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胯骨!”一個模特突然掐住同伴的手臂,聲音抖得像碎玻璃,“在轉體的時候,整個骨盆像齒輪一樣嚴絲合縫……我的天,她是怎么做到的?”
另一個女孩的睫毛上凝著細密的汗珠,卻連眨眼的空隙都不敢留。
她們盯著溫栩栩足尖與地面那不到三厘米的夾角,盯著她鎖骨在轉身時拉出的優美弧線,仿佛在看一場被拆解又重組的神跡。
有人甚至開始對照鏡子模仿她的姿態,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連她十分之一的力度都學不出來,那氣場是刻在骨血里的,是要看天分的。
溫栩栩越走越快,緞面長裙在她身后綻成一道銀色的浪。
發絲在燈光照耀下,仿佛被氣流扯成細碎的金箔,每一縷都像是被舞臺追光單獨打亮。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踉蹌著踩高跟鞋的狼狽新人,而是某種從神話中走出的靈物,既帶著奧林匹斯山上的冷傲,又裹著煉獄之火淬煉出的野性。
訓練場盡頭的玻璃大門,在她眼中成了巴黎時裝周的鎏金幕布,而她正踏著星辰的軌跡,走向一場注定要驚艷世界的謝幕。
sara的哨聲終于響起時,全場靜得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溫栩栩定格在最后一個定點pose,下頜揚起30度的完美弧度,唇角卻抿得比直線更鋒利。
新模特們這才驚覺自己早已屏住了呼吸,胸口憋悶得生疼。
有人踉蹌著后退半步,有人踉蹌著后退半步,有人偷偷用指甲掐掌心確認這不是幻覺。
sara早就說過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那時候她們沒聽進心里去,現在真的見到溫栩栩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差距。
原來真的有人如此漂亮,披上一件最普通的衣裙都能發揮那衣裙的美,原來有人真的明明是新人卻又好像在太陽之下散發著無盡光輝。
這是她們都不敢想象的。
如果她們有這天分,現在怕是已經參加維密了。
溫栩栩踩著高跟鞋從t臺盡頭緩緩走下時,鎂光燈的余暉仍在她肩頭流轉。
她身上那件最普通不過的衣裙,此刻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裙擺隨著她每一步的輕盈擺動如月光下的海浪般起伏,領口處的銀白色流蘇在她轉身的瞬間迸發出銀河傾瀉般的光澤。
那些原本需要頂尖超模用氣場撐起的線條,在她身上卻成了錦上添花的點綴,仿佛這件衣裙已經成了價值千萬的高奢,而高奢生來就該穿在她身上。
有的人是這樣的,十幾二十快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像大牌像高奢,而有些人穿上高奢卻也像是穿著地攤貨。
溫栩栩顯然就是前者。
sara給她準備的就是布料最普通的衣裙,可以說是溫栩栩賦予了這條裙子生命。
后臺等候的新人模特們集體屏住了呼吸。
她們中有人攥緊了手中的補妝鏡,有人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目光卻像被磁石吸附般無法從溫栩栩臉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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