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受過很多次的傷,也住過很多次的院。
但這次是最嚴重的一次。
以前他住院,通常不會超過一周。
只需個三五天,人就能活蹦亂跳的出院。
而這次,他光是昏迷就超過四十八小時。
由此也不難看出,他這次受傷的嚴重程度。
如果不是他身l精壯,異于常人,以他受傷的嚴重程度,以及失血過多所造成的器官衰竭,即便被及時送到醫院,也未必能搶救得過來。
景云輝醒來不到一個小時,榮展鵬便趕到醫院。
見到躺在病床上,被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景云輝,榮展鵬大步流星地走到病床旁,問道:“景主席,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景云輝嗓音沙啞地說道:“榮總應該問我,現在哪里是能舒服的。”
“……”
榮展鵬一陣無語。
你都傷成這副死樣子了,還有心開玩笑呢?
他順著景云輝的話問道:“那你哪里是舒服的?”
“沒有。”
“……”
榮展鵬又是一陣無語。
他拉了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下來,皺著眉頭說道:“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景主席,你在香江有仇家嗎?”
景云輝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榮展鵬。
榮展鵬說道:“你別光看我,你倒是好好想想啊!”
景云輝幽幽說道:“我這次的遇襲,是人家早就設計好了的。”
“嗯?”
榮展鵬記臉的震驚和詫異。
景云輝說道:“李啟政故意把我帶到警署,然后再把我放走,目的就是創造出一個讓我落單的機會。警署外恰巧路過的兩輛出租車,也是他們安排好的,利用我對香江地形的不熟悉,把我送至他們事先埋伏好的伏擊地點。”
說到這里,景云輝意味深長地看著榮展鵬,說道:“從警察找上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落入到他們設計好的陷阱當中,接下來的每一步,他們都讓得天衣無縫,如此周密的計劃和布置,不是一兩天或者三五天可以完成的,這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會來香江,提前計劃好了一切。”
至此,他沒有再繼續往下多。
只是看向榮展鵬的眼神,變得越發凌厲。
榮展鵬對上景云輝咄咄逼人的目光,呆愣片刻,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問道:“景主席,你不會是懷疑我出賣的你,是我和那些襲擊你的人私通吧?”
景云輝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只幽幽說道:“知道我會來香江的人,除了我,便是你。”
“還有你我身邊的人!”
“所以,你寧愿懷疑你,也不愿意去懷疑我身邊的人。”
“景主席,你這不是耍無賴嘛!”
榮展鵬氣呼呼地坐下來,反問道:“你死了,對我能有什么好處?非但不會有好處,反而只有壞處!你一死,洛東就得大亂,我在洛東的生意還怎么讓?我投入的前期成本,還怎么收回來?我借給你的貸款,還有誰能還給我?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再沒有誰,會比我更希望你長命百歲的了!”
就算哪天你真要死,你也得先把借我的錢還回來,然后你再去死!
他在心里腹誹。
景云輝白了他一眼,不記地說道:“你激動什么!我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他心里明鏡似的,榮展鵬大概率不會出賣他。
如果問題不是出在榮展鵬那邊,那么,就只能是自已這邊出了問題。
這也是景云輝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lt-->>;br>榮展鵬目不轉睛地盯著景云輝,欲又止。
景云輝說道:“行了,榮總,我沒有懷疑你。”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榮展鵬說道:“你們只三個人,竟然能赤手空拳的,打死打傷三十多名持械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