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表少爺最好了,娶的表少奶奶也心善,那半月坊一聽是表少奶奶讓他來取的,二話不說就把剩余的全給他了,旁邊好多人想買都沒有了呢,差點氣得就向他揮拳頭了呢,還好他跑的快。
王妃聽了,立馬示意阿全給鎮國公貼藥膏,她則帶著宛清和莫流宸去了前廳。
才出了書房門沒幾步,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秀麗婦人迎了過來,一身梅紅的通袖衫,淺綠刻絲番蓮妝紋褙子,水紅銀絲鑭邊綜裙,一身的華麗,挽著圓髻,發間是碧璽分桃挑心,左邊插了三支赤金簪子,笑吟吟地上前拉住王妃,“見過爹了?貴妃娘娘也來了,娘讓我來找你去呢。”
她身側還有個女孩,十三歲,穿著淺紅妝花褙子,發間插著紫金蝴蝶,丹鳳眼上挑,小小年紀已現媚色,一臉討喜的笑,脆生生的福身喊道,“王妃姑姑好!”
朝王妃行完禮,又朝莫流宸和宛清行禮,“表哥表嫂好!”
王妃面上一喜,細細的打量起這個女孩起來,“這是瑤兒呢,長的可真標致,幾個月沒見,長高了不少呢,小嘴甜的跟吃了蜜似地。”
說著,把手上的碧玉草葉綠手鐲褪到她手上,溫君瑤見了眼睛睜得大大了,臉上的笑更是燦爛了,大太太瞧她那樣,直戳她的腦袋,“還不快謝謝你王妃姑姑,今兒是你祖父過大壽,倒是讓你跟著沾光了。”
溫君瑤朝她吐了吐舌頭,再次彎腰行禮,大太太說完,領著王妃去前廳,溫君瑤笑嘻嘻的瞅著宛清,宛清也喜歡這個小姑娘,估計是因為王妃的原因,王妃喜歡的,她自然喜歡了,初次見面,想送她個鐲子來著,可見她手上已經有兩個了,便卸了頭上一對玉鴉簪給她戴上,小姑娘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忙謝宛清,眼睛閃亮閃亮的,可愛爆了。
大太太領著王妃走了,她便在后面陪著宛清,嘻嘻的說些有趣的事,宛清也樂意陪她笑著,莫流宸倒是無謂的聽著,不插話,一行幾人往前走。
路過一條小道的時候,那邊二太太帶著丫鬟往前頭走,氣呼呼的樣子,嘴里還罵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王妃,當年若不是先帝下旨,這王妃之位還輪不到她呢,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橫什么,還擺起了王妃的架子,對人愛理不理的,她有什么好橫的,兒子護不住,就連世子之位都保不住,要不是有貴妃娘娘在王爺面前說好話,不定早就休了她了。”
她身側的丫鬟眼尖瞧見了宛清她們,忙從后頭拽她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就是氣擱在心里頭就是了,回去摔東西也成啊,沒必要當真人家的面說吧。
二太太被扯了衣服,回頭罵道,“作死啊!”
話音未落,就看見宛清了她們,臉上一點羞赫都不見,大大方方的瞪了宛清她們一眼,扭著腰肢走了。
卻是給宛清來了一大震撼,就說王爺和王妃之間怪怪的,敢情王爺一直就當王妃是替身呢,聽二太太話里的意思,該是貴妃娘娘的替身了,當年該嫁給王爺的是貴妃娘娘,只因為先帝下旨把貴妃娘娘封給了皇上,最后王爺退而求其次才娶的王妃,還是說當年王爺和貴妃娘娘已經議親了,后來先帝橫插一腳,不得已,為了名聲才犧牲王妃的?
宛清越想心里越為王妃難過,有哪個女人甘愿當人家替身的,自己丈夫看著自己卻不是自己,而是從自己身上去看一個相似的影子,也難怪王妃對王爺愛理不理的了,要換成是她,寧愿常伴青燈古佛,也要休了王爺。
二太太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說,怕是王妃自己也知道這事吧,所以后來王爺要送莫流宸去給七皇子做侍讀的時候,她就不愿意,誰料到后來出了這樣的事,王妃心里的怨恨就更深了,在王府里除了當好一個當家主母的職責外,全副心思全放在了莫流宸身上。
所以來之前,王爺萬般擔心莫流宸會胡亂砸人,只因為砸的人是七皇子,他愛的女人的兒子,他不好交代,所以才千叮嚀萬囑咐的?
