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商人梅宥謙也愛過人了,是那種不計較成本的痛痛快快的愛了一回了。
接下來,他要當一回賠本買賣的商人。
“蘇嫵,對不起,我和你撒謊了,其實,醫生說我的手術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五,可是,我改了我的病歷,我把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篡改成為了百分之五十,我讓醫生把原定的手術時間推遲十天,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看到我一下小小的病發癥狀,當然,我很簡單的就可以把我的病發癥狀夸大,比如,讓你看到的我大量脫落的頭發,其實,我的頭發脫落得沒有那么多,你看到的那些有一些是用別人的頭發來充數的。。。”
“梅宥謙,夠了!”冷冷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她走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離開了,三寸高的高跟鞋鞋跟踩在了花園的石板路上,暮色下,她的肩膀挺得直直的暗色束腰小外套讓她的身姿搖曳婀娜。
那有著婀娜多姿身材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曾經的妻子,叫蘇嫵。
蘇嫵,蘇州的蘇,嫵媚的嫵。
據說,她的媽媽在懷孕時夢見了蘇州河,夢見了站在蘇州河邊嫵媚多情的女子。
當晚,蘇嫵離開了醫院。
“那個東方女人走了,小謝也跟著走了。”年輕的女孩子念念不舍的說著。
據說,那個東方女人和小謝是一切離開的,那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還鬧出了點事。
在這里的十幾名醫護人員都有幸看到被女孩子們捧上天的小謝的倒霉樣子,據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東方女人對小謝又是踢的又是罵的,她罵他是臭男人,她說你們男人都自私自大,虛偽,混蛋,變態,神經病。。。
奇怪的是,小謝聽著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姑娘們就開始懷疑,小謝是不是有受虐的體質。
管家一個字不漏的把他看到的情況告訴梅宥謙,說道蘇嫵拿皮包沒頭沒腦的打謝姜戈時他很高興,聽到蘇嫵罵謝姜戈時他也很高興。
梅宥謙想起了那個時期在曼谷,蘇家的豌豆公主化著大濃妝找到酒店時的模樣了,乖張愛裝,但也生機勃勃。
會生氣就好,會生氣就好。
梅宥謙想起了謝姜戈某一個時期的喃喃自語,那時,有一位從東京的朋友來看他,地道的京都話響起時,她第一時間的把頭垂下,然后慌慌張張的離開,站在一邊的謝姜戈表情哀傷,東京朋友離開之后,謝姜戈喃喃的說著,我會把她找回來的,會的。。
半個鐘頭之后,梅宥謙變成了豌豆公主討厭的光頭丑八怪形象,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梅宥謙對著他的親人朋友說,等著我。
梅宥謙做手術的時間是在禮拜三,禮拜五的時候,蘇嫵接到了報平安電話,電話是管家打來的,說梅先生已經度過了手術危險期。
接到管家的電話時蘇嫵正坐在了那匹小馬兒的馬背上,謝姜戈站在馬下他的手握著馬的韁繩。
謝姜戈說在他去波士頓之前要教會蘇嫵騎馬,而他去波士頓的日期就定在明天。
現在,蘇嫵已經開始會一點點了,現在,他們正站在農場的曠野上,這是一個陰天,從一早起來就烏云密布,瑪莎說今天天氣預報了會下大雨。
在漫天密布的烏云下,謝姜戈放開了他手中的韁繩,他的手握著她的手,他誘惑著她,蘇嫵,想體驗飛起來的感覺嗎?
蘇嫵低頭看著謝姜戈,沒有回答,她現在的腿有點抖,剛剛從馬上摔下來好像給她留下了后遺癥了。
“不要害怕,蘇嫵。”謝姜戈昂著頭,對著她微笑:“飛起來的感覺很棒的,閉上眼睛,風在你的臉龐上,你會感覺那自由,永無止境。”
謝姜戈揮動著馬鞭,蘇嫵搖頭,謝姜戈朝著她丟了一個飛吻,手上的馬鞭狠狠的落在了馬的屁股上。
被打疼了的馬一聲長長的嘶叫,蘇嫵的身體被提了起來,她的臉慌張的轉向了謝姜戈,謝姜戈對著她大喊:“不要害怕,蘇嫵,跑起來,就像,那年,我們站在那個湖邊,你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跳到湖里去。”
“蘇嫵,你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做到。”
你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做到,緩緩的,蘇嫵閉上了眼睛,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韁繩,第二聲馬鞭聲音清脆響起,馬在開始奔跑。
四面八方的風來到了這片曠野上,來到了她的臉頰上,隨著馬奔跑的速度加快,迎面而來的風開始灌進耳朵里,發出嗖嗖的聲響,那些聲響闖進了心里,心里干枯的領土開始有了裂縫。
遠處,謝姜戈的聲音抖落在風里頭,蘇嫵,不要害怕,我在這里。
謝姜戈的聲音隨著風,也來到了她的心上,心上裂開的縫隙淌出了柔柔的水流,緩緩的,蘇嫵睜開了眼睛。
謝姜戈真的在那里,蘇嫵腳往馬肚子一夾,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蘇嫵掌握著韁繩讓馬兒圍著謝姜戈轉圈奔跑。
每轉一圈就可以看到謝姜戈,每轉一圈就可以看到姜戈。
正午的日光沖破厚厚的黑色云層,垂直。姜戈就站在垂直的陽光下,在她每轉一圈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看到謝姜戈在那里,真好。
蘇嫵對著謝姜戈笑,站在圈子里的謝姜戈就像呆子似的,她笑他也跟著他傻傻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心里一動,蘇嫵對著謝姜戈傻笑的臉扯開了喉噥。
“姜戈,我們晚上去約會。”
作者有話要說:ps各位妞們注意了,為了讓盜文網付出點勞動力會文的最后放一個幾百字的,你們明晚最后一章不要買,如果中招的人多的話就告訴我,我最后弄成小番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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