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嬪妾不擦呢?”珍貴人倔強說道:“不擦,”李貴妃的鞋尖直接懟到珍貴人的鼻子上,“你要是不擦的話,那本宮今天就直接毀掉你的臉,你不是說本宮沒有權力處死你嗎?可要是毀掉你的臉呢?你說本宮做不做得到。”珍貴人這下終于害怕了起來:“貴妃娘娘,嬪妾擦就是了。”半個時辰之后,等到李貴妃帶著人離開時,珍貴人就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李貴妃對珍貴人的侮辱,確實很是把珍貴人給打擊到了。“主子,您怎么啦!您可別嚇奴婢啊!”蔣純惜上前要把珍貴人攙扶起來。只不過卻被珍貴人一把給推開:“你這個沒用的,剛剛本小主被李貴妃給那樣侮辱時,你竟然沒想著護主,也跟著在一旁看本小主的笑話。”“主子,您怎么能這樣說奴婢,”蔣純惜哭了起來,“奴婢向來膽小這您是知道的,剛剛奴婢都嚇得手腳發軟了,根本就沒那個力氣去護您啊!”“更何況再說了,奴婢只是一個低賤的下人而已,這就算奴婢有那個力氣要護住您,可問題是奴婢一個人能抵抗李貴妃他們那么多人嗎?”“奴婢知道主子您受氣,此時心情不好受著呢?可您也不能把火撒在奴婢身上啊!這要是讓李貴妃知道您把火撒在奴婢身上,還指不定會有多高興呢?”“您的這行為,就像那個什么親者痛,仇者快的道理,說不定李貴妃就是故意要離間我們主仆的感情,所以剛剛才故意放過奴婢,就只針對您一個人侮辱。”“畢竟整個后宮的人誰不知奴婢可是您從宮外帶進宮的,對您最是忠心耿耿,李貴妃就是故意想讓您失去我這個忠仆,這才故意離間我們主仆的感情,她就是侮辱了您還不解氣,非得讓您再失去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奴婢才高興。”珍貴人聽蔣純惜這樣一說,立馬就被說服了,只見她憤恨道:“李貴妃還真是好歹毒的心啊!侮辱了我還不夠,竟然還想離間我們主仆的感情,好讓你跟我離了心。”“就是,就是,”蔣純惜連忙上前把珍貴人扶起來,“李貴妃就是巴不得您身邊沒有一個忠心的人可用才高興,她這么做,就是防備著您打聽皇上的行蹤。”“奴婢估摸著,我們剛剛說的話肯定是讓李貴妃的人給聽到了,所以李貴妃才故意要離間我們主仆的感情,畢竟主子想打探皇上進入后宮的行蹤,那肯定是要依靠奴婢的。”“主子,”蔣純惜繼續說道,“雖然蕓豆看著對您也挺忠心的,可她到底伺候您的時間不長,又是內務府安排到您身邊伺候的,這說到底跟我們始終不是一條心,能跟主子一條心的人,也就只有奴婢了,畢竟奴婢從小伺候在您身邊,對您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說,奴婢為了主子完全可以把命豁出去,只要奴婢一條賤命死得有價值,那奴婢那算死也死而無憾,不就是一條賤命而已,只要為了您好,奴婢沒什么可舍不得的。”“純惜,”珍貴人感動抓住蔣純惜的手臂,“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一片忠心的,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怪不吉利的,我要你好好活著,不用你為了我把命豁出去。”“主子,”蔣純惜感動得淚眼汪汪,“奴婢就知道主子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奴婢能在您身邊伺候,簡直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媽呀!說的她都快要吐了。但話又說回來了,只要能把珍貴人給糊弄住,那再多說些惡心的話也無妨。皇后的勸說到底是有用的,當天晚上皇上就翻了玉貴人的綠頭牌,這引起了好多嬪妃對玉貴人嫉妒得不行。不過大家伙雖然嫉妒,但也沒有想對玉貴人針對什么,只要皇上肯再進后宮,那早晚就會輪到她們,所以又何必去跟玉貴人過不去。珍貴人因為被李貴妃掌嘴臉傷到的原因,因此就算心里再著急,但還隱忍了下來,沒想到做什么妖。可等到幾天過后,珍貴人的臉好了,就迫不及待的讓蔣純惜去打探皇上今晚翻了誰的綠頭牌。蔣純惜自然不會讓珍貴人失望,她現在這具身子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勾引皇上了,所以這就很需要珍貴人把皇上拉到琉璃宮來。反正蔣純惜對珍貴人很有信心,畢竟珍貴人和皇上就是一對顛公顛婆,兩個人的磁場是那么的與眾不同。因此只要讓珍貴人見到皇上,她絕對有本事把皇上拉到琉璃宮來的。皇上今晚翻的是惠妃的綠頭牌,珍貴人在天色擦黑的時候,就帶著蔣純惜守在去惠妃宮里的必經之路。沒有讓珍貴人等太久,很快就看到皇上的龍輦出現了。“皇上。”珍貴人剛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而皇上也一下就聽到了珍貴人的聲音,更是很快就看到了珍貴人。本來皇上第一反應是想讓珍貴人速速避開,畢竟他現在還非常不想見到珍貴人。可當他的眼神接觸到珍貴人清瘦的身形時,心不由就軟了下來。實在是珍貴人真的瘦得太多了,到底是自己真心愛過的人,所以皇上不就心疼了嗎?“停!”皇上讓抬轎輦的奴才停了下來,而此時珍貴人也連忙走上前來。“珍貴人,你怎么在這里,”皇上坐在轎輦上,居高臨下看著珍貴人說道,“夜里風大,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朕都擔心風要是再大些,就一陣風把你給吹走了。”“皇上,您這是在心疼嬪妾的嗎?”珍貴人表情喜極而泣道,“嬪妾就知道,皇上心里還放不下嬪妾的。”“皇上,”珍貴人聲音飽含著無盡的思念,“您知道嬪妾這段時間有多想你嗎?又知道,嬪妾這段時間是如何熬過來的嗎?這要不是因為放不下皇上,不然嬪妾恐怕就撐不下去,一個人先去黃泉路上走一趟了。”皇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唉!珍貴人就算有萬般不不是,但她對朕的一片真心卻是難得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