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頷首:“陛下心中有考量便好。”
這個孩子到底是已經親政了,會有他自己的想法,沈硯書終究不可能事事都替他決定,也不可能事事牽制對方,要求對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永安帝:“相父的表妹雖與驍郡王有了婚約,但這一次她出賣驍郡王有功,朕便不株連她,并特許他們二人解除婚約。”
沈硯書:“謝陛下。”
說起公孫瓊英,沈硯書也只想嘆氣,一會兒他還要親自走一趟驍郡王府,將那些所謂的小冊子都找出來,并收尾此事。
永安帝開口道:“那后頭的事情也交予相父了,他們偽造相父通敵的信件中,姜文曄的玉璽印鑒是真的,說明他二人才是真的與旻國有勾結,相父您要慎防旻國之人!”
沈硯書:“臣明白。”
少帝笑笑:“相父處理完了事情,便早些回府吧,義母幾日不見相父,也是等急了,想來您也想她了。”
沈硯書也沒多留,因為容枝枝有沒有等急,他不清楚。
但他是真的想媳婦了:“臣告退。”
宇文湛和申鶴也退下了,他們兩個也不傻,到了這會兒當然也都想明白了,陛下和相爺是故意瞞著他們的。
他們二人什么都不知道,做出的著急和激進的反應,自然才是最真實、最能夠騙到敵人的。
只是申鶴還是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道:“恩相,其實我的演技還不錯,下回您能直接告訴學生嗎?”
“學生這回是真的差點沒了……”
說著,他再次舉起兩指,打算比出那段距離,叫恩相知曉當時局面的兇險、知道自己的委屈。
卻不想,沈硯書淡聲道:“兵部尚書不是救下你了?”
申鶴:“是救下學生了啊,但是萬一……等等,恩相,您怎么知道,是兵部尚書拉住了我?”
恩相今日才被放出來,一共才兩個時辰,就已經處理完了一場宮變,應當是沒人會在如此緊張的情境下,與恩相提及那點小細節的啊。
這回是乘風開的口:“相爺早就與兵部尚書暗中商量好了,說自己有幾個學生,性子有些激進,極有可能死諫,叫兵部尚書幫著注意幾分。”
“相爺是需要你們這些真實的反應來麻痹敵人,但卻也并沒有想讓你們死啊。”
申鶴聽到這里,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笑得見牙不見眼:“嘿嘿嘿,我就知道,恩相心里還是有我的,還是器重我的,還是舍不得我死的……”
乘風翻了一個大白眼:“要不是知道你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有相愛的未婚妻,我有時候都會懷疑你是不是暗戀相爺……”
這話叫沈硯書冰冷的眼神,落到了乘風的臉上。
乘風面皮一抽,捂住了自己的嘴,得,屁股自己有段時間沒挨打了,這嘴就又開始胡咧咧了。
申鶴也是翻白眼:“胡說什么,恩相對我是知遇之恩,我是崇拜且感激恩相,與愛情和暗戀有什么關系?”
令申鶴沒想到的是,沈硯書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瞧了他一眼,淡聲道:“日后有事,在官署與本相說便是,或叫人來府上傳話,少親自來相府,免得夫人誤會。”
申鶴:“???”
咱就是說,乘風這嘴用不上能捐了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