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忍不住吐槽:“就養老院外表那個樣子,普通人已經不敢進來了,還有必要再包裝一層嗎?”
傅聞州推開門,暗影中,顏黛看不清他的表情,“小心駛得萬年船。”
“既然是地下賭場,那就不能見光,小心謹慎才能長久。”
顏黛撇撇嘴,不置可否。
“要不是和你離婚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手上沾了這么多骯臟勾當。”
“這話怎么說的?”傅聞州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我說過了,這賭場不是我的,只不過是利用我的名義,防止別人鬧事。”
“你說什么都對。”顏黛懶得反駁。
都說無利不起早,傅聞州怎么可能一點好處不得,就給宮野罩著這么大的場子?
這畢竟是個非法買賣,回頭查到他頭上,他惹一身腥膻,他沒那么傻。
想必是宮野給了他足夠多的利益,才說動他來當這個保護傘。
他不說,顏黛也不好直白地問,只能找機會慢慢套話。
“這賭場你開多久了?”顏黛在一地碎紙和玻璃藥瓶里小心翼翼前行。
該說不說,這賭場偽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外面看真是一點看不出來問題。
“不久。”
傅聞州三緘其口。
他越是回答得支支吾吾,顏黛就越想一探究竟。
“不久是多久。”
傅聞州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刨根問底了?”
顏黛撇撇嘴,“不說算了。”
養老院作為地下賭場的外部掩護,自然是越破舊越臟亂越好,所以宮野特意叮囑了,不準讓人打掃這里。
顏黛走的時候,踢到了好幾個玻璃瓶,在安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突兀。
聲音經過走廊回蕩出回音,恐怖氛圍更濃烈了。
顏黛突然說了句:“其實這里做密室逃脫的主題挺好的。”
傅聞州拉起她的手,“想去玩密室逃脫了?”
“周末陪你去?還是干脆買一家密室逃脫的店送你?”
顏黛察覺到手上陌生又熟悉的觸感,觸電般地抽回手,不曾想,傅聞州不斷用力,她根本抽不回來。
“放手!”
“這里視野不好,我牽著你,免得你摔跤。”
傅聞州非但不放手,反而攥得更緊,理由冠冕堂皇。
顏黛像吃了只蒼蠅,“你別趁機吃我豆腐。”
傅聞州挑眉,“我用趁機嗎?我們以前沒牽過手,沒接過吻,還是沒……”
“住嘴!”
顏黛不想聽下去,“繼續走吧,快點。”
傅聞州牽著顏黛又走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只老鼠,爬到顏黛腳背上。
顏黛嚇得原地起跳。
“什么東西,什么東西爬我腳上來了?”
旁邊男人喉間溢出輕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一只老鼠而已。”
“而已?”顏黛臉都白了,“你們賭場為什么還有老鼠啊?客人不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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