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嘴角微扯,丫的,你照顧我還差不多,武功高不說又是錦親王府的嫡子,誰敢欺負你啊,但還是滿臉溫和的朝王爺行禮道,“父王,兒媳一定會照顧好相公的。”
宛清又朝王妃及各位長輩福身告退,推著莫流宸就出了王妃的院子,梳云跟在宛清身后,神色有些擔憂的道,“少奶奶,您陪嫁的莊子鋪子的掌柜的和管事的早到了,這會子怕是都等不及了,是不是該見見他們了?”
宛清點點頭,梳云忙轉身往另一邊走去,青芙從后面追上來,直直的朝宛清跪下去,哽咽著喉嚨道,“奴婢謝二少奶奶成全。”
宛清笑著扶起她,“都說了不能跪我的,你怎么不聽呢,回去好好歇著,回頭我讓南兒將你的賣身契送去給你,你就安心做你的姨娘吧。”
青芙一臉的感激之色,宛清卻是不再多說繼續推著莫流宸往絳紫軒走,回到屋里,才喝了兩口茶,梳云就領了六個人進來,宛清拿眼睛瞄了一下莫流宸,見他沒有不耐煩要走的意思,也就隨他了。
宛清放下茶盞,那幾個管事的挨個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宛清點點頭直接就示意他們將這個月的賬冊拿上來瞧瞧,那幾個管事的也是心驚的狠,額間竟有細密的汗珠,少奶奶特地差了人將他們喊來,卻是將他們晾在了二門處兩個多時辰,肚子這會兒都餓得咕咕叫了。
而且一上來就要查賬,莫不是發現了什么問題吧,其中三個掌柜的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瞧出來相似的神色,也都安心了幾分,這可不關他們什么事,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宛清瞧他們的神色,就猜出可能賬簿有問題,等他們拿上來,宛清拿起一本往后面隨意翻了幾頁,眼睛就竄出來火苗,又把另外兩本翻了兩頁,最后直接將賬簿往他們跟前扔去,聲音也如含了冰霜似地,“這半個月來都沒有開門做生意嗎?”
空空白白的幾張紙,上面只寫了個日期,只有支出沒有收入,老太太可是說了那幾個鋪子合起來每月的收入夠她花銷的了,宛清相信老太太不會騙她,就算再不濟,幾錢銀子的收入也該有吧,三個鋪子都這個樣子,沒有人搗鬼才怪!
三個掌柜的被宛清驟然冷寒的聲音嚇著臉色一白,要是擱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這里可是錦親王府啊,先前在二門處,他們也跟王府的小廝打探過了,二少奶奶在府里不太受寵,可是有王妃護著她,再看二少爺也一直坐在二少奶奶身側,時不時的就拿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瞄著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敢在他面前大發脾氣,瞧著就不像不受寵的樣子啊。
最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出問題的可是二少奶奶陪嫁的鋪子啊,二少爺就算再傻也會護著自己的媳婦的,要是隨手抄起東西就砸他們,他們可是連逃的地方都沒有,再說了,他們的賣身契都還在二少奶奶的手里,又能逃到哪里去,少不得就認了。
三個掌柜的再次跪了下去,咚的一下撞在了青石地板上,道,“二少奶奶,鋪子沒法做生意可不關奴才們的事啊,您出嫁前,大夫人差了人來讓奴才們將店鋪里的貨物全部賤價賣掉,奴才們不得不照做啊,如今鋪子里已經什么東西都沒了。”
不用說,那錢也是落到了大夫人的荷包里,宛清冷哼一聲,她可真能做的出來,就不怕把顧府的臉面丟個干干凈凈,顧府送了三個鋪子給她,沒成想卻是個空殼子了,要想重新開起來,怕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她不就是不想她的嫁妝有宛蕓和宛玉多嗎!
所有陪嫁中就這幾處莊子店鋪是最值錢的了,要是她在王府里不受寵,錦親王府送給她的聘禮嫁妝也都是不能賣的,大夫人這不是在斷她后路嗎?
宛清把眼睛看向那兩個莊子的管事,聲音清冷寒冽,“莊子可有問題?”
