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本想和戴蓉再多攀談幾句,見他走了心生不舍,直眼巴巴看著戴蓉拐個彎兒不見了,方才收拾心懷,復又往酒席上去了。
戴蓉拐了個彎,放慢腳步,心說:“我還道來林家這一趟是空手而歸,萬料不著有這個奇遇,嘖嘖,日后好好算計,不愁占不得便宜。”
戴蓉來林家,卻有個緣故。原來當日趙月嬋在香蘭身上吃了個虧,回去后久憤不平,暗思著如何將心頭這口惡氣出了,讓香蘭死在她手里,叫她嘗嘗手段。可如今香蘭在林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絲毫逮不著把柄,思來想去,捏了條毒計,她原聽錢文澤同她說過,勾欄里都給新買來的姑娘灌一味藥,自此后斷子絕孫,再無生養之能,遂悄悄打發心腹婆子買了這藥回來,又把戴蓉喚來,對他道:“過幾日林家的喜宴,你去一趟,想個法兒混到內宅里,把這藥下在陳香蘭碗里讓她吃了,她與我有些舊怨,這藥是瀉肚的,好讓她在眾人跟前丟一回臉,泄我的心頭恨,這事做妥了,記你大功一件。有得是你的好處。”ъiqiku.
戴蓉駭一跳,斜著眼看著趙月嬋道:“這是說笑呢罷?林家喜宴壓根未給我下過帖子,且他家門戶森嚴,我如何進得去?況就算進去了,又如何進得了內宅,我只遠遠見過陳香蘭一眼,她又是林錦樓的愛妾,如何給她下藥呢。”
趙月嬋道:“你不是常同人吹噓交友廣泛么,今兒個跟某某大人的兒子交好,明兒個又同某某將軍的外甥莫逆。你那群酒肉朋友里有個叫劉川的。跟林錦樓交情匪淺。你去走走他的門路。”
戴蓉踟躕道:“我同他不過一處吃過幾次酒,并無太深交情林錦樓那個霸王哪是誰都惹得起的”下之意便不愿沾惹。
趙月嬋把臉一沉,道:“蓉哥兒,你自己掐指頭算算。近幾個月你在外頭賭債是誰瞞著你爹替你還上的?連我身邊的丫鬟都偷,這一茬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爹說呢。我在外頭受了擠兌欺負,讓你干這么點子事給我出氣,你還推三阻四,如今你還欠著外頭一百兩,我原打算替你還上,再給你五十兩日常里花銷花銷,怎么,這銀子是找著主兒了?”
最后這句算是掐住了戴蓉的死穴。連忙換上一副笑模樣,打著款兒的溫柔道:“一家子人不說兩家話,自從母親來家里,不知多疼愛兒子,兒子這都記在心里呢。既是這么點事。即便再難,我想法子也得辦不是?呵呵就是,就是那個罷,這個銀子出去我總得請姓劉的吃飯,哄他歡喜了,才能帶我進林家不是?”
趙月嬋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這幅死德性,看你半個月都夠了。等事成了再給你五十兩,另外還有你的好處。”這一眼似怒非怒,帶著十足風情,看得戴蓉心旌搖曳,心中暗罵道:“見慣了幾多婦人,竟無一及得上這騷貨,倘若不是她太厲害,真要弄上手,嘗嘗她滋味。”筆趣庫
趙月嬋吩咐已畢,站起身搖著扇子婷婷裊裊的去了,她本也沒指望戴蓉這廂就能成事,可她實在嫉恨難消,暗道:“這事倘若不成,只不過折了幾十兩銀子;可倘若成了,那真是天助我也,合該那賤婦喪氣,日后生不出孩子,林錦樓對她恩愛淡了,看她是什么下場!”又命瓊脂穿戴涂抹得花枝招展的送戴蓉出門。
戴蓉與瓊脂只在魯家得手了一遭,平日里眉來眼去正是打饑荒的時候,如今一見四目便粘上了。瓊脂將戴蓉送到門口,低聲道:“太太說了,只要你這事做妥了,她自會安排你我相見。去林家的女客里有她的閨中密友,倘若你未做卻來蒙騙她,她也是知情的。”那戴蓉既為了銀子,也為了女色,當即滿口答應著去了。
過了兩日,戴蓉果然約了劉川等人一處吃喝,席上說了些好話兒,又請來兩個濃妝艷抹的美妓來勸酒,三哄兩捧的,只說自己想結識林家三公子,去喜宴道賀,劉川方才吐口答應帶他去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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