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詔聞,眼角忍不住微微跳兩下,隨即道,“孤可以假意歇在乾云宮,然后等夜深之時再偷偷抹黑到璟兒這里。”
大不了,他等天快亮的時候,再回去就是了。
“這一來一回的多累啊。”云暮璟淡淡掃過墨寒詔,撇撇嘴道,“皇上的傷經不起這么折騰,還是好好歇著吧。”
“誰讓...皇上受了這么重的傷呢?”
墨寒詔剛想跟云暮璟反駁說自己不累,可他聽著云暮璟這字字句句陰陽怪氣的話,到嘴邊的話重新咽下。
他這時候還看不出云暮璟在氣他,那就有點太過遲鈍了。
“璟兒...”墨寒詔苦笑道。
云暮璟完全沒給墨寒詔半點求情的機會,抬手就抄起手邊茶桌上原本放置的茶盞,猛的砸在地上。
然后放聲低低啜泣起來,那嗓音沙啞間又滿是凄厲,“臣妾待皇上真心實意,皇上卻背著臣妾納五國公主入宮。”
“在皇上心里,臣妾到底算什么?!”
“嗚嗚嗚!”
墨寒詔眼看云暮璟的戲這么快就開始演了,忍不住眼角猛的跳了跳,想著云暮璟入戲的還真是快。
可他...還沒做好準備啊。
云暮璟一邊繼續抬手砸手邊能砸的東西,一邊眸光帶著些許幽深地望向墨寒詔。
他還得出去換回自己的衣裳再回長樂宮,然后跟她大吵一架再離開呢。
眼下這場戲,他還得陪她演完。
如今再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可就不合適了。
墨寒詔看得出來,云暮璟還有幾分趕人的意思,忍不住無奈嘆氣。
最后墨寒詔從座椅上起身,穿著這身太監服離開。
云暮璟的哭聲始終是斷斷續續自長樂宮襲來,雖然虛弱,可充斥無盡的凄厲和可憐。
等墨寒詔再回長樂宮的時候,周遭的鷹衛早已被他撤下,那被調走和攔截在附近的宮人們又重新在宮中暢通無阻。
張太醫似有幾分想戴罪立功的意思,故而分外給力,才從長樂宮離開不久,就將云暮璟主動服用落胎藥小產的消息散播開。
宮中的宮人們得知這個訊息都忍不住有些驚駭。
尤其當他們聽聞素來對柔貴妃極度寵愛的皇上,在長樂宮內滿身戾氣和陰寒地跟柔貴妃發了好大一通火,更是驚駭至極。
不少宮人都刻意到長樂宮外,打算瞧眼熱鬧。
彼時,里頭還傳來墨寒詔怒不可遏的聲音。
“孤乃是帝王,縱然后宮佳麗三千又如何?”墨寒詔嗤嗤道,“眼下孤不過就納了幾個妃子,你就敢喝落胎藥,落掉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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