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小芬直接離開。
王建國震驚得半晌沒反應過來。
因為今天的唐小芬讓他大開眼界。
以前她都是不愛說話的,每天只知道埋頭干。
怎么對她,她都不會說什么,只會默默承受。
今天怎么回事?
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咋的,看到自已入獄,就以為一個女人能翻身做主了?
離婚?
哼,休想。
……
山里的村民已經來了,再過幾天第二個案子就要開庭,雙方進進入交換證據的階段。
聶律師也提前來了辰山鎮,見了相關證人,整理證據,順便也跟唐小芬聊起了關于離婚官司的事。
“打離婚官司不要幾個錢,你這案子也簡單,就不用我親自接了。我把你介紹給我一個師妹吧,她也是主要打離婚官司,你放心,穩贏的。”
唐小芬聽了聶律師的建議,“那謝謝了,那我這離婚官司是不是得排隊了?”
“可以,一會兒我回去就跟她說一聲吧,回頭她會主動聯系你。”
“行,多謝了。”
見完唐小芬,聶律師又去見了陸江庭。
他進了醫院治病,已經一個月了,現在出來了。
比上次看到的樣子似乎又瘦了些,看得有些嚇人。
“過幾天開庭,你這樣……能不能行?”
陸江庭深吸一口氣,道:“沒問題。”
“你精神方面好了吧?”
“我沒有病,是他們覺得我有病,非要讓我治。”
聶律師:“……”聽說精神病都說自已沒病?
無所謂了,他是律師,又不是醫生。
他沒再和陸江庭繼續這個話題,認真的跟他說起了官司的事。
這個官司因為王建軍已經去世多年,所以主要是組織上出面作為原告,重點是在騙取軍方撫養費上。
聶律師翻動桌上的本子,道:“我算了下,這幾年王晨晨獲取的撫養費數額加起來最高可以判方晴三年,破壞軍婚方面最高也是三年。但是這個屬于不告不罰,由于王建軍同志已經去世多年,失去了被告,操起起來難度不小。”
陸江庭抬頭看向他,“這話的意思是?”
聶律師耐心的道:“陸先生可能對法律了解不多,是這樣啊,在原告去世的前提下,一般來說,得由原告的繼承人發起訴訟。可是他的合法繼承人就他爹和他兒子以及配偶啊,配偶是被告,這兒子還不是他的,所以其實這官司根本沒法打。”
陸江庭:“你怎么不早說?”
“別急呀,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是我們作為律師的職責。你放心,再難的官司我也會想辦法打下去的。但是該說的得說,難度確實在這兒。”
陸江庭:“……”
“我沒錢。”
聶律師笑呵呵的說:“放心,第二場官司你又不是原告,不用你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