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暫時住在這里,沒事兒別出門,白天有人給你送飯,缺什么東西可以跟送飯的人講。”
房間很簡陋,連窗戶都沒有,看起來像是臨時騰出來的雜物間,不過對于我來說有張床睡就足夠了。
“謝了兄弟。”
“誰是你兄弟?要不是干爹交待,我不會管你這破事兒,我巴不得你讓人砍死。”
“別這么講,咱們不打不相識,都認識那么久了,多少有點感情在吧?等將來你哪天落了難,只要我能幫到的忙,我肯定會幫。”
西瓜頭看了我一眼,他眼神古怪,下一秒轉身便走。
“等等。”
“你不想坐下來聽聽我遭遇的麻煩事兒?”
“沒興趣。”
他頭也沒回的走了,走廊上只傳來了皮鞋落地遠去的聲音。
鎖上門,我向前兩步,隨即張開手向后倒去,重重的躺到了床上。
這下應該暫時安全了。
江家的手就算再大,應該也伸不到大唐這里,徐同善這人城府極深,他幫我有自己的目地,至于他目地是什么?目前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但這次不一樣,雖然是被人利用了,但整個團隊因我卷入到了危險中,所以我感到很內疚。
掏出馬大超給我準備的手機,輸入小萱的手機號,猶豫再三,我將手機熄屏扔到了一旁。
我很困很累,翻來覆去睡不著,每當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我們幾個在洞穴潛水的畫面。
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沒準這個人身上有突破口。
徐同善給了我一個手機號,我立即打給了他,將我的一些想法說了。
“這個人目前在哪里。”電話中,徐同善聽后問道。
“不清楚,好像幾個月前他們全家都搬去了杭州,也不知道他還開不開出租車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全家都連夜搬走了,這人心里肯定有鬼,要盡快找到他。”
.....
僅僅隔了一天,還是晚上,我正吃著東西,突然西瓜頭派了一個人來叫我。
當我看到被吊在半空中,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我一時間竟沒認出來。
徐同善坐在一旁沖我說:“是這個人吧?”
“是....是....”
徐同善使了個眼色。
一盆冷水立即潑了上去。
看到我,余鼎城先是眼神有了變化,隨后他聲音帶著哭腔喊:“兄弟,放過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個開出租車的,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實話!十幾前我在巡邏隊上班,那銀瓶子是我無意中撿到的!”
不這么說還好,聽他這么一說,我更加認定了他有問題。
我走到他面前,發現幾個月不見他頭發長了不少,人也瘦了些,望著他鼻青眼腫的那張臉,我開口道:“余哥,你以為拿錢消失了我就找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實話實說吧,江家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害我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好處!什么江家!”
“啊!!”
西瓜頭突然掄起鐵棍敲在了他腿上。
我聽到了清楚的骨頭斷裂聲,余鼎城瞬間大聲慘叫。
西瓜頭捏住他小腿處,冷聲問道:“說不說?”
隨著西瓜頭手上發力,余鼎城疼的身子都繃直了。
他滿臉冒汗,緊咬牙關:“你們抓錯人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江家。”
又是一鐵棍,這次是左小腿,余鼎城在慘叫一聲后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