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見她練得認真,狹長的眸彎起,“怎么突然想起練這個了?”
他的眼神往電視上瞥了一眼,正好看見那教程的名字。
他眉梢一挑,眼神意有所指地往喬如意胸口看了過去,“我都沒嫌小你自己倒嫌棄了?”
喬如意沒想到他眼神這么好,耳尖一紅趕緊就拿起遙控器按熄了電視。
她連忙站起來,“我是覺得好久沒有運動了,就隨便練練。”
“隨便?”凌澈上前,攏了攏她丸子頭下的碎發,深邃的眼神帶著笑意,“隨便練練就練了個豐胸的?”
喬如意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被他這么直白地說出來,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凌澈的笑意很深,捂住他嘴的那只手還纏了紗布。
他溫柔地將她的手拿下來,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坐好。”
他轉身就去拿了藥箱過來,單膝蹲在她面前打開了藥箱。
看著他溫柔地拆開她的紗布,喬如意輕聲說,“醫生已經處理過了,不礙事的。”
“這種小傷口要勤涂藥,不然會留疤。”凌澈將紗布拆下來,看見她掌心的軟肉上一條綻開了皮肉的傷痕,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留疤也沒關系。”喬如意開玩笑說,“你又不會嫌棄我。”
凌澈輕柔地給她掌心消毒,生怕她疼似的還吹了吹氣。
喬如意看著他溫柔細致的樣子,笑道,“凌澈,你還記得去年我打傷劉明軒那次嗎?那次我手心也有一道小口子,你還舔了我的傷口,當時我還在想,你怎么跟條小狗一樣幫人舔傷。”
后來她才知道,因為他是跟著momo長大的,他是在學momo的樣子為她清理傷口。
他以前受傷的時候,momo也一定這樣對他的。
凌澈給她的傷口重新上了藥,開口道,“喬如意,你不是問我以前經歷過什么嗎?”
喬如意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突然說起這個。
凌澈抬頭,漂亮的眸子對上她的眼神,“我以前在y國接受過六年的非人訓練。”
喬如意輕輕一顫,“非人?”
“對。”凌澈給她重新纏紗布,“那是一個雇傭兵訓練基地,進去訓練要簽生死契約,死了不管,活了要執行任務賺夠足夠的傭金才能畢業。”
凌澈纏好紗布,抬頭看向她,“從十歲到十六歲,我在里面訓練了整整六年,十六歲從那里畢業。”
喬如意安靜地看著他,聽著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那段過去。
凌澈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拿著她的手指尖在自己掌心的薄繭上輕輕畫著圈。
“這是訓練武器留下的痕跡,刀跟槍是最基礎的武器。”
他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幽深的眼眸映著喬如意精致明艷的臉蛋。
“喬如意,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殺過很多人,很多很多。”
多到他記不清了。
為了順利畢業要賺夠的傭金,他接了很多國外雇傭令,殺了很多雇傭名單的上的人。
有些是連環殺手,有些是恐怖分子,有些是罷國主義......反正太多了。
凌澈看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手里她的手心也輕微顫抖起來。
凌澈輕輕勾了勾唇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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