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盛京。
皇后生辰,但念及蜀州百姓正逢災難,所以便不大肆慶祝,皇帝便只宴請了幾個大臣和他們的家眷,以及皇后后族之人。
當然了,宮宴自然是少不了皇帝的各宮嬪妃的,為皇后慶生,除了住在慈寧宮的太后不用露面,其他嬪妃都必須在場。
宴席上皇帝坐在皇后身邊,笑著說了幾句吉利話之后,讓眾臣用膳。
皇后坐在皇帝身側,笑著對皇帝道:“在這多事之秋,多謝陛下還記得臣妾的生辰。”
皇帝笑著拍了拍皇后的手,“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可能會忘了你的生辰?”
聽著皇帝這話,皇后嘴角的笑意淡了兩分,“聽說還準備了節目?”
皇帝側首看了長貴一眼,長貴笑著上前,他抬起手拍了拍,很快舞姬們魚貫而入,樂師的奏樂也變了調子,舞姬們很快便在殿中央舞了起來。
皇后意興闌珊的看著舞姬們妖嬈的舞蹈,她給皇帝斟了一杯酒,“如今這些舞姬跳的舞蹈著實讓人提不起興趣來,還不如看戲。”
皇帝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對著長貴道:“換。”
長貴立刻叫停了舞姬們的舞蹈,讓唱戲的進來。
皇后這才笑著站直了身子,“開始吧。”
這時候門外一個太監急匆匆走了進來,在丞相李相毓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李相毓起身跟著他出去,皇帝看了一眼匆匆離去的李相毓,他眉頭微挑,倒是沒有開口問李相毓要去哪兒了。
沒一會兒李相毓回來了,他直接走進殿內,對著皇帝拱手道:“陛下,臣有事請奏,還請陛下移步御書房!”
皇帝抬了抬眼皮,“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說?非要現在擾了皇后的興致?”
皇后詫異的側眸看向皇帝。
李相毓道:“八百里加急的大事!”
皇帝眼睛一瞇,“既然是八百里加急的大事,那就直接在這里說了吧,這里都是朕最信重的臣子,沒什么不能聽的。”
“丹陽陸氏豢養私兵....”
“護駕!”
“皇后你做什么?”
一時之間大殿亂了起來。
李相毓看著被劫持住的大臣和一把金釵抵在皇帝脖子處的皇后,震驚道:“皇后娘娘!你這是在做什么?”
皇后晃了晃有些發暈的頭,冷笑了一聲,她的金釵也刺破了皇帝脖子上的皮膚,“陛下,你好狠的心!”
“皇后不狠心?”皇帝一點都不怕皇后殺了他,他語氣冰冷,“你不是打算今日與陸氏勾結殺了朕嗎?”
“臣妾沒有!”皇后立刻反駁道。
“朕也沒想到朕的皇后,竟然是前朝余孽的后代!”他的目光緩緩看向還安坐在自己席位上的翰林院大學士,“你們陳家隱藏的可真深!”
一直坐在席間的甄氏震驚的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前朝余孽?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