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了。
不太對勁了。
阿磐抬起眸子好好打量著那人益發泛紅又難看的臉色,見他的袍領比適才又扯開了一些,露出了鎖骨的骨形和一截若隱若現的胸膛,高低起伏著,極不尋常。
心里咯噔一聲,她不是沒有見過謝玄被下藥的模樣。
早在懷王三年冬第一次進他的大帳,不就是因了他中了千機門的春毒,亟需女人做藥嗎?
難道,難道適才南平竟又給他下了一次藥。
可歃血之后,她也一樣飲了南平的酒,卻并沒有一點兒異樣。
那.............
那便是南平把藥下給了自己和謝玄。
阿磐心頭突突跳著,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
你瞧,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南平輕微的抽泣中夾雜了幾聲壓抑不住的呻喚,女眉眼如絲,伏低的身子在那人腿畔蹭著,“大王...........嗯............大王...............”
南平鋌而走險,竟拿自己開刀。
這一回,成了也就成了,從此轉危為安,也許更上一層臺階。
敗了也就完了,也就把身家性命和前程全都葬送得一干二凈了。
早說了,南平的猶豫不過是被嚇住了,她的底色仍舊是趙氏的狠辣。
可眾目睽睽之下,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將才侍立于主座一旁的,有趙媼和白珠,還有細作出身的鄭姬、董姬,可沒有一人看見南平究竟是如何動的手腳。
阿磐眼皮跳著,“大王中毒了。”
是,他也知道自己中毒了,因而一時沒有說話,胸膛劇烈起伏著,拽著她的袖子起了身便走。
走得著急忙慌,拉得她踉踉蹌蹌。
卻被南平一下子抱住了腿。
南平那哀求的聲音嬌軟得要化出水來,“大王..............不要走不要走..............大王...........不要走............疼疼平兒...........大王..............”
那窈窕的身子比方才還要妖冶,柳腰塌得愈發地低,哦,還不止,還不止,還搖尾乞憐,“大王............疼疼平兒..............”
垂頭往下去看,見她的袍領愈發地低,已經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了。
想來,搖尾乞憐,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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