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未曾搭理,直接歸了府。
同樣被拒絕見面的沈輕舟兩日未出,也正好收到楊伯農代筆送來的陸階的傳信。
陸珈剛進門他即道:“這件事如若辦好,岳父大人入閣便是板上釘釘了。”
“但還要防著嚴家,方才我看到嚴梁身邊的人去了內閣,必然是商議對策。”陸珈一面除著披風一面坐下來,“不過斗爭已起,這些都是意料之中了。就算嚴頌眼下不死,有父親入閣分權,太子在宮里也不算孤立無援。
“眼下想治本,來硬的自然也不靠譜,但只要太子后方有人撐著,離這一天也不過是舉步之遙!”
“他們會來陰的,”沈輕舟示意遠處的何渠,“去看看沈追那邊可有什么收獲?”
何渠離去后,陸珈收回目光:“父親接下的這差事,你看幾日能辦下來?”
沈輕舟移步沉吟:“少則三日總要的,余下要看嚴家那邊如何了。若能把他們的行動掌控住,就是再有岔子也不要緊,多則五日。”
陸珈緩聲道:“父親也算是拿捏了皇上的喜好,想當初嚴頌就是這般投其所好一步步上位,前世父親也是如此!只是前世他還承了嚴家幾分提攜之情,并未有機會獨挑大梁擔綱重任,以致皇上只看到他學問好罷了。如今讓他知道還能辦事,自然還會有重用。
“嚴家當下必然恨不得把父親直接給拽下來。可惜他又不讓咱們去見他,也幫不上忙。”
嚴家正焦頭爛額之際,誰知被他們撇開的陸階反而得了皇帝青眼,越位主持內閣接手的案子就算了,如今竟然還被封了辦案的欽差,地如果說皇帝瞄準的是他們嚴家的錢,那陸階奪的就是他們的權!
嚴老賊這還能忍得?
陸階雖說有謀略,卻終究是個文官,如今又要避嫌,就更力單勢孤了。
如此她也不由自主地朝院門口望去,期待何渠能從沈追那邊得來些有用的消息加以利用。
一杯水剛送到嘴邊,何渠就跑回來了:“公子,少夫人,二公子回來了!”
在他身后,可不正是沈追一臉晦氣走了進來?
“你怎么回來了?”陸珈起身。
“別提了。”沈追恨恨道,“嚴家這兩日又加強了防備,原先還能往里探探頭,如今根本進不去了!我們蹲守的這兩日,不但聽不到一點風聲,就連一個人影都沒見著了!”
“那陸瓔呢?”
“那就更別提了!壓根就見不著人,還能見著她?”
陸珈臉色倏然凝住。
沈輕舟道:“你擔心她?”
“擔心是一回事!另一則,她為了能出府,在給我們當內應,我方才原想著可以讓她想辦法傳遞些消息,用以來牽絆住嚴頌,以免他干擾父親。如今人都見不著,豈非是連這個也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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