那兩個管事的也跪了下去,額間的汗珠清晰可見,哆嗦著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張紙,梳云咬著唇瓣接過遞到宛清手里,宛清才瞄了兩眼,沒差點兒氣暈過去,只覺得腦殼生疼。
看來大夫人當真恨她入骨啊,莊子種的糧食全被她賤賣了不算,而且一賣就是十年啊,十年內的出產糧食全都不是她的不說,而且每年她還得支付莊子上的一應開銷,就按一個莊子一百人來說,一年一兩銀子三擔糧食,兩個莊子她得付十年才有收入啊。
她還不能毀約,因為已經付了一半的定錢了,要是她毀約,那就得按照十倍的價格償還,大夫人這是鐵了心將她往死路上逼呢,這事要是傳到王府,那不是明白著告訴王府,顧府不待見她,你們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顧府撒手不管的,只等人死了,差人來報個信就好了。
宛清氣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雖然她是不指望這點錢,也沒將它們放在眼里,可這么被人當猴耍,這口氣她咽不下去,顧府不是她大夫人一個人的,豈容她只手遮天。
宛清嘴角微揚,眸底有微芒閃過,如今外祖父的冤屈已經平了,三姨娘也不是罪臣之女的身份了,反而是四品內閣侍讀學士唯一的嫡姐,又誕下顧府唯一的長孫,功不可沒,大夫人心胸狹隘,是時候給三姨娘升位了。
宛清將契約折好,示意竹云拿下去收好,臉色也漸漸的恢復平靜,端起茶水靜靜的喝著,跪著的幾個掌柜的和管事的心里一直就七上八下的跳著,生怕宛清氣極了,拖他們下去打板子,他們冤著呢,大夫人的命令他們不敢違背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鋪子如今已經干干凈凈的了,還開不開張了?那些伙計的月錢可都還沒付呢,可開口要銀子的事他們是沒那個膽子開口的,只得互拿眼睛唆使別人開口。
宛清見了更是氣,這么樣子怎么能當好一個掌柜,不由得把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里蹦出寒芒來,“有什么話就直說!”
跪在地上的六個人頓時抿唇不語,宛清隨意指了一個,“你說!”
那被點名的掌柜的,繃緊了心弦硬著頭皮道,“如今鋪子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開張了,奴才們想問問何時可以重新開張,那些小二伙計們的月錢也已經有一兩個月沒發了,是不是。”
梳云真是聽不下去了,半點銀子的收入沒有,他們倒是好意思張開要銀子了,冷哼道,“這錢你們該找大夫人要去,少奶奶半個銅板的收入也沒見著,你們好意思張這個口,少奶奶還指望著這幾個莊子和鋪子的收入呢。”
說完,梳云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要當真指望這幾個店鋪莊子,少奶奶八成是要喝西北風的,大夫人可真是沒臉沒皮,明著不敢違背老太太,竟然背地里干這樣的事,說出去,顧府也不用在京都立足了,她是晾準了少奶奶不敢把這事張揚出去吧。
那幾個掌柜的管事的被梳云說的頭低低的,這些店鋪莊子原就是少奶奶的陪嫁,是給少奶奶掙銀子的,可如今半個銅板沒上繳,反而舔著臉面張口要銀子,這不也是無奈之舉嗎,他們也有大家子要養活啊。
宛清嘴角輕抹起一抹譏笑,擺手道,“都回去吧,告訴那些小二伙計們,安心等著,不出半月,顧府定會付清他們的工錢。”
幾個管事聽了心一安,可回味過來是顧府給他們銀子,心又懸了起來,莊子鋪子可是少奶奶的,怎么是顧府給銀子了,不由的抬眸去看宛清,那邊梳云已經走過來,轟他們走了,要不是顧及著他們是少奶奶的陪嫁莊子鋪子的管事的,打他們也是給少奶奶臉上抹黑,不然她還真想狠狠的打他們一頓,太窩火了。
梳云送他們出去了,竹云上前一步,擔憂的道,“少奶奶,大夫人當真會付他們的銀子嗎?”
宛清笑笑不語,付不付可不是大夫人說了算的,放下茶盞,吩咐道,“去看看顏容公主的舒痕膏和端王妃的藥丸可制好了,再將三勻香拿銀盒子裝兩盒出來,還有那些香都裝好了,過兩日一并送出去。”
竹云點頭應下,少奶奶八成是心里有打算了,大夫人是該好好治治了。
她們都出去后,宛清這才看向莫流宸,殷勤的給他倒了杯茶,莫流宸眉梢微挑,這小女人八成是有事求她呢,便優哉游哉的端起茶喝著,宛清見他也不開口問她,微嘟了嘴,莫流宸嘴角微勾,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有話就說。”
宛清撇撇嘴,有事求人,放低姿態,忍他,宛清見他杯子空了,又給他添了點水,才道,“相公,我要給三姨娘升位,你幫我去求求父王,讓他到時候在朝上幫三姨娘說兩句話,成不?”
