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德回頭看了眼門外,見沒人后,又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道:“伯爺,下官這不是擔心刑部那群黑了心的讀書人,將那些好的都發賣了嘛,下官可是聽說了,現在城……”
“嘩啦!”
不等范天德把話說完,張慶臻豁然起身,大聲喊道:“走,隨本官去刑部衙門!”
范天德聞大喜,趕緊跟著張慶臻出了公廨。
只是,一出門就看到了其他幾位指揮使,范天德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嘴里嘀嘀咕咕的低聲咒罵了兩句。
一行人策馬來到刑部衙門,守門的差役,見為首之人身著蟒袍,殺氣騰騰,連攔都沒敢攔。
張慶臻一進入刑部衙門,就大聲喊道:“薛國觀!給老子出來!”
他這一嗓子,將各公廨中的刑部官員,都給喊了出來。
薛國觀連同兩位侍郎,也從正堂走了出來。
看到張慶臻,以及其身后的幾人,薛國觀的臉色一黑,厲聲道:“惠安伯!這里是刑部,不是你的親軍都指揮使司!”
張慶臻脾氣也不是很好,聞也沒接他的話茬,直道:“薛國觀,本官是來提人的。”
薛國觀一愣,旋即有些不解道:“提人?提什么人?”
“自然是建奴女眷。”
張慶臻一開口,薛國觀瞬間恍然。
“惠安伯,還請堂內一敘。”
薛國觀知曉來了對方的來意,身子一轉,側身對張慶臻等人邀請道。
張慶臻看了眼周圍刑部官吏,見都看著自己這邊,也沒有拒絕,帶著幾位指揮使,就進了刑部正堂。
刑部右侍郎也看了眼看熱鬧的眾人,揮了揮手道:“都去辦差,莫要再看了。”
眾人見大佬發話,也都趕緊作鳥獸散。
再說張慶臻和薛國觀這邊,兩人分別坐在了堂內左右位,兩位侍郎和幾名指揮使也都分左右列座。
“惠安伯,陛下是已經下了旨意,但現在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錄功名冊,還未轉交到刑部,所以,此事還需再等等。”
薛國觀也沒兜圈子,對張慶臻開門見山道。
聞,張慶臻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薛國……尚書,之前隨天子親征的兵馬,現在就只有上直衛在京,余者要么是諸王護軍,要么還在關外,以本官看,不如就先將人給指揮使司,怎么分配就不勞刑部了。”
聽到張慶臻如此不要臉的說法,薛國觀和兩位侍郎,盡皆心里暗罵不已。
但面上,他們還是不愿和這些武人起爭執。
薛國觀看了眼坐在后邊的幾位指揮使,笑著對張慶臻道:“惠安伯,稍安勿躁,建奴一些重要的女眷,都關押在北鎮撫司的詔獄,余者都在刑部大牢。”
“待刑部這邊審理過后,將人轉交兵部如何?”
薛國觀說得也不錯,軍伍賞罰本就歸兵部管,將人給兵部,讓兵部負責分配也是正規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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