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國都皇宮大殿。
啪!
伴隨一聲脆響,南寒皇帝手中的奏折被重重摔在地上。
他面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指著地上的奏折朝著臺下群臣怒吼。
“季府的金丹期修士就這么死了?還死得不明不白?奏折上說的,被凡人用長矛刺死……以為朕信嗎?你們信嗎?!”
文武百官閉口不。
“還有那個陳玄老匹夫!”皇帝在龍椅上瘋狂咆哮著:“朕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憑什么他能突破金丹境?這樣的人才為什么不在我南寒國?是老天爺瞎了眼嗎?”
“當真是天命不在我南寒?”皇帝猛地轉頭盯著殿內的文武百官,太過惱怒都有些站不穩了。
文武百官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啊。”太監顫顫巍巍地上前,想要攙扶皇帝。
“滾開!”南寒帝抬腿就是一記窩心腳,將其踹開,指著下方群臣怒道:“朕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開戰之前談多么美好?北伐北伐,說是年前就能平定靖國南路……可如今呢?”
“被人打到家門口了!”南寒帝喘了口氣,見沒人反應就喊道:“說話啊!平時不是出口成章嗎?!現在立刻給朕議出個章程來!”
沉默片刻后,有大臣壯著膽子站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當下應該立刻與靖國議和。”禮部尚書顫聲:“他靖國已然有了金丹境修士,那我南寒萬萬不是其對手。繼續打下去也只會讓百姓遭殃,我南寒遭受滅頂之災!”
“議和?”南寒帝瞪圓了眼睛,怒道:“朕的臉往哪擱?”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禮部尚書跪了下來:“金丹期修士一怒,可屠城滅國。我南寒,無論如何都惹不起啊!”
南寒帝眼中閃過落寞。
當初季府金丹修士前來南寒的時候,耀武揚威,他南寒的最強者一個照面便被重傷。
那場面,至今縈繞在南寒帝的心頭。
如同夢魘。
“陛下!臣以為萬萬不可!”兵部尚書此時提出了不同的意見,站了出來,反駁道:“我南寒軍已經在靖國境內殺戮無數,再加上季府仙長死在靖國,此時議和豈不是兩頭不討好?”
“臣附議!季府那邊若是追究起來,我等也好有一個報仇的態度。”兵部侍郎拱手道:“臣以為應該等三皇子的消息,看季府仙宗如何回應再做決斷。”
兩派大臣頓時爭論起來。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等什么季府?”
“不等季府,難道要我們獨自面對金丹期修士?”
“可是季府仙長死了,他們會善罷甘休?”
正當爭論不休時,殿外傳來一陣喊聲,急促的腳步聲響徹大殿。
“報!稟陛下,八百里加急,是三皇子軍報!”
南寒帝眼睛一亮,立刻揮手。
“快!呈上來!”
一旁的太監快速接過,小跑上前恭敬地遞給皇帝。
南寒帝迫不及待地撕開封蠟,快速瀏覽。
然而,他臉上笑容逐漸變成了皺眉,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
到最后,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搖晃了幾下,跌坐在龍椅上。
“陛下?”
大臣們觀望著龍椅上的皇帝。
“季府……季府竟然杳無音信……”南寒帝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絕望:“三個月了,一點回應都沒有。”
大殿內鴉雀無聲。
禮部尚書趁機又跪了下來。
“陛下,季府既然不回應,說明他們也不想插手此事了。我們必須立刻議和,否則等靖國大軍壓境,就什么都晚了!”
“對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