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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2章 中山夫人

      阿磐抱著謝硯,靜等著老者給出的兩條路。

      兩條不會怎么好的路。

      老者道,“老夫原先想,夫人既放不下二公子,何不就此帶二公子離開?”

      你聽,原先只是要送謝密走,如今連她也是不能留了。

      外頭起了風,這夜又下起了雨來。淅淅瀝瀝的不算大,可把人的心頭澆得冰涼。

      老者還在繼續說話,“夫人若愿走,老夫便贈與夫人馬車與盤纏,送夫人遠去,尋個大王再找不到的地方,若是念著故地,便送你回靈壽,終歸能安穩度過余生,是條好出路,不知夫人有什么高見?”

      案上的燭火微微搖晃,晃得人心神不寧。

      阿磐憮然,“老先生既有此意,又何必把‘夫人’二字掛在嘴邊。”

      崔若愚笑道,“一個稱呼罷了,就像叫什么美人,將軍一樣,沒什么分別。”

      崔若愚從來也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東壁夫人看。

      也許有過片刻,也曾把她當過夫人吧,但如今,晉陽的形勢被攪弄得風云詭譎,那偶爾才有的片刻,終究也沒有了。

      他們一心想要匡復晉國,輔佐晉君,不允許有任何的攔路石。

      他們不愿看到費盡千難萬險才有的大晉,再似夏桀帝辛一樣,毀于妺喜與妲己之手。

      晉國有這樣的忠臣在,可保得幾十年,上百年,唉,可至少保得百年無虞。

      他們原也沒有錯,只是總是顯得刻薄了,便也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可她怎么能走呢?

      不能走啊。

      阿磐暗暗一嘆,“先生說說第二條路吧。”

      老者道,“秦晉聯姻是政治,對新生的晉國大有裨益,老夫拼命也要促成這樁婚事。夫人養育大公子有功,老夫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若執意留下,老夫便勸誡大王敕封你為‘中山夫人’,總不算虧待你了。”

      唉,中山夫人。

      聽起來也是宮中尊貴的位份了。

      崔若愚也真是玩弄權謀的老手了。

      你聽這“中山”二字,就足以在晉君心口上扎刀了。

      他聽見了“中山”二字,便恨不得把中山君掘墳鞭尸了。

      便是要時時刻刻地提醒晉君,這是來自中山,是放過蕭氏的女人。

      久而久之,也就厭了,倦了,棄了,不管是不是妺喜,也都禍亂不了晉君了。

      六月初的夜雨在窗棱上敲出嘩啦啦的聲響,敲得人心中不寧,也沒了主張。

      唯有看見于懷中乖乖地坐著的孩子,這顆心才能踏實起來。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崔若愚見證這么久了,心里終究是有數的,不管有沒有什么“妺喜”的話,至少始終表里如一,對他亦一向是敬重的。

      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到底不忍把話說的太厲害傷人,因而老者口氣軟了幾分,又道,“你若怨恨于老夫,老夫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將來哪怕老夫因此落得個身敗名裂尸骨無存的下場,也沒有什么可悔的。”

      這大抵就是忠臣吧。

      盡忠竭力,殺身報國,不計較個人的生前身后名。

      她為自己顛沛流離的命運而悲,卻也為謝玄有這樣的忠臣而喜。

      思前想后,憮然嘆息,“先生一心為大王,我沒有什么可怨恨的。我只想告訴先生,我不是妺喜,大王也不是夏桀與帝辛,先生不信我,也該信大王啊。”

      老夫幽幽一嘆,“夫人強留二公子,就已經是妺喜妲己了。”

      初時,誰能想到謝密的去留竟牽連如此之多呢。

      是她思慮不全,身在棋盤之中,原本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可如今想來,若再回到宗廟那一日,再叫她選一次,她果真就會棄了那個孩子不管嗎?

      憂心忡忡的凝眉不展,聽得老者又道,“今日迫大王留中山遺孤,來日就會迫大王做出更大的讓步。中山君禍亂晉國,這數年擾得大王不得安寧,夫人吶,江山社稷,可不是兒戲吶!”

      謝硯許久都再沒有說話了,不玩竹簡,也不嘻嘻哈哈,他就在母親懷里坐著,眼巴巴地望著大人說話。

      阿磐輕撫著謝硯的腦袋,輕聲道,“先生,可阿硯和大王,都不能離開我啊。”

      崔若愚正厲色,“夫人錯矣!這世上哪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要說一個開國的君王離不開的是什么,是正當的法統,是順應的民心,唯獨不該有離不開的女人。”

      雨聲漸大,砸得那鎏金花木窗噼里啪吧地響,案上的火光也呼啦啦晃出更大的動靜來。

      孩子有些怕,拱在她懷里低低地叫著,“母親。”

      真叫人透骨酸心吶。

      孩子都這么小,她怎么能離開呢?

      心里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回了老者的話,“大王英明神武,先生該知道,也該相信大王自己的決斷啊。”

      可那老者有誰也動搖不了的堅持,那硬挺的胡須在燭光下抖顫著,他的聲音蒼老而冷冽。

      他說,“老夫只看到一個英明神武的人,因你白頭,停戰,害了頭疾,日夜不得寐。大王還這么年輕,老夫不能讓他就這么誤了自己!為了大公子,老夫勸夫人還是走了好。”

      原本說是兩條路,最終還是只有一條。

      阿磐抱緊了謝硯,“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他怎么辦呢?我就在晉宮守著他,只要幾個孩子……只要他們是萬全的..........”

      只要他們是萬全的,她原本也不需什么名分。

      可沒有名分,就沒有權力,孩子們又該怎么辦呢?

      老者氣得胡須亂顫,“夫人不放手二公子,就沒有一個晉人會支持夫人做王后。眾叛親離,不是好事,必牽連到大公子!”

      說到急處,揚起手來忍不住要拍長案,瞧見謝硯一凜,那老者復又重下了手去,“夫人若走,老夫保證大公子是晉國唯一的儲君!不管以后秦國公主誕育了多少子嗣,也不管大王以后又納了誰家的公主,老夫必拼死也要保住大公子。”

      燭光在她臉上映著,但阿磐沒有應答。

      到底是走還是留,總得見過謝玄,問過了他的意思。

      謝玄若要她走,她也就走了。

      沒有應答,老者一時也沒有法子,氣哼哼的也就打算拂袖離去。

      而哭起身時,雙眼一掃,掃到了案上的龍骨。

      瞳孔一縮,一雙眼睛似鷹隼一般上下掃視打量,“夫人用龍骨,可是有傷?”

      崔若愚在朝堂上行走那么多年,又跟著謝玄南征北戰,見慣了戰場上有多少人死于金瘡痙,怎會不知道龍骨是用來干什么的。

      阿磐心頭一跳,“是阿硯要認字。”

      那老者笑了應了一聲,旋即便把那龍骨拾起在燭火中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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