宛清突然心里一股氣升上來,原來還很同情王爺的,現在哪里還有半分同情,氣他都來不及了,既是不喜歡王妃,又娶她做什么,王妃不愿意送兒子去皇宮做侍讀,他硬是要求做什么,不然也不會有后來這些事了。
他一己之念,卻是苦了這么多人,宛清擔憂的去看莫流宸,見他眼睛都氣紅了,身上也發出一陣寒氣,不由的輕撫了他的肩膀,想起那次他說,王妃比她想象的還要堅強的話,宛清問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王妃確實很堅強,要換成是她,絕對做不到,王妃不想進宮,就是不愿意見到一張相似的臉吧,甚少回門,估計也跟這個原因差不離,看鎮國公的樣子,當初應該沒有逼迫她,那就是鎮國公夫人了?
宛清猜測著,就見莫流宸點點頭,宛清突然覺得有好些事都想通了,難怪老夫人時不時的就為難王妃,王妃在王爺面前表現的無禮的很,不會是打著讓王爺休了她的想法吧。
竹云梳云兩個也是互望,都從各自眼里瞧見了驚訝和詫異,一旁站著的溫君瑤也是睜大了眼睛,她也是頭一回聽到這事呢。
宛清深呼一口氣,推著莫流宸去了前廳,國公爺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另一條路,早在屋里坐著喝茶了,王爺王妃坐在貴妃娘娘的下首,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坐在高坐,另一邊是兩個男子,應該是王妃的兩個哥哥,還有大太太和二太太。
宛清因為之前二太太的話,進門頭一件事就是去瞅王爺,果然見他目光帶著迷戀的瞅著貴妃娘娘,雖然時間很短暫,只一秒,但是宛清還是捕捉到了,王妃淡然的優雅的在飲茶,可宛清怎么覺得她瞧見她嘴角邊的一抹苦澀呢。
宛清推著莫流宸進屋,挨圈的行禮,行到貴妃娘娘處,貴妃娘娘伸手牽過宛清,笑的和藹,“果然瞧著不錯呢,雖說原先的身份是差了點,如今圣上也給你親娘升了平妻,也算是有個嫡出的身份了,又與十三皇子有恩情在,很是受皇后娘娘看中,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原先是我對不住宸兒,以后有你陪著,我也能心安一點兒。”
溫貴妃雖是拍著宛清的手,宛清卻感覺不到她的誠意,什么叫算是有個嫡出的身份,那就是嫡出的身份好不,如今太子尚未冊立,后宮爭斗定是你死我活,她于皇后娘娘有恩,得蒙她看中,可不就是與她為敵了,要是當初她沒救活十三皇子,與她來說不是一大喜事是什么,皇后娘娘痛失愛子,可不是一大打擊么。
還說對不住她相公,她就想不通了,皇宮那么多的人誰不能做她兒子的侍讀,偏偏挑中她相公,可別跟我說是為了他更好的接受教育,鬼才信這話呢,錦親王府什么身份,雖說是臣,那也是頂頂的臣,放眼大御王朝,誰敢小瞧了去,要是王爺開口,什么書沒有,什么樣的學上不起。
明明王妃不同意,還非得要他去,結果出了事,再心愧難安,鬼才信呢,要是在皇宮里,七皇子和她相公相處和睦的話,至于在鎮國公大壽的時候打起來么,去皇宮做侍讀,那是人家的地盤,肯定沒少受他們欺負。
宛清心里雖是這么想,臉上卻是一副乖巧的樣子,還未接話,那邊二太太已經笑著開口了,“貴妃娘娘心愧個什么,當年的賽馬之事也不是你的過失,那么多人都無事,偏偏他出了事,能怨。”
二太太的話還未說完,二老爺氣的一扯她的袖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不說話,沒人當她是啞巴,沒見著貴妃娘娘是想與錦親王妃和解關系么,她這么一幫腔,不是壞了貴妃娘娘的打算么。
二老爺想著,心里就有些擔憂,如今朝堂上立儲之事日日被提及,錦親王爺也不像當初那般堅持的支持七皇子了,倒有一絲保持中立的姿態,雖說有鎮國公府在后面撐著,貴妃自己也得寵,可二皇子才是嫡出,又有太后幫著,這立儲之事久久不定下來,怕是難成啊。
他原先就猜,王爺是因為宸兒的事才不參與皇儲爭斗的,只要王妃和貴妃和好,王爺定然會支持七皇子的,他們是貴妃娘娘的娘家父兄,七皇子若是在他們的幫助下登位,將來的前程定是不可限量,也就這無知婦人的豬腦袋,才會在這檔口想著逞些口舌之快,沒得誤了大事。
王妃臉色有些僵木,王爺臉色也難看,二太太那話里的意思不是說宸兒武藝不精才出的事么,可要真是這樣才奇怪了,宸兒那時年紀雖小,可打小就跟在老王爺身邊,武藝也都是他親授的,能差到哪去,要真是這般,那喂養馬的小廝為何事后就死了,那馬也死了。
雖然他事后查了不少,可總覺得不那么簡單,這事一日不查清,云謹怕是要記恨他一日,可他也有自己的擔心,若是那個猜測是真的話,他該怎么辦,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她嗎,他永遠記得那純美的笑容,就像天山上初綻的雪蓮。
宛清真是無語,她發現無論走到哪兒都能遇上一兩個的極品,嘴異常的刻薄,可是國公夫人怎么也不責罵她兩句,只是瞅著王妃不語,是等著王妃遞臺階過來嗎?
