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月你說的對,可是我不會織毛衣呀。”
“要不,我教給你?”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織一下呢?”
兩個人異口同聲,姜唯月不禁失笑。
“可以,但我織的也不是很好,不知道阿姨會不會嫌棄。”
“不會的,我母親是一個很好講話的人。”
“那阿姨喜歡什么顏色呢?”
“我媽媽喜歡正紅色。”
“那好,就要正紅色,但因為我早上忙著給工人做早餐,估計要好幾天,才能織好。”
“不急的,你慢慢來。”
兩個人買完毛線,隨著秋意漸濃,天色也比之前黑的早了起來。
現在這個年代,沒有多少的娛樂設施,不過五六點鐘,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陳浩東擔心姜唯月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執意要送她。
姜唯月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隨著兩個人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姜唯月對陳浩東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發現陳浩東這個人,表面看著溫和有禮,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一般都不會輕易更改。
二八大桿自行車,平穩的停在了鋼鐵廠的門口。
姜唯月剛從自行車上下來。
身后就傳來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姜唯月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姐姐,我說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和俊小伙出去約會了,請問這是哪里的俊小伙,你們在一起了嗎?大伯大娘知道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是控制的激動。
本來正愁找不到機會,告訴川河哥哥,姜唯月這個女人,現在依舊沒有改掉,水性楊花毛病。
一邊和他糾纏,一邊和學校的男老師不休。
現在這個年代,又不像后世,有手機可以拍照片。
但她這邊剛準備去找川河哥哥,上點眼藥的時候,就看到川河哥哥在廠門口站著,她正好奇,他在這里站著干什么。
不到十秒鐘的功夫,一個斯文白凈的俊小伙,騎著自行車,載著姜唯月過來了。
看來這是老天爺都看不得姜唯月好,特意來給她送機會了。
姜唯月先是看到了宋川河,而又看到了姜唯麗,她的心咯噔一跳。
看宋川河的臉色那么難看,她用腳趾蓋想,就知道,姜唯麗一定又給宋川河上眼藥了。
好啊,她沒脾氣,就當她是卡皮巴拉了是吧?
“找我干什么?又想新的辦法算計我了?我就知道你又想害我,所以才特意跑出去避難”。
“說吧,你又想怎么害我?”
“姐,姐姐,你怎么這樣說我,我沒想到,我在姐姐的心里,竟然是這樣不堪的人,我只是擔心姐姐的安危,看到姐姐和陌生的男人出去,擔心你被人騙了而已。”
說著姜唯麗小聲啜泣起來,她是真有點不開心。
姜唯月除了漂亮一點,哪里有優點了。
她真的搞不懂,這些個條件好的俊小伙,怎么就相中她了。
“哦,這樣啊,是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又想像前段時間,找我,是想算計我呢,不過,你也誤會我了呢”。
“我和這位男同志,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也不是姐姐說你,大清早就亡了,不要看到一男一女,走在街上,多說兩句話,就覺得人家之間的關系不清白。”
姜唯月說完頓了一下,看向了陳浩東,陳浩東立馬會意。
“這位同志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姜同志真的是普通朋友的關系,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這么年輕,怎么思想比我那裹過腳的奶奶,還封建呢?”
“你,你們……”
“我們怎么了?心臟的人,看什么都是臟的,陳老師,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好,姜同志,你也早點休息。”
陳浩東說完就騎著自行車走了,姜唯麗這才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就是張琳口中的那個陳老師。
聽張琳說,陳老師不僅自己是鐵飯碗,父母更是高官權貴。
姜唯月的命怎么那么好,她到底哪里來的本事,能吸引到這么多優秀男人的?
姜唯月送走陳浩東以后,給宋川河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而后,她提著手里的毛線,去了食堂的宿舍。
她走了以后,宋川河還在原地站著,姜唯麗舔了舔唇,對宋川河說道:“真是羨慕姐姐,身邊有那么多的追求者”。
“不僅長的俊,對她還那么好,剛剛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姐姐手里提著的,應該是那俊同志,送的禮物吧。”
她說完這句話,偷偷的睨了宋川河一眼,果不其然,宋川河的臉色沉凝了下來。
她試探的問道:“川河哥哥,不知道你對我姐姐還有沒有感情,但我想要說的是,姐姐這么多年,還是沒有改變欺騙別人感情的毛病”。
“川河哥哥,你這么好的人,我不想你被她欺騙。”
宋川河嗤笑一聲,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皮,微微瞇起,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嗎?”
“是,是啊。”
姜唯麗沒有想到,宋川河會反問她。
且他鷹隼一般的眼睛,審視一般的盯著她。
他的眼睛銳利的像是一面可以直視人心的鏡子。
可以把她內心的陰暗和小心思,全部洞察個徹底。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對待十惡不赦的她呢?”
“我覺得,我覺得川河哥哥,應該遠離這樣的女人,讓這樣的女人,得到嚴懲,付出慘烈的代價,讓她銘記于心自己的錯誤,這樣她就不會利用自己的姿色,誘騙男人了。”
“她可是你姐,你忍心這樣對她嗎?”
姜唯麗以為宋川河聽進去了,想要對姜唯月下手,但又怕她難過,顧忌親情成分,所以問她意見,她不禁心里一喜。
激動的說道:“在犯錯面前,沒有親人,雖然她是我姐,但我也不會看著她犯錯,川河哥哥,你想怎么對她,就怎么對她,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呵,那應該讓你失望了。”
姜唯麗揚起的嘴角,因為宋川河這話,被撫平,她呆滯的瞪大雙眸,不解的問道:“川河哥哥,你,你什么意思?”
“管好你自己,你還沒有資格評判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冷,猶如寒冬臘月吹來的凜冽冷風,讓她不寒而栗。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宋川河已經邁著大步離開了。
徒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宋川河剛剛說的那些話,在她的腦海里反復浮現,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