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做?”
“前幾日我跟王部長商量過了,為了把王建國釘死在嚴重破壞軍婚上,下一個官司干脆不提破壞軍婚的事。主要你們那個錄音啊,王建國那孫子當時是未成年,他又一直強調是方晴引誘。那會兒方晴已經到他們家好幾年了吧?也就是說,方晴到他們家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未發育的小孩子,對不對?”
陸江庭點點頭,“是的。”
“這么一來,即便方晴一口咬定自已是被強暴的,法官也極有可能認定方晴有意引誘未成年犯罪。這一場如果認定為方晴自愿,回頭你那官司的二審,是有可能被翻案的。”
陸江庭握緊了拳頭,心里郁悶又煩躁。
真相如何他當然知道。
方晴哪有被強暴?她就是自愿的,不要臉的賤貨一個。
如果被認定為雙方自愿,十年變三年,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他們要敢上訴,你就有本事把他十年變無期。”
“這……哈哈哈……有最好的結果,也有最壞的結果。最終判決出來前,一切都有可能嘛,我得提前和你們說好啊。”
陸江庭擺擺手,“都聽你的,你說怎么弄就怎么弄。”
既然他是金牌律師,那他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相信他不會把官司打到最壞的結果。
唯一讓他頭疼的是,打官司,做鑒定,讓他欠了一屁股的債。
未來兩年都只能過得緊巴巴的。
“對了,方晴說想見你。”
陸江庭:“你不是說開庭前不能見的嗎?”
聶律師笑笑,“現在不一樣,上一場官司你是原告,這一場官司的原告不是你,可以見。”
陸江庭點點頭,“行吧,你定個時間,見一見。”
該見一見了,他要確定一些事情。
……
陸江庭從醫院回來,大家都來關心他,問他治療得怎么樣了。
陸江庭并不想談論這些話題。
人家問他,他一律敷衍道,已經治好了。
只是回到宿舍,跟劉安國閑聊時,他才會說一些實話。
“效果……其實也是有的吧,我沒那么難受了。”
他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深吸一口氣道:“你知道嗎?之前我看不到太陽,即便太陽大得刺眼,我仍舊感覺活在陰沉沉的冬天。玉瑤嫁給了別人,爹沒了,娘被我連累得,只能去兩個姐姐家養老。
我為了方晴和王晨晨把自已弄得一團糟,結果王晨晨并不是建軍的兒子,我被他們耍得團團轉。我感覺……感覺我的人生不應該這樣。
我的人生應該是,有三五個可以交心的好友,有青梅竹馬感情穩定的妻子,明事理的丈人一家,慈祥的父母……還有一個……女兒。”
劉安國有些詫異的看向他,“為什么是女兒?”
他一直以為陸江庭喜歡兒子呢,畢竟他以前對晨晨那么好,還老說幸好有個兒子,才不讓王建軍斷子絕孫。
他家又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一直以為陸江庭希望有兒子可以給他家傳宗接代。
陸江庭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我應該有個女兒。長得像玉瑤,性格……有些像我。”
劉安國:“……”哪個說病治好了,在他看來壓根兒沒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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