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這差事該怎么做,你好生想想吧。”
說完,王承恩就邁步出了值房。
張彝憲則是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小雜種,連累的爺兒們也吃了掛落。”
他嘴里的小雜種,此時已經被張國元帶到了僻靜處,用一根麻繩勒住了脖頸。
張國元雙手用力,洪磊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雙腿不斷地踢騰,雙手則是被另外兩名小火者按得死死的。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等洪磊徹底的不再動彈后,張國元才松開雙手。
試了試鼻息和脖頸處的脈動,張國元接過一塊棉帕擦著手道:“明日一早將尸體處理了,莫要留在宮里,皇爺不高興。”
“是,張公公。”
兩名小火者低眉順眼的應道。
翌日,一早。
朱慈煌從床榻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門外喊道:“洪伴伴。”
荀保一臉堆笑的推門走了進來。
“小爺,可是要入廁?”
“你……?”
朱慈煌眉頭微皺,繼而想起了荀保的身份,開口問道:“你不是在父皇那里伺候的嗎?洪伴伴呢?”
“回小爺,洪局郎家里出事了,司禮監的張公公開恩,讓其連夜回鄉,并命奴婢來伺候小爺。”
朱慈煌繼續追問道:“出了什么事?連和孤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小爺說的是,等洪局郎回來,定讓張公公好生責罰一番。”
說著,見朱慈煌要下床,荀保忙是上前,跪在地上,為其穿上靸鞋。
待伺候著朱慈煌洗漱、用膳過后,荀保低聲建議道:“小爺,今兒個天氣不錯,要不去幼軍英看看?正好已散散心。”
朱慈煌的眼睛一亮,抬頭對荀保問道:“可以嗎?”
“小爺說可以自然就可以。”
“好,那就去幼軍營,給孤換上甲胄。”
“對了,再命人去把孤的振威大將軍帶上。”
“還有,命人去大本堂,宣鄭森和孫維绱他們幾個,孤昨日答應了他們,要和他們一起去幼軍營。”
荀保見太子情緒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忙是躬身應道:“奴婢遵旨。”(再次重申一遍,皇太子和藩王的命令叫令旨。)
朱慈煌這邊忙著去西苑幼軍營的事,而另一邊的方以智,則是正在和一名年輕人商議著順天府的事。
“辟疆兄,此事就這么定了,方某會向陛下上書,推舉兄為順天府府丞,輔佐太子殿下,治理順天府。”
冒襄愁眉苦臉道:“密之兄,我……我無心仕途,留在科學院就挺好。”
“當初哭廟之事,你并未參與,朝廷也赦免了你們,你還在擔心什么?”
方以智有些怒其不爭的對其質問道。
冒襄只是低著頭,并未說話。
方以智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沉聲道:“昨日我已經和太子殿下說過了,你就等著吏部的官憑吧。”
說完,方以智就向門外走去。
“密之兄!”
冒襄見其要走,忙是起身喊了一句。
方以智轉過身,眉頭緊鎖的看向對方。
冒襄忙是上前幾步,低聲道:“密之兄,順天府府丞雖不是主官,但也是四品,冒某……”
“你在科學院不也掛著院士的名頭嗎?你這個院士也是正五品,有資格出任四品官職的,放心就是。”
冒襄一臉的錯愕,他這兩年窩在科學院潛心讀書,研究農學,還真沒怎么關注過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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