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問上官岱:“昨晚您幾點上床休息?”
上官岱面色蠟黃,眼神呆滯,想了一會兒說:“晚上十點多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天喝了酒,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等我清醒,發現自己在醫院里。阿騰說我和一個盜墓賊出現在古墓里,警方也過來盤問我,為什么會去古墓?我年輕的時候是喜歡買古董,也被人騙著買過一些生坑里的貨,后來聽人說容易沾死氣,我就很少玩了。近年來,我更是沒玩過,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弄到古墓里?我想玩,大可以花錢去買,沒必要下墓去偷。”
沈天予自然知道。
有人在陷害他。
沈天予看向上官騰。
上官騰連忙說:“警方去調過我爸家中的監控,發現重要監控昨晚都被人惡意破壞了。”
這在沈天予的預料之中。
對方挺會選日子,選了他訂婚之日。
昨天的人幾乎都喝酒了,疏于防范,且對方專挑挑軟柿子捏,不沖他下手,不沖元伯君下手,不沖顧家人下手,只挑年邁的上官岱下手。
他輕啟瓣唇,問道:“那個小保姆還在嗎?”
上官騰想了一下,說:“我爸懷鬼胎后,就給她補了筆錢,把她辭了。”
“去哪了?”
“不知道。她很重要嗎?如果很重要,我聯系警方,看他們能不能找到她?”
沈天予沉眸道:“不用。”
安靜一瞬,他又開口:“如果劫未成功破,被禍及的會是另外一個人,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發生兩次。”
上官騰笑了笑,“你這孩子,我都沒朝那方面想。我爸貪財好色,年輕時又喜歡玩些生坑里的東西,點兒一直很背,身上時常會發生些稀奇古怪的事。如果他每次出事,都往你身上推,那我們也太不地道了。聽警方說,我爸在墓下,沒人下去,都在等考古隊來,還是你察覺下面有人氣兒,下去把他帶上來的。若不是你,我爸該去地下找我媽團聚了。”
上官岱原本呆滯的臉黑了黑。
這個好兒子真不給他留面子。
沈天予面色仍淡然無波,心中卻在思忖,盛魄被關在他的地盤上。
對方若是盛魄背后之人,應該會趁著這機會,去救盛魄。
可是盛魄那邊并無壞消息傳來。
對方劫上官岱,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到底是一幫什么人?
他閉眸輕掐手指推算,只算得一片空白,毫無頭緒。
顯然對方也請了玄門高手。
上官騰對沈天予說:“聽說你和瑾之一直在古墓地里忙,累了一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老爺子這邊有我照顧,我安排了幾個保鏢,警方還留了兩個便衣,應該不會再出事。對方也沒想弄死我爸,否則不會給他留口氣。”
沈天予微微頷首,和元瑾之離開。
二人上車。
沈天予發動車子。
元瑾之盯住他俊美側臉,問:“天予哥,你算不出是誰嗎?”
沈天予淡嗯一聲。
元瑾之思索片刻問:“和盛魄背后那人是同一撥人嗎?”
“五成幾率。”
“我們去找盛魄,再想辦法問問他?”
沈天予略點一下頭,但是不能讓元瑾之跟他一起進去。
盛魄那小子會魅術。
雖然他能解,但是這種事膈應人。
沈天予撥通顧近舟的號碼,道:“來一趟,到關押盛魄之處。”
顧近舟輕呵一聲,“你小子,每次找我都沒有好事。”
沈天予淡淡道:“有,顧泊快出生了。”
他話音未落,元瑾之忽地抬手指向車子前方,疾聲叫道:“天予哥,快看前面!那白影子是什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