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孤當真還是對你太縱容了!才能讓你如此無法無天,如此不把孤放在眼里!”
墨寒詔站在床榻前,看著云暮璟,一副心痛到窒息又雙目充斥恨意的樣子。
云暮璟這會兒已經哭的沒力氣,又經歷過‘小產’,虛弱的要命。
她倚靠在床榻上,滿是紅腫的眼睛充斥凄厲之色,偏移開視線,哽咽道,“皇上不懂臣妾,皇上若是真覺得臣妾胡鬧,那就這么覺著吧。”
“不懂?!”
墨寒詔上前兩步,扯過不遠處放在柜子上的花瓶,猛地往門口的方向砸去,怒斥道,“孤日日宿在你宮里,待你還不夠好嗎?”
“云暮璟你記住,你只是孤妃子中的一個!孤是天子,是東梁的帝王,怎能就圍著你一人轉!”
“孤給你寵愛,已經是對你莫大的恩賜,你卻傷害孤的子嗣!”
云暮璟目視墨寒詔,唇角充斥一股嘲諷,“看來皇上果然是變了,曾經的皇上,可不是這么跟臣妾講的。”
“臣妾這落胎藥,飲的對。”云暮璟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滑落,哽咽道,“臣妾現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次又一次相信皇上的承諾。”
“孩子已經沒了,臣妾跟皇上的情誼就到這里吧。”
“云暮璟!”
墨寒詔墨眸落在云暮璟身上,袖口中的拳頭緊握。
他清俊容顏滿是傷痛,紅著眼質問道,“孤這么哄著你,你為什么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做的這么絕?真以為孤不敢動你?”
“絕的不是臣妾,是皇上。”云暮璟垂落眼簾,似乎不愿意面對墨寒詔,只低低道,“臣妾害皇嗣,犯了十惡不赦的罪,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如你所愿!”
墨寒詔深吸一口氣,抬手間,猛的掐住云暮璟的脖頸,周身彌漫無盡戾氣,冷冷道,“你這樣惡毒的女人,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下得去手,孤留你還有何用!”
說罷,他就要加大的手中的力道。
云暮璟半點沒有求饒的意思,只淚光閃爍地望向墨寒詔,絕色傾城的面容蕩漾一縷悲戚和倔強。
墨寒詔抿抿唇角,最后墨眸還是有不忍之色一閃而逝,力道一松,放過云暮璟。
“咳咳!”
云暮璟捂著發紅的脖子,止不住地開始低低咳嗽起來。
墨寒詔雙手覆在身后,居高臨下地望向云暮璟,寒意凜冽道,“云暮璟,你記住,是你自己親手掐斷跟孤的情誼。”
“孤念在你養育大皇子有功的份兒上,饒你一條性命。”墨寒詔漠然道,“但自今日起,孤與你形同水火,勢不兩立!”
墨寒詔頗有些凌厲地一甩袖口,隨即毫不猶豫轉身邁開步履,匆匆走出長樂宮。
那看熱鬧的宮人們瞧著墨寒詔雙目猩紅,滿身凌厲和戾氣濃郁的恍若從幽夜而來,都忍不住顫了顫。
他們全部都齊齊散開,生怕一個不好,就被波及到。
而墨寒詔剛從長樂宮離開后不久,又傳來太皇太后得知柔貴妃飲落胎藥小產后,一時間受不住打擊暈倒在宮中的消息。
墨寒詔只能到太皇太后那里陪著,天色將暗之時,才終于回了乾云宮。
滿宮的奇珍異寶,被他砸了大半,那動靜,直到夜深才終于安靜下來。
燭火將長樂宮宮內照耀的昏黃而溫暖,云暮璟沐浴過后便上了床榻打算歇息。
誰知,她剛躺下,身邊的被褥微微一涼,就被一只大手給掀開。
緊接著,修長雋秀的身影鉆入被窩中,從后頭抱住云暮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