莫流宸眼眉一揚,哼了鼻子道,“你不是請顏容公主和端王妃幫你么,哪里還用得著父王啊。”讓顏容公主去求皇后,皇后去求皇上,直接下圣旨不就成了,繞彎彎多麻煩,不過就是件小事,顏容公主怎么可能不賣她這個人情,莫流宸暗暗搖頭,這小女人估計是不知道自己對顏容公主來說有多重要吧。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宛清眼含乞求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放下茶盞,一雙妖魅的鳳眼清凌凌的看著宛清,半晌,就在宛清都不抱啥希望的時候,卻見他嘴角輕勾,“你要如何謝我?要是謝禮不夠重,我可不干。”聲音如一盅醇洌的酒,醉的熏人。
宛清臉一窘,腦海中不自主的想到那回的窘態,不由的拿眼睛去瞪他,紅了臉道,“不幫就不幫,誰稀罕。”
說完,站起身子就要走,只是還未站起來就被莫流宸拉進懷里了,先前看著宛清雙頰緋紅,面帶薄怒的樣子,莫流宸一時看的錯不開眼,尤其是那微微嘟起的紅唇,怎么看怎么味道不錯呢。
這么想著,直覺得喉嚨一陣發干,身體也感覺燥熱起來,心也跳得厲害,見宛清氣的要走,想也沒想就扯著宛清的手一把就將她拉進懷里,再也忍不住,俯身就向那嬌艷的紅唇貼了上去。
柔軟清涼的觸感,卻讓宛清渾身如觸電一般的發麻,忍不住就想要伸了舌頭去添自己的嘴唇,卻先一步覺得有東西再咬她的嘴,宛清倏然睜大了眼睛,臉漸漸轉黑,天啦,要不要這么極品啊。
對于他的笨拙宛清顧不上惱,心卻忍不住雀躍起來,但是實在被咬的癢的很啦,眼睛也跟著彎了起來,這廝舍不得用勁呢。
宛清忍不住拿了舌頭去舔唇瓣,唇瓣微張,丁香小舌碰到他的舌,宛清直覺得他身子一緊,連帶摟著她的手臂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莫流宸哪里親吻過人啊,只覺得很美,該咬著她才對得起自己,這會子竄進宛清的嘴里,追著她的玲瓏小舌嬉戲起來,他很想咬住那條小舌,可偏偏靈活著,他抓不住,急死他了,臉都急紅了,就這么追逐著,允吸著屬于她的芬芳,吻的迷離。
直到門口傳來一陣驚訝聲,梳云見里面火辣的場景,臉咻的一紅,捂著臉就往外跑,正和走過來的竹云相撞,兩人嘭的一下撞倒在地,梳云那個窘,完了,打擾了少奶奶和少爺的好事了,死定了,好不容易有一點點的進展,全被她給毀了,她真該以死謝罪啊啊啊。
再看竹云,一頭霧水啊,一邊揉著被撞的地方,一邊拿眼睛瞪梳云,見梳云都快哭了,竹云這才覺得不對勁,拿眼睛往宛清這邊瞄。
宛清聽到梳云那突如其他的一喊,原就緋紅的臉這會子都紅的發紫了,一把推開莫流宸就站了起來,死勁的抹嘴,見莫流宸媚眼如絲眼角含笑還有一絲被打擾到而惱怒微蹙眉頭的樣子,氣的她一腳踢了過去。
竹云恰好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心都沒差點跳停了,少奶奶啊,你發火就發火,不能踢爺啊,更不能踢他的腿啊,竹云忙站了起來,也顧不得被撞疼的地方,連忙的往宛清這邊奔來,一把抱住宛清,聲音都帶著了哭腔,“少奶奶。”爺的腿本就傷著了,哪里經的了這么踢啊。
結結實實挨了宛清一腳,莫流宸嘴一撇,妖媚的鳳眼里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宛清被竹云抱住了,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做了什么,心一緊,忙拿眼睛去看莫流宸,就見他神色黯淡雙手捂著腿疼痛不已的齜著牙,宛清抿緊了唇瓣,絲絲的痛楚從唇瓣傳來。
宛清忙掙脫竹云的手臂,蹲到莫流宸跟前,急的聲音的顫抖了,一臉的驚惶和心疼,也不記得自己踢的是哪條腿了,伸手就揉了起來,一邊揉一邊道,“我只是氣極了,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踢痛你了。”
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剛剛那一腳她是用了勁的,上回他不過轉了個身子就痛的滿頭大汗,她那一腳下去,可想有多痛了。
宛清一抬頭,就見他額間細密的汗珠,宛清急的眼睛都模糊了,更是慌急了起來,攏了自己的衣袖就去幫他擦汗,“相公,相公,你還好吧,你別嚇我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讓你踢一腳。”
那邊梳云真想去撞墻了,這下禍闖大了,要是少爺從此不理少奶奶了可怎么辦啊,她什么時候進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梳云就那么苦吧著一張臉趴在地上,她現在好想爬出去啊,可又不敢亂動。
“好疼,好疼啊,腿斷了,”莫流宸頭上的汗仍在冒著,絕美的臉龐帶著一抹痛色,好看的眉皺成了一團,卻也有如西施捧胸,別有風味,宛清哪還顧得欣賞美色,急切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回頭喊竹云道,“快去請大夫來!”
