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來這是為了賭博的,沒人在意這些細節。”
“你要是怕,我背著你?”
顏黛當然怕,不過傅聞州說要背她,那她怕也得說不怕了。
“不用,我不怕。”她硬著頭皮繼續走,喉嚨偷偷滾了好幾下。
傅聞州察覺到顏黛離自己的距離近了點,唇角笑意加深。
他心里無比感謝這只老鼠,至少這是自離婚后,顏黛第一次主動愿意靠近他。
“既然這么怕,為什么還要來?”
“不是說了嗎,我想拍個有關這類的電影,這里人性的陰暗面,讓我很感興趣。”
傅聞州收緊十指,感受著顏黛小小的手掌被他包裹,一點也舍不得松開。
“你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以前就這樣。”
“我還記得你以前的睡前小劇場,是想象自己在末日求生,現在還會這樣嗎?”
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
顏黛突然停止向前,看著傅聞州的背影微微失神。
因為她發現,不管她多么恨又或者多么討厭傅聞州,傅聞州也還是遠比她想象得更了解自己。
是的,她的睡前小劇場一直都是末日求生,直到現在都是。
這是連談溪云都不知道的事情。
傅聞州察覺到牽著的人不走了,疑惑地回頭,“怎么了?”
顏黛搖搖頭,“沒什么。”
傅聞州自顧自地繼續說,“你喜歡看中式恐怖片,偏偏膽子還小,每次都非得拉著我一起看,還叮囑我特意把家里的燈都關掉。”
“你偶爾會看懸疑,但每次都猜不中結局。”
“這些事,”傅聞州突然攬過顏黛的腰,把她按進懷里,“你都跟談溪云說過嗎?”
“你愛他,真的有愛我多嗎?”
“顏黛,不要自我欺騙了。你和我,才是天生一對。”
顏黛回過神來,耳畔有傅聞州清晰的心跳聲。
她排斥地去推傅聞州的胸膛,“你又開始抽風了是不是?”
頭頂,傅聞州的輕笑低啞肆意,“顏黛,談溪云就是個廢物,和他離婚吧,我們從頭來過。”
“你是不是沒睡醒?”
顏黛掙脫傅聞州,退后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是你說,要帶我看看另一個賭場我才來的,如果你要我來是聽你說這些,那我回去了。”
“我后悔了,顏黛。”傅聞州逼近一步,“后悔和你離婚了。”
“后悔放開你的手,后悔沒跟你說出真相。”
顏黛冷笑,“你最該后悔的,是當初用欺騙的手段讓我愛上你,但凡知道你本性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壓根就不會愛上。”
“那也是愛上不是嗎?”傅聞州扣住她的肩,無所謂地辯駁,“做事要論結果,不要太在意過程。”
“好好回憶一下你當初怎么愛我的,我們一起把愛找回來。”
“我……”
顏黛正想罵他兩句讓她清醒清醒,身后不遠處傳來一束光亮。
是唐宇行領著一位客人在往這邊走。
顏黛看到那位客人時,瞳孔驟然一縮。
沈川?!
他怎么又來了?
他這次又是想賣唐黎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