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瞧見畫眉臉上勃然變了顏色,追問道:“你說什么?什么孔雀屏風?
”
暖月酸溜溜道:“就是前些日子新擺在大爺屋里的那臺,嘖嘖,當初嵐姨娘那樣得大太太臉面的,都是有了子嗣才賞了體面的東西,她可真是好命人。”見畫眉臉上神色有些怔怔的,是她平日沒見過的模樣,便試探著挑撥道,“自然,那屏風是大爺的東西,他想賞誰就賞誰我只是不服氣罷了,我這樣的人,入不得大爺的眼也在情理之中。可姨奶奶這樣貌美伶俐得人意兒的,竟然也讓大爺丟在脖子后頭,定是那yi婦背后治的,奶奶不整整她,豈不是顯不出你的手段?”
畫眉只是微微失神,聽了這話復又清醒過來,看了暖月兩眼,冷笑道:“別拿這些蠢話激我,姑奶奶玩這樣手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暖月陪笑道:“姨奶奶說什么呢,我是真心覺著才這樣講的。”δ.Ъiqiku.nēt
畫眉在心里將暖月罵了一回,暗道:“想攛掇我,讓我當出頭鳥,讓你漁翁得利?賤蹄子,我不單治那yi婦,也將你一并收拾了。”臉上卻堆出笑來,道:“原來是這樣,我早就覺著你是個聰明伶俐人,知道該信服誰。你只管跟著我,你心里謀劃的事保準就成了。”見四下無人,便跟暖月聲說了幾句。
暖月本以為是多難的事,見畫眉說得簡單,不由心動,連連點頭,答應著去了。
畫眉回到房里,喜鵲和一個老嬤嬤還趴在地上找戒指,見畫眉進了屋,便問道:“姨奶奶,戒指找著了么?”
畫眉搖了搖頭,擺手讓她們都下去了,她坐在床頭,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那屏風貴重,換的是她哥哥的前程,她日后的靠山和林錦樓另眼相看。她要讓林錦樓知道,她娘家有能人,不能覷,自己絕不是那些尋常丫鬟和一般良家婦所能相提并論的。誰知送屏風當晚,林錦樓便去了陳家,過后又將這東西送給了香蘭那蹄子,如同一記巴掌“啪”一聲甩在了她的臉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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