竹云應聲邁步,才走一步就回過來身子,少奶奶怕是急糊涂了吧,她自己就醫術高著呢,那些大夫哪里比的過她,正欲開口,就見莫流宸眸底帶了笑意,一雙妖媚的鳳眼直直的望著宛清,竹云眼睛眨著,她沒看錯吧,少爺明白著額頭有汗,可似乎沒有生少奶奶氣的模樣啊,反而有絲開心?
可在宛清抬眸一瞬,竹云就見他眼睛黯了下去,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嘴也嘟了起來,一副潸然欲泣的樣子,竹云無語的望著天花板,她肯定是瘋了。
但還是回宛清道,“現在去請大夫也來不及,不如少奶奶自己給爺把個脈吧。”
宛清忙回過神來,暗罵自己是笨蛋,推著莫流宸就往內屋走去,竹云怎么看怎么覺得莫流宸腿不是很疼啊,盡管他嘴憋著,還不時的哼出來兩聲,竹云愣在那兒沒有跟上去,瞥眼見梳云還趴在地上,額頭幾不可察的跳了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
忙走到梳云跟前,扶著她起來,幫她拍著身上,一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少奶奶氣的都要踢爺了。”
梳云憋著嘴,抿著唇,紅了臉,半晌才嘟了嘴道,“都是我方才不小心撞到爺和少奶奶兩個在,一不小心叫出了聲來。”
“在什么啊?”竹云睜大了眼睛瞅著梳云,疑惑的問道,看著梳云擠眉弄眼,再聯想她方才見到少奶奶的嘴有些紅腫,突然臉就紅了,嗔了梳云一眼,不理她了,直接就往外走。
難怪少奶奶會氣的踢人了,那完全就是惱羞成怒嘛,不用擔心了,在這樣的情景下,爺怎么會生少奶奶的氣呢。
宛清推著莫流宸進了內屋,扶著他就到床上,短短一米的距離,宛清覺得莫流宸沉死了,定是腿痛的起不來力了,她氣急了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勁,會不會真斷了,想著心更是急的慌,摟著莫流宸的腰就往床邊挪了,莫流宸就搭在宛清的肩頭,無力的靠著,一雙墨黑的眼瞳流光閃爍,嘴角弧度越彎越大。
在宛清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莫流宸一趟,直接就把宛清給壓在了身下,宛清伸手去推他,他就大呼小叫著疼,聳著肩膀故意發抖,渾身抽筋的樣子。
宛清微抿了抿唇,她踢的是腳,怎么全身都痛起來了,不會是踢到什么血脈,把他好不容易壓制的毒素給踢散了吧,宛清輕輕推攘著他,“你先起來,你不起來我怎么幫你揉,要不我給你扎兩針吧,我保證,只要兩針下去,你絕對就不痛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吻我來著,只能算你倒霉了。”還在正屋里,被人給看了去,她的臉都快丟光了,想著,宛清的嘴就憋了下去,委屈升上來了。
莫流宸見她好不委屈的樣子,臉色微沉了道,“你是因為討厭我親你才踢我的是么?”
宛清忙搖頭,把唇瓣給抿緊了,感覺到嘴里還有他的氣息,宛清臉又紅了起來,不敢拿眼睛去看他,想著換個話題,忙伸手幫他揉起來,感覺到他身子漸漸的繃緊,宛清也急了,“你先放開我吧,這樣我沒法控制力道,我去拿針。”說著,伸手去推他,看來以后得隨身帶著銀針才是了,像這樣的情況,一針下去,直接扎暈掉才是。
“不放,”莫流宸哼道,好不容易才能偷香一次,竟被打擾了,還莫名的挨了一腳,太憋屈了,“我要親夠了才放。”那小舌還沒逮到呢。
說的跟賭氣似地,話落,就往宛清略微紅腫的唇附上去,有了上一回的經驗,這回輕車熟路多了,再加上宛清的驚訝,嘴巴是微睜的,這下就更容易了,捉著她的小舌輕舔慢挑,吮住那份甜美便不肯松開,宛清被他吻的眼迷糊糊的,緩緩閉上眼睛,張開貝齒,笨拙的回應著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