半晌,王妃也沒抬頭,只是看了莫流宸兩眼,見他自己玩自己的,沒有發飆的跡象也就放了心,國公夫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都怨她因為私心才害苦了她,當初馨兒進宮,不得已毀了錦親王府這門親事,她想著馨兒進宮了,云謹無論如何也不會進宮了。
就想法子跟錦親王府定了她,有錦親王府支持著,馨兒在后宮里的依仗就更大了,皇后是太后的內家侄女,太后肯定是偏疼她的,要是她的依仗不夠大,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能有命在嗎?
當初云謹知道錦親王中意的是云馨后,是拼了命也要退親的,是她以死相逼才逼她同意的,結果因此離了心,早先幾年還好,后來漸漸的就很少回來了,宸兒在皇宮里出了事后,她就更是很少回來了,雖然那賀禮什么的從來不缺,可是她只想瞧瞧女兒啊,看她活的這么痛苦,她也后悔啊,她也沒料到王爺用情至深,可是人都嫁了,還能再重來一回嗎?
突然之間,大廳里氣氛有些怪異了,啜茶的啜茶,看好戲的看好戲,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外面有人喊,“七皇子到。”
宛清抬眸看去,就見一少年走進來,十七八的年紀,一身天水藍的織錦掐絲袍,腰束玉帶,佩著白玉鏤空螭龍佩,發束著烏金玉冠,飛眉橫鬢,眼鎖黑玉,正是少年風流俊俏,遺傳了幾分貴妃娘娘的容貌,瞧著與莫流宸也有兩分相似,只是跟她妖孽相公沒法比了,不是她偏心,而是實話實說。
就像王妃和貴妃一般,一瞥之下真是驚為天人,贊嘆不已,細細打量之下,就覺得王妃氣質出塵若仙,而貴妃娘娘卻是五官更為精致玉潤,氣質高貴清然,雍容端莊,威嚴天成,令人不敢逼視,估計是在皇宮待久了的緣故,練就了一雙懾人的威眼,少了幾分親和力。
而宛清喜歡清和溫婉的眼睛,沒有爭斗,只有淡然,所以宛清理所應當的喜歡王妃,排斥貴妃。
七皇子進屋,恭謹的給鎮國公行禮,然后挨圈的福身拱手,那些舅老爺哪里敢接啊,忙福身,貴妃娘娘瞧了就笑道,“你們都是長輩,這禮就該受著,這里是鎮國公府,不用守那些個虛禮。”
大老爺一聽,連著搖頭,“君是君,臣是臣,怎么能因為換了地方就廢了規矩呢,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不懂規矩,所以,這君臣之禮不可廢。”
說完,結結實實的給七皇子行禮,溫貴妃聽他們這么說,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七皇子行完禮,宛清才行禮,七皇子別有深意的瞅了宛清兩眼,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那邊老夫人就把他喊了過去,宛清才走到莫流宸身邊坐下,外面一陣叮嚀悅耳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宛清就瞧見兩個姑娘走進來,其中一個她認識,是陵容公主,鎮國公府得蒙圣寵,皇帝特許貴妃攜子來祝壽,所以七皇子和陵容公主一并來了,另一個不認識,長著一副姣好動人的瓜子臉,晶瑩賽雪的肌膚,猶勝芙蓉,長長的黑色睫毛晃動間不斷地上下撲閃,秀氣的瓊鼻可愛地翹挺著,薄嫩如玫瑰花瓣的柔軟紅唇還掛著一絲頑皮可愛的笑意,嬌巧得人人見之心喜。
一身淡紫色對襟連衣裙,袖口與衣領處繡著繁復的花紋,輕紗籠罩在身上,盡顯玲瓏的身段,三千綠云松松的挽了起來,一根綠寶石玉簪襯得如雪的臉龐那么柔和,如玉的耳垂上是水綠色的纓絡吊墜,風一吹,纓絡隨風晃動,曼立遠視,一肌一容,盡態極妍,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只見她行過禮后,就往二夫人身邊竄,應該是二夫人的女兒溫君嬡了,只是二夫人皮膚微黑,沒想到生出來的女兒倒是白皙如玉,只見她說了兩句話后就往國公夫人身邊靠,清靈之聲如深谷鶯啼,“祖母,外面來了好多千金小姐,我特地安排了表演臺呢,待會兒您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國公夫人聽了臉上笑意深深,拍了她白皙的笑臉,笑道,“你們幾個孩子有心了,正悶得慌呢,一起樂呵樂呵也好,怕是不少貴夫人都到了,得出去迎客去。”
