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景云輝的腦門,重重撞在斥侯的鼻梁上。
就這一下,直接撞斷了斥侯的鼻梁骨。
生理性淚水,一下子充盈斥侯的眼眶,也遮擋住他的視線。
斥侯本能的身子后仰,連連而退。
景云輝回手拔出插在自已兩肋的柳葉刀,直接扔掉。
這東西,他不會用,拿在手里,反而礙事。
他三步并成兩步,追上斥侯。
趁著對方視線暫時受阻的空擋,他身形提溜一轉,來到斥侯身后。
一只胳膊橫在對方脖頸前,來了個后方裸絞。
噗通!
二人雙雙翻倒在地。
景云輝的手臂,死死勒住斥侯的脖頸,他的雙腿,死死纏住對方的腰身。
他把自已整個人,牢牢固定在斥侯的身后。
斥侯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在地上奮力的掙扎。
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扳開景云輝的手臂。
但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扳不開絲毫。
斥侯雙目充血,面部被憋成了醬紫色。
他心里清楚,在這種力道的裸絞之下,自已堅持不了二十秒鐘。
他運足力氣,用胳膊肘猛烈撞擊景云輝肋側的傷口。
斥侯的每一下肘擊,都讓景云輝的肋側傷口,傳來鉆心的劇痛。
可是他不敢收勁。
每一次的劇痛,都刺激著景云輝渾身的神經,讓他的手臂勒得更緊。
二人在地上不斷的掙扎、扭動。
發力!
再發力!
現在的兩人,完全就是你死我活的狀態。
景云輝若是勒不死斥侯,那么死的人就是他。
斥侯若是掙脫不開裸絞,也通樣會一命嗚呼。
兩人不僅是在角力,更是在比拼意志力。
誰堅持不住,誰就得死!
在斥侯不斷的肘擊下,景云輝兩側的衣服,已完全被鮮血浸透。
甚至他的身下都已匯聚好大一灘血水。
反觀斥侯,他的肘擊力道開始變得越來越小。
充血的雙目,已變得赤紅一片。
就在這時,有三名蒙面人繞過出租車,持刀沖了過來。
三人沒有多一句的廢話,拎著開山刀,直奔景云輝。
他們距離景云輝還有數米遠,一個血人,突然從他們背后殺到。
人到,刀也到了。
噗的一聲。
一名蒙面人被砍翻在地。
另兩名蒙面人見狀,二話不說,揮刀劈砍。
這個血人,正是古來。
他已經沒力氣再閃躲對方的刀。
開山刀砍在他身上,噗噗兩聲,他回手一刀,也通樣砍中了對方二人。
三人面對面的揮刀劈砍,都是不躲不避。
一道道血水從三人身上迸射出來,淋在地面。
兩名蒙面人率先堅持不住,雙雙倒地。
古來踉蹌著依靠住墻壁。
只見白花花的腸子,都順著他小腹處的刀口子流淌出來。
他嘶吼一聲,緊握著手中刀,看向又沖殺過來的幾名蒙面人,毫無畏懼地迎了上去。
此時古來只剩下一個念頭。
能多擋下一人是一人,能多爭取一秒是一秒。
雙方混戰在一起,血光從人群里不斷噴射。
裸絞住斥侯的景云輝,是眼睜睜看著古來力竭倒地。
周圍的蒙面人,瘋狂揮舞著開山刀,向古來身上死命的劈砍。
景云輝雙眼通紅,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咔嚓!
力氣耗盡的斥侯,也再扛不住景云輝爆發出來的力道。
伴隨著骨頭的斷裂聲,斥侯的頸椎骨,被景云輝硬生生的勒斷。
他的身l,也隨之軟了下去。
景云輝很想起身,去營救古來。
可是他已經沒有這樣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