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還想做最后的掙扎,卻被徐誠和聞訊進來的安保人員一左一右“請”了出去。
談麒宇被這陣勢嚇得大哭起來。
辦公室的門再次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哭鬧和不堪。
傅聞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濃郁的苦澀在舌尖蔓延。
他看向窗外,目光悠遠。
楚清的死活他毫不關心,甚至樂見其成。
至于那個孩子,毀了也好。
一切不利于談家的事對他而都是好事。
他唯一在意的,是顏黛,和她肚子里那個本該屬于他的孩子。
想到顏黛,傅聞州眼底才掠過一絲近乎偏執的暗芒。
楚清這種棋子,連給他利用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楚清走遠后,宮野沉吟片刻,還是開口問:“州哥,楚清雖然蠢,但在談家待了這些日子,或多或少總能接觸到一些東西。就這么不管了,會不會有點可惜?”
傅聞州頭也沒抬,筆尖在文件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輕響。
他語氣淡漠得不帶一絲溫度:“談溪云不是談百川。他從一開始就沒真正信任過楚清,否則也不會讓她只在老宅打轉,連核心的集團業務邊都摸不到。”
“她能知道的,無非是些老宅的人情往來、無關痛癢的瑣事,或者是談溪云想讓她知道的東西。”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你以為,她之前能打聽到的那些關于顏黛‘胎像不穩’、需要‘靜養’的消息,真是她本事通天?不過是有人故意放給她,引她上鉤的餌罷了。”
他指的是顏黛將計就計的設計,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對顏黛手段的欣賞。
“一個連自己都被對手當成棋子耍得團團轉的棄子,能掌握什么真正的機密?”
傅聞州放下筆,端起已經微涼的咖啡,又抿了一口,“留著她,非但無用,反而可能被利用。現在這樣,干干凈凈棄了更好。”
宮野了然地點點頭,“明白了。”
另一邊,城市的某個陰暗角落。
楚清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著,談麒宇跟在她身后,還在小聲地抽泣,嘴里嘟囔著“媽媽,我餓”、“媽媽,腳疼”。
這細碎的哭聲和抱怨,不斷刺激著楚清本就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所有負面情緒在她胸中翻江倒海,急需一個宣泄的出口。
她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談麒宇。
談麒宇被母親猙獰的表情嚇得止住了哭聲,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哭!你還敢哭!”
楚清的聲音尖利刺耳,帶著濃濃的怨毒,“都是你!要不是你這個蠢貨,要不是你嘴上沒個把門的,什么都往外說,我們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越說越氣,積壓的怒火瞬間爆發,揚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談麒宇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談麒宇被打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半邊小臉瞬間紅腫起來。
他懵了,甚至忘了哭,只是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如同惡鬼般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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