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珍貴人的目光越發溫柔了起來,隨即就讓抬轎輦的奴才落轎,從轎輦上下來。“好了,快別哭了,看你這樣哭,都把朕的心都給哭疼了。”皇上幫珍貴人擦擦眼淚說道:“皇上,”珍貴人一臉感動說道,“嬪妾就知道,皇上心里還是有嬪妾的,而不是像其他人說的那樣,皇上已經厭棄了嬪妾。”“唉!”皇上微微嘆口氣,“你我到底是從小的情分,朕心里又如何能真正放下你呢?只不過那晚……”一說起那晚,皇上就趕緊把手從珍貴人的臉上拿開:“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朕改天有空再去看你。”“皇上,”珍貴人語氣激動說道,“嬪妾都主動來跟你低頭了,難道皇上還要傷嬪妾的心嗎?你如此敷衍嬪妾,簡直就像是拿刀子再往嬪妾的心口捅,讓嬪妾感覺痛不欲生。”“皇上,難道真要嬪妾去死,跟你陰陽相隔永不相見,皇上才能忘了那晚的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嬪妾這就回去用一條白綾了結了自己,與其承受著皇上已經不愛嬪妾如此痛苦的活著,嬪妾情愿去死,也不愿意日日承受著這樣的錐心之痛。”“你胡說什么呢?”聽珍貴人這樣說,皇上頓時就急了起來,“好了,好了,朕陪你回去還不行嗎?”“真是拿你沒辦法了,”皇上無奈刮了一下珍貴人的鼻子,“你啊!就是仗著朕心里有你,才敢跟朕這樣耍性子,不過剛剛那樣的話以后可別再說了,這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朕可就要生氣了。”“只要皇上還在乎嬪妾,那剛剛那樣的話嬪妾就再也不說了,畢竟嬪妾是如此的深愛皇上,怎么舍得離皇上而去,嬪妾還想著和皇上白頭偕老呢?”“朕也想和你白頭偕老,”皇上牽著珍貴人的手往轎輦坐上去,等兩個人坐好之后,就對抬轎子的奴才說道,“去琉璃宮。”隨著轎輦抬起來往琉璃宮的方向走去,劉福不由來到蔣純惜身邊,跟蔣純惜并肩而行,然后小聲的說道:“純惜姑娘,沒想到你家主子還真有幾分運到,竟然還能再獲得皇上的心疼。”雖然早就料到了皇上和珍貴人肯定還會再攪和在一起,可劉福也實在沒有想到,皇上這么快就放下那晚的芥蒂。當然,這也是珍貴人的本事。要知道,剛剛皇上說起那晚的事,立馬就對珍貴人有嫌棄的舉動。“我家主子和皇上的情分始終是不同的,”蔣純惜說道,“所以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但只要給皇上點時間,皇上還是照樣放不下我家主子的。”“這倒也是,”劉福點點頭說道,“只不過倒霉了惠妃娘娘,本來皇上今晚是翻了惠妃娘娘的綠頭牌,而現在被你家主子給劫寵了,惠妃娘娘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你家主子也是夠膽大的,竟然敢劫惠妃娘娘的寵,她還真就不怕得罪惠妃娘娘,畢竟你家主子現在只是小小的貴人而已,惠妃娘家想要刁難你家主子,實在是太簡單了。”蔣純惜一副憂心忡忡起來,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劉公公就別嚇奴婢了,奴婢相信只要皇上寵愛我家主子,那想來惠妃娘娘也不敢太為難我家主子才是。”劉福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瞥了蔣純惜一眼,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呵呵!就皇上對珍貴人那樣的寵愛,指望皇上護著珍貴人,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珍貴人傻就算了,沒想到身邊伺候的奴婢也是傻的。不過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就珍貴人那樣的主子,能指望她身邊伺候的人會聰明到哪里去。而就在皇上隨著珍貴人去琉璃宮時,惠妃這邊很快就知道了。這讓惠妃氣得直接砸起東西來:“還真是好得很,劫寵劫到本宮身上了,珍貴人該不會以為復寵了,本宮就沒辦法拿她怎么樣吧!”“娘娘,您犯不著跟珍貴人那樣的人生氣,您要是實在生氣的話,明天給皇后娘娘請安時,再狠狠給珍貴人點好瞧的就是,何必動怒砸東西呢?這要是傷到自己的手那可怎么辦。”惠妃的大宮女明月說道:“你說的是,”惠妃氣總算順下去了一些,隨即冷笑道,“珍貴人還真是可笑,她當珍妃的時候受了委屈皇上都不會替她做主,所以她到底哪里的膽子敢劫本宮的寵。”“明天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本宮非得把珍貴人帶到慶云宮來,不給珍貴人那個賤人一點好瞧的,她還真當本宮是個好脾氣的。”與此同時,琉璃宮這邊。一來到琉璃宮,珍貴人就馬上跟皇上訴說她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這之前在宮道上,微弱的宮燈只能讓皇上看清珍貴人身形消瘦,對于珍貴人的臉色,還真看不太清。可這會珍貴人那張憔悴的臉色在皇上面前暴露無遺,這哪怕已經用粉遮蓋了,但皮膚沒有得到妥善的保養,臉上撲粉只會讓臉看上去臟臟的。總之皇上此時無比后悔跟珍貴人來琉璃宮,可這人來都來了,皇上也不好離開。唉!沒辦法,誰讓珍貴人實在太愛他了,他要是離開的話,珍貴人要是真想不開的話那可怎么辦。“愛妃,你受苦了,”皇上一臉愧疚說道,“朕會跟皇后知會一聲,讓皇后好好管管內務府那幫奴才,畢竟后宮的宮務都是皇后在掌管的,朕著實不好越過皇后去處理內務府的奴才。”“至于皇后對你的處罰,”皇上眉頭微皺了一下,“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朕也著實不好去責問皇后什么,更何況再說了,皇后身為六宮之主,本就有責罰嬪妃的權力,所以朕就更不好說皇后什么了。”珍貴人非常生氣,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受的罪,在皇上眼里是如此微不足道,根本就不想替她主持公道。“那玉貴人呢,”珍貴人臉上帶著怒氣道,“玉貴人又打了嬪妾,難道皇上還要說玉貴人年紀小,讓嬪妾別跟玉貴人計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