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見狀,遞上降火茶,“現在怎么辦?”
“本來按照咱們的計劃,至少要送進去一個齊遠,斬掉談溪云的左膀右臂。現在看談老爺子這反應,是不打算這么干了。”
“不著急,本來也沒打算這種漏洞百出的栽贓能一次扳倒談家,我不過是挑撥一下黛黛和談家人的關系。”
“不過現在我倒是真好奇了,談溪云到底打算怎么破局。”
顏軍那個大法盲,在警察把齊遠帶走之后,以為自己獲得了階段性勝利,居然還有臉來跟顏黛談判。
他每天到談氏大樓前面蹲談溪云,蹲不到談溪云就讓李恩發信息騷擾顏黛。
來來去去的內容,無非就是要見顏黛一面。
顏黛當然拒絕,但架不住這人厚顏無恥,發消息說如果她再不露面,就帶記者一起去談氏大樓底下鬧事。
顏黛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來一個四人會面。
顏黛和談溪云跟顏軍夫婦,最終約在談溪云的私人游艇上見面。
游艇到離海不遠不近的一座海島停下,談溪云坐在岸邊慢條斯理地擺弄漁具,準備海釣。
看他這么悠閑的樣子,顏軍感到很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使盡全力打了一拳,最后卻只打在棉花上。
“你那個助理都被抓了,你怎么還能這么氣定神閑?不去救他嗎?”
“現在證據對你們很不利,只要我咬死不松口,齊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要不還是按照之前說好的,你們賠我兩千萬現金,只是這次你們還得多賠我一套別墅。我要的不多,就跟顏黛爸媽家那棟一樣了。”
“這樣我就跟警察那邊說,我不告了,保管齊遠那邊能放出來。”
顏黛沒忍住翻白眼。
爸媽鄉下的自建別墅,光材料費都要花費好幾百萬,顏軍這小子,別的能力不行,惦記別人家好東西的能力一流。
談溪云沒理會顏軍的獅子大張口。
他給魚鉤掛上餌料,不急不緩地拋竿,翻飛的手指修長白皙。
“你的幕后支持者是誰?傅聞州嗎?”
顏軍瞪大眼,說話磕磕巴巴,“你、你、你在說什么?什么幕后支持者?我聽不懂。”
“我就是一個人啊。”
“一個人就敢來栽贓我?還能搞到這么多假證據,騙鬼呢。”談溪云耐心地坐在岸邊垂釣,“我一直在想,我從來沒有命人放過火,你家怎么就剛好被燒了呢?”
“我原本以為是我手下失誤,直到你拿出齊遠的袖扣,我就明白了。”
“想坐收漁翁之利的,除了傅聞州和傅家還能有誰?這次的放火想必也是出自他的手筆,不然誰有能力搞到那顆袖扣?我說得對吧。”
“不過他也百密一疏,找了個傻子合作。”
“你說誰傻子呢!”顏軍這下聽懂了,談溪云是在罵他。
他不服氣地反駁,“我才不是傻子。”
“不傻嗎?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不過你也活該就是了。”
有些人越接觸得多就越討厭,顏軍就是這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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