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一宿沒睡?”
余惠玲看著書房里的小床上的被褥沒有動,站在那里問道。
“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考慮了一晚上,然后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你先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余惠玲聽見姚建恩的話,覺得有些不真實,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口氣和自已說話了。
“老姚,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別瞎操心了,沒什么事,就是昨天晚上在考慮單位事情的時侯,想到有些話,應該提前跟你說一下,你先坐下吧。”
聽到姚建恩的話,余惠玲更加覺得不對勁,但她還是在姚建恩的對面坐了下來。
余惠玲坐下后,姚建恩便把剛才準備撕掉的信箋紙遞了過來。
余惠玲看著他遞過來的兩張紙,遲疑了一下,然后接了過來。
她不知道姚建恩為什么會遞給自已這兩張紙,但她還是展開看了一眼。
等她看見信箋紙上近似遺的內容,一下子顫抖了起來,雖然這兩年兩人的感情已經冷到了極點,但畢竟曾經是愛過的,兩人又有孩子,她還是不希望對方出任何的問題。
余惠玲是含著淚水看完這個類似于遺書的信的,放下這兩張紙,她顫抖著問道:
“老姚,為什么現在告訴我這些?”
姚建恩看見妻子哭著看完自已寫給她的這封信,欣慰的通時,又有一些愧疚。
對于妻子的問題,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伸手從她手上拿過這兩張紙,來到了廚房,將紙點著之后,放在了水池里,等到它化成灰燼,才回到了書房。
“昨天下午,省城到筑城的高速公路的一座橋梁垮了……”
姚建恩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余惠玲,之后又說道:
“我原本是不打算現在告訴你這些的,主要是擔心你知道有這么多錢,會擔驚受怕的,但是,橋梁垮塌事故發生后,我擔心組織上會對我展開調查,或者我出現什么意外,所以想了想,還是提前告訴你比較好……”
姚建恩邊說邊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又從書柜的最上層抽出了一本書,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就是我剛才信上跟你說的那處房子的鑰匙,我所說的錢全都存放在那間房子里了,房子的手續也在那里,你有空的話去收拾一下房子,但千萬不能把錢存到銀行里去。”
余惠玲靜靜的聽著姚建恩說話,但卻沒有接那把鑰匙,等他說完,用埋怨的語氣說道:
“自從你當了副處長,我們家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下屬和客人每年送的禮錢都已經讓我們過上了好日子,你還貪這么多錢干什么呀?”
“……”
姚建恩聽見妻子的話,搖了搖頭,心想:如果你處在我這樣的位置,就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說不準比我的膽子還要大呢。
見姚建恩不說話,余惠玲又問道“老姚,要不我們將這些錢退給他們吧?你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聽見余惠玲的話,姚建恩搖了搖頭。
“惠玲,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已經拿到了手上的東西,就是退回去或者上交都已經違法了,并且有些項目還造成了損失。”
“那總比不退還或者不上交,要強吧?”余惠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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