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對我客氣點!”顏軍粗著脖子抗議。
顏黛坐在一旁,時不時問問談溪云,他用來釣魚的工具分別都叫什么。
兩個人都無視顏軍,讓顏軍感覺面子受損,他上前,一腳踢翻了談溪云的魚桶。
“現在到底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你在我面前拽什么?!你連自己的手下都要保不住了!”
“姓談的,我就給你今天一天時間,你要么現在就拿錢賠我,要么就等著你那個手下被槍斃吧!”
顏黛嘴角抽搐。
齊遠能不能被定罪尚且不說,就算是真的,也不至于說槍斃就槍斃的吧。
這人說話可真逗。
連他老婆李恩都聽不下去了,“老公,不至于槍斃的……”
顏軍狠狠瞪李恩一眼,“有你說話的份兒?”
談溪云看著腳邊被踹翻的魚桶,對隨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馬一左一右地按住顏軍。
顏軍殺豬般地叫起來:“你要干嘛?你又要對我動手?”
談溪云偏過頭,陽光將他的面部表情照得清清楚楚,那英俊非凡的臉上有鄙視,有輕蔑,還有上位者慣常的目中無人。
談溪云很少這么看一個人,因為太過沒禮貌。
但是顏軍例外。
他值得。
“你猜我為什么把你約到這島上?”談溪云慢悠悠起身。
顏軍想起那天在談氏集團會議室被控制住的恐慌,結結巴巴地叫囂:“我可告訴你,這次和上次情況不一樣,這次你最得力的手下要靠我才能被放出來。”
“你要是得罪我,我就拉他一起做墊背的!”
“你識相的,現在就讓這些人放了我,對我態度好點!”
談溪云優雅地拍了拍粘在衣服面料上的沙土,走到顏軍面前,對手下伸了伸手,手下很有眼力見兒地遞來一捆麻繩。
“因為這個地方離岸很遠,”他自顧自說著,“我要做什么,根本就沒人知道。”
“你不是說是我讓人燒了你們家的房子嗎?這么大的黑鍋我不背實在了,有點太對不起我自己。”
談溪云把顏軍的手捆得動彈不得。
李恩嚇傻了,她沖上去解顏軍手上的繩子,“你們放開我老公!你們這群惡霸!”
顏黛見狀,毫不猶豫地拉開李恩,“別動!再動連你一起捆!”
李恩難以置信地看著顏黛,“顏黛,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我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你,你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嗎?”
顏黛把李恩拖離顏軍身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一個要訛我和我老公兩千萬的人,還好意思說是我好朋友,要臉嗎?”
“善良是對人的,不是對畜生的。”
“你們一家害我爸中風在床,害齊遠現在還被關在警局沒放出來,我善良?我是不是腦子有大病!”
李恩幾乎帶著哭腔往顏軍所在的位置沖,但是顏黛力氣比她大,把她死死控制住,“我不管,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既然談溪云要專心對付顏軍,那顏黛就專心對付李恩。
李恩根本脫不開顏黛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看著談溪云把一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潑在了顏軍身上。
液體打濕顏軍全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