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殊搖了搖頭:“閑來無事便多打聽了一些,而且我慶州謝家與北境本就相隔不遠,有什么風吹草動總是會先收到消息!不過……若真有機會我倒也想去北境看看,誠如五弟所說我輩男兒當以建功立業名垂青史為目標,而非是在廟堂上爭權奪利蹉跎光陰!”
說著謝云殊便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隨后轉頭就深深的看了葉千塵一眼,并繼續對陳進道:“其實我方才說的那些,你父親等也都一清二楚,只不過你們平日里貪玩不怎么過問,所以才知道的不多!”
然而聽了這話,陳進卻撇了撇嘴道:“哦!可去北境做官有什么好的啊?不說那里荒涼苦寒連一個上好的消遣之地都找不到,而且還要擔驚受怕,搞不好就要人頭落地!你們難道就不怕嗎?”
“哈哈哈……”
哈哈一笑,許文悠轉頭狠狠的拍了一下陳進的肩膀。
“當然怕了,不過我許文悠卻更怕這一輩子都碌碌無為,最終活成了自已十分討厭的樣子!”
“兵部庫司郎的確是個肥差,也是我那老丈人此刻能給我安排的最好職位,然而差事雖好可非我所愿啊!”
“我許文悠可是安定侯世子,自幼便熟讀兵法苦練弓馬騎射,更是被我父親寄予厚望希望日后能成為一代名將!我的未來更應該是在那萬里疆場,而非是在兵部只做一個庫司郎!”
“雖然去北境會困難重重,且日后搞不好還會馬革裹尸,但卻是我畢生所想,亦能繼承我父親當年的榮光!可若是在長安城,那我只能一步步熬,不僅升遷要掛靠在我老丈人身上,而且一身所學也不會再有用武之地!”
“廟堂,官場……呵呵,想我父親堂堂二等郡侯都閑賦了這么多年,你覺得我若還留在長安城會比他更有出息嗎?”
陳進愣住了,呆呆的看向許文悠,整個目瞪口呆。
“你,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許文悠嗎?”
而聽了這話,許文悠轉頭傲然一笑道:“怎么,你還真以為我只會游手好閑逛青樓喝花酒?哼……我等武勛子弟從小可都是被棍棒打出來的,而挨棍棒的原因卻從都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混賬事,而是馬騎不好,弓射不好,練武偷奸耍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你要知道,我爹他們二十多年前可都是能征善戰的名將,他們生出的兒子又豈能真個就是廢物?”
“且不說我,就說比我年長一些的靈州將軍常英虎,青州將軍林戰虎以及蒙光徐祖壽等,他們在與我們同齡的時候不也是花天酒地嗎?可你看看他們現在?”
“再說與我們同齡的臨川侯府魏大海,晉陽侯府李斌,寧安伯府張赫……他們在幾年前也都也都和我們一樣,然而現在呢?他們不大不小卻也都是個將軍了!而相比之下,就更不要說如今威名赫赫的鎮北王了!要知道他當年的名聲可比我們壞多了!”
“二哥,我輩世家貴族子弟可以紈绔可以游手好閑,但不能真的無能!否則今日我等有多瀟灑,那后輩子孫日后就會有多凄慘!”
“因為,落魄的鳳凰那可是連雞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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