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嗎?”
陳進怔住了,不由的低下頭皺眉嘀咕道。
“是!雞永遠都是雞,而且它也知道自已是雞,所以它只會以雞的方式來生存!可是鳳凰,即使落魄了也依舊會將自已當做鳳凰而不愿低下它高傲的頭!彼時它既想要像鳳凰一樣活著,可又不得不像雞一樣苦苦求生,如此一來它不僅要受盡挫折,且還要承受漫無止境的羞辱和冷眼!而最可怕的還是其他人的落井下石,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那她活著或許都會是一種奢望!”
“二哥你是士族出身,當明白一旦你陳家在官場失勢又會落到一個什么樣的下場,尤其你陳家還一直都是在長安城為官!”
“在朝廷中樞為官,雖然晉升的機會很多,但落敗也意味著根本就沒有后路可退!”
轉頭,許文悠看著陳進道,而見陳進在聽了他的這話后,眉頭越發緊皺他想了想便繼續道:“如何?不若你跟我一起去北境吧,左右你現在還沒撈到什么差事?”
陳進一愣,有些心動忍不住就要脫口答應,可隨后仔細一想還是苦笑著搖頭道:“我恐怕去不了,我爹才剛剛升任,我若去北境恐怕前腳剛出長安城后腳他就會被擼了!”
“更何況……哎,我特娘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比不得你這個光棍!不說我爹了,就我家那口子我一時半會都搞不定,甚至于只要我敢提她都能將我的腿打斷了!”
說著,陳進還忍不住抽嘴吸溜了一聲!
許文悠聞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再勸,只能在心里嘆了一聲隨后便又看向了謝云殊,道:“那大哥,你呢?”
然而謝云殊卻也搖了搖頭:“我雖然也有此意,但卻還是要回去跟我爹和我爺爺商量一下!我謝家……與你們終究還是不同!”
“我爺爺是前任宰相,如今更是剛剛從太傅位置上退下來的,而且我謝家如今更是有數十人在朝為官!”
而說著謝云殊又嘆了口氣道:“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如今的朝局令人難以琢磨,在這個時候我若是去北境,那搞不好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怎么,你是怕朝廷會借此而對你謝家動手?”
聽了這話,許文悠眉頭一皺就說道。
謝云殊點了點頭:“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謝家如今作為權勢最大的老士族,也已經有些‘功高震主’了,不說如今的太子,就是陛下在朝都對我等心存忌憚而防范,所以……”
許文悠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那倒是可惜了,以大哥之才倘若能與我們一起去北境,到時候我們兄弟幾人文武合璧定能在北境闖出一番天地來!”
“呵呵……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就看我爺爺他們怎么安排了!”
然而聽了許文悠這話,謝云殊倒是沒有多可惜,反而灑脫的一笑道。
而說完,他又突然看向葉千塵道:“五弟你呢?你本就是鎮北王的母舅族親,以你之才若去北境當能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