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的話一句句刺耳,她在夏府從沒受過這種苦,她再次求助地看向父親,妄圖在他臉上找到心疼或憐惜的情緒。
她甚至都不求父親能出口幫自己求情,可是為什么,父親看自己的眼里竟是沒什么情緒的。
就好像,早已耗空了耐心一般。
“二哥,我不要!憑什么你拿我當夏家人就要這樣懲罰我?我當了那么多年夏家人,我在夏家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我知道我放走蔣海有錯,可是那也是他騙了我。”
“你也知道夏府水牢里關著什么樣的惡徒,那里頭你就能保證沒有擅長蠱惑人心的惡人嗎?”
“而且,我也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蔣海,蔣海要還活著那年紀必然比我年紀還大些,可那人的面容分明三十出頭,恐怕......說是我兒子都有人信,他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蔣海,我是被蠱惑的。”
夏琳越想越不對勁兒,一開始她覺得蔣海的面容年輕,但到底泡在水里泡發了也不一定,沒什么皺紋也正常。
可她把他救起來后,仔細看過他,他的臉......分明跟當年沒什么變化,只是裝扮更潦草了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竟不守承諾,拋下自己逃走。
他從一開始就只是利用自己。
夏琳越發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感情就像個笑話,她藏匿在內心深處那份躁動不安從沒有付諸行動過,無非是沒再見過那樣一個驚艷的人而已。
加上她與君哲松鬧離婚,感情破裂。
她再見蔣海,確實就是壓抑不住那份悸動。
可現在仔細復盤下來,她嫁入君家都有三十年了,蔣海要真算起來也得五六十了吧?
怎么會還有那么好端端年輕的一張臉。
她一定是被做局了。
“你還在犟嘴。”
“夏琳,你怎么越發擅長狡辯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這段婚姻到底把你變成什么樣了你自己還能看得清楚嗎?”
夏燃并不信夏琳的說辭,他只聽過蔣海,夏府水牢是大哥在用,里面關著什么樣的人他并不清楚。
但能被關進去的,一定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點,沒人能比本就是夏家人的夏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