“殿下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這哪里是他們殿下的實力?護衛一號不能理解,并大受震撼。護衛二號眉頭緊鎖,最后得出結論:“這一定是殿下刻意為之。”否則,怎么會被打成這樣?就算是不敵對方,他家殿下也不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吧?四周修士,同樣神色怪異。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天驕榜六十二名被六十一名碾壓著打?這看上去分明比昨日打玉家的麒麟子還要輕松吧?“二哈,你在敷衍我?”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的,寧軟自然更加深有體會。所以一邊打一邊傳音威脅。沒辦法,別人不上場,她就只能隨機抓一個幸運兒。而實力足夠強,又能夠聽話,還偏偏那么巧闖入她眼下的,就只有面前這位。阿瑟爾有苦難,但又實在恐懼那股附于靈魂深處的痛楚。只得一橫心,一咬牙,抬手間便從識海之中取出一枚圓刃。約莫成人腦袋大小,通體散發猩紅之光,瞧著詭異而又瘆人。魅族嗜血,喜食鮮血,精氣。只這武器,一看便知不知浸染過多少鮮血造就而成。“我是按你吩咐動手了,你不能事后算賬啊。”阿瑟爾快速傳音,聲音中滿是懇求與憋屈。聲落的那一刻,圓刃便已飛上半空。徑直闖入劍陣。不過頃刻間,看似嚴絲合縫的劍陣就被一片血色之色籠罩。寧軟難得露出詫異之色。她的二哈,確實是有點東西的。也就是現在,阿瑟爾緊繃著臉,操控圓刃,直接飛向那把最近被熱議的綠劍。寧軟此刻使用的還是三元劍域。綠劍只能憑著與她心意相通,勉強湊數。這也就導致,昨日玉林希所看到的破綻,今日仍在。而同為天命大阿瑟爾,在某些方面,無疑是強過玉林希的。他并未想過毀了綠劍,所以只一心沖著破綻而去。毫無意外的,綠劍被圓環擊飛。順利落入寧軟手中。另外三柄劍,則徹底被那片血紅包裹。趁此機會,阿瑟爾身形一閃,便已至寧軟身前。又是大片形同血霧的東西撲面而來。寧軟沒有退,毫不猶豫地持劍而上。在劍陣被血霧包裹的那一刻,她便已經感覺到,這玩意兒仿佛能污染靈力一般,竟然真的暫時性克制了她的劍陣。雖是暫時性,對阿瑟爾而,也已經足夠了。合理合法的暴打主人,就在此刻!阿瑟爾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憋屈了這么久,他,魅族最天才的天命之子,終于能夠一雪前恥!他沒有硬接寧軟的劍。而是仗著身法快速避開,但同時,籠罩在寧軟身上的血紅更為鮮艷。阿瑟爾的臉色也更加慘白。慘白的臉上掛著抑制不住的笑。主人……啊呸,寧軟再變態,也絕對想不到,他剛剛覺醒的神通,能夠污染靈力!她傻乎乎的闖進來,拿什么跟他打?“你在笑什么?”正得意暢然間,少女平靜的嗓音在腦中炸開。阿瑟爾當即虎軀一震,收回笑容,逃竄之余急忙傳音:“主人誤會了,我沒笑,真的。”寧軟沒有回復。阿瑟爾內心惴惴,但出手卻愈發順暢。再怎么樣,在這大庭廣眾,萬人矚目之下,這妖女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吧?若是能拼著被她收拾一頓的代價,也狠狠揍她一頓,其實,也是劃算的……阿瑟爾如此想。出手,便也更猛了。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純凈柔和到極致的白光,忽然從一片紅光中蔓延而出。并以極快速度透過紅光,直奔劍陣的方向。“這是……”阿瑟爾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慘白的臉上一片愕然。紅光快速消失。露出少女提劍的身影。寧軟笑著瞇起了眼睛,并指劃過劍脊,青鋒長鳴如龍吟。此時的綠劍,陡然迸發一陣紅光。熟悉的紅光。正與昨日玉林希的重劍發出的紅光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寧軟的劍,并未對那滴梼杌血設下什么封印。這一變故,連她本人都是沒想到的。誰能想到,她那昏睡的劍靈,竟然在這個時候蘇醒了?阿瑟爾幾乎是瞬間便已做出應對。逃!他甚至連圓刃都來不及收回,便已仗著身影,爆發出戰斗以來最快的速度。但綠劍無疑比他還快——凜然劍氣不過一息間便已從他躍起的足踝穿過。阿瑟爾身形一滯。一襲青衫的少女踏著倒懸的劍影旋身劈斬,雪亮弧光仿佛攜著大勢,直接將那柄被阿瑟爾緊急收回,橫擋于身上的圓刃劈得倒飛出去。沒了圓刃的挾制,匯聚為三元劍域的三柄飛劍困局驟解。阿瑟爾重陷于劍陣之中。“這就是玉家的那東西吧?威力確實很強。”有觀戰的某學院導師發自內心的感慨,“好在今日玉家人并未到場。”“不,強的不是玉家之物,是她和那柄劍,她就是天生的劍修。”持反對意見的修士面無表情,但他的話,并無一人反駁。連滄溟學院的劍道強者都覺得寧軟是天生劍修,他們能反駁什么?有人在意寧軟的劍。自然也有人在意別的。就比如——“她剛才那就是光系靈力吧?怎會那么純凈?”“確實純凈,世間罕有。”“何止罕有,反正老夫就從未見過光系靈力比她還純凈的,難怪能這么快便祛除魅族喚出來的那些臟東西。”“不敢想象,她若是專修光系,會有多恐怖。”感嘆這話的人才剛剛說完,便陡然脊背發寒,清晰的感覺到,某道凌厲視線正穿透人群,準確無誤的落在他身上。一抬頭。就與站在四大學院那邊,面色冰冷的滄溟學院導師目光撞個正著。“……”驚恐臉∑(o_o;)。“她是天生的劍修,只該專于劍!”獨屬于男子冰冷的聲音在腦中炸開。已被徹底嚇到的修士緊閉嘴巴,顫著聲傳音過去:“是……前輩說的是。”是個屁啊……寧軟修什么關滄溟學院什么事啊???竟然特意來威脅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