大太太二太太一聽,忙笑著站起來,福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差了小丫頭進來稟告說一切準備妥當了,大家就往為壽宴特地搭建的宴會臺走去,遠遠的就瞧見大太太和二太太笑臉會客,不少太太夫人們都被逗樂了,幾個國公府的姑娘也忙著招呼那些小姐姑娘們。
客人的丫鬟都被留在園外了,場中只有鎮國公府的侍婢來回穿梭,聽著一旁閨秀們議論著誰家小姐的衣飾新奇,誰家的珠花樣子好看,妝容如何,又議論起剛進園的世子妃如何花容月貌,高貴大氣。
宛清不動神色地打量著在場貴婦名媛,心中無趣,但覺這園中景致不錯,莫流宸畢竟是男子,不好呆在內院,出了門便由冷灼推著跟在王爺身后走了,她則跟在王妃身后走著,一路走一路打量園中景致,正對上鄭云姿的打量的眼神,眼里還有一絲的譏誚,遠遠的就聽她指著宛清對那群閨秀們道,“還記得她不,那個當了半天世子妃的錦親王府的二少奶奶?”
認識宛清的忙附和著點頭,“記得,上回端王妃過壽的時候,還聽顧四姑娘說她無才無藝,一竅不通呢,結果根本就不是那樣,那日她一幅畫可風光了,梅花宴上更是大放異彩,聽說得的梅花只比兩位公主少一朵呢。”
鄭云姿一聽,心里直冒酸水,哼了鼻子道,“明白了讓她寫字的,她倒是會投機取巧畫了幅畫代替,梅花宴上那種唱歌的法子你們以前可聽過,唱不是唱,說話不像是說話的,好聽到哪去了,大家閨秀不會寫字,可真是丟臉。”
那邊靜宜郡主走過來,聽了便笑道,“確實沒聽過,不過要是不好聽,也不會得那么些梅花了,有些人啦,就是嫉妒,有本事也唱一首啊,沒那本事背后嘀咕算什么,不會寫字又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救一回人,憑自己的本事掙個誥命夫人回來啊。”
鄭云姿氣的直扭帕子,哼,救人,用那種敗壞閨譽的法子救人也就她做的出來,她可不會,只是一時說不出來話。
那些閨秀聽了靜宜郡主的話,下意識的遠離了鄭云姿一步,十三皇子的事她們自然聽父兄說過了,還好方才沒說錦親王府二少奶奶的壞話,那可是皇后和顏容公主跟前的紅人,與十三皇子是有救命之恩的,巴結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敢去譏諷她,不過心里難免嫉妒的慌。
端寧郡主也是冷冷的臉,上回在她府上,鄭云姿就變著法子的攻擊宛清姐姐了,那還是頭一回見面呢,宛清姐姐那么好的性子,又不得罪人,還施恩不圖報,偏偏有人瞧她不過眼,處處詆毀她,真是討厭,端寧郡主氣呼呼的把眼睛挪向遠處,正巧對上宛清的視線,臉上一喜,一拽靜宜郡主,就往宛清這邊奔過來。
宛清見她鼓著嘴,一副氣極的樣子,忍不住笑問道,“怎么了,誰惹著你們了?”
端寧郡主用眼神指了指鄭云姿她們,撅了嘴道,“還不是她了,在一群人中間說你的話壞,最討厭了。”
宛清捏捏她的臉,搖搖頭笑道,“好了,別氣了,看這小臉鼓的,她愛說就讓她說,這么些小事放在心上做什么,我又不是銀子,哪能人人都喜歡我呢,是不是?”
端寧郡主聽的怔住,鄭云姿都那么詆毀她了,她都不生氣,也太大度了點吧,不過確實難讓每個人都喜歡,端寧郡主也不氣了,咧了嘴笑,“她不喜歡你是她的損失,我跟你說哦,十三皇子吵著鬧著要你去皇宮燒飯給他吃呢,都被顏容公主給攔了下來,你得趕緊的學幾個小菜,回頭他為難你,你也好混過關,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哦,回頭他要我燒菜就慘了。”
說完,幾人聊著天往王妃那邊追去,端寧郡主好心的給宛清支招,宛清卻是聽的撫額,天啦,可別明兒下旨召她進宮燒飯了,不然出王府之日還不知道挪到哪天了,宛清對天一陣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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