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見鬼了!
那鬼跟了自己一路!
肅白已無心想回家取材料的事,濕淋淋的手握緊手機,迅速撥打鹿巍的電話,問道:“鹿老前輩,聽瑾之說您能驅邪?”
一聽是元瑾之介紹的,鹿巍態度好了三分,問:“你哪位?”
“我是考古隊肅秉承的孫子肅白,您現在有時間嗎?我好像撞邪了,想去找您看一下。”
其實他也有認識能驅邪的,但對方離得太遠,眼下這種情況,連夜趕去來不及。
且鹿巍是元瑾之介紹的,一來二去,接觸她的機會就來了。
鹿巍報了個地址:“過來吧。”
“謝謝鹿老前輩。”肅白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他匆匆忙忙去找鹿巍。
此時元瑾之正和沈天予朝醫院趕。
元瑾之十分不解,問:“天予哥,你為什么不想給肅白驅邪?那種小事,對你來說,舉手之勞。”
沈天予仍抿唇不應。
元瑾之安靜片刻,手覆到他的手背上,語氣柔軟了三分,“你生氣了?”
沈天予想問她,為什么不向肅白介紹,他是她的未婚夫?
這種小事,于他來說很重要。
可是問了,又覺得自己小氣。
那是她的工作,她若逢人就告訴對方,他是她的未婚夫,那幫人面上不說,背后肯定要編排她幾句,于他們這種仕途中人來說,最忌諱流蜚語。
可是肅白偷看她,也著實讓他不爽。
元瑾之手指輕輕撓一下他的手背。
那一下撓得沈天予手背皮膚麻麻酥酥的。
氣消了三分之一,他啟唇道:“你是元月十五出生,我們元月十五去領證。”
見他終于肯說話,元瑾之暗暗松了口氣,“如果可以,越快越好。你不知道,我生怕你被別人搶走了。”
沈天予心里這才舒暢,道:“不可。你我破劫,每個日子都得算著來。”
元瑾之忽地扭頭看他,眼神意味深長,“同房的日子也要算嗎?”
沈天予心頭微微一燙,淡嗯一聲。
那兩個字眼,他現在已經聽不得。
一聽就身動。
不只動。
還硬。
元瑾之遺憾地嘆了口氣,語氣幽怨地說:“還以為破劫之后,就能和你同房,結果你三個月都沒碰我。訂婚了,也不肯碰我。”
沈天予面上波瀾不變,心中卻道,他也急。
但是破劫的命格和普通人不一樣。
一步若錯,步步皆錯。
每一步都要掐著日子走。
來到醫院。
元瑾之聯系上舅舅上官騰。
上官岱已經清醒,被轉入病房里。
警方已經過來做完筆錄,離開,留了兩個便衣在附近盯著他。
沈天予和元瑾之推門走進病房。
沈天予斂眸細觀上官岱,他身上已無死氣,但仍有一種奇怪的氣息籠罩著。
昨日訂婚禮,他見過他數面,他面上并沒有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