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脫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縮到床上去,剛剛把自己的身體縮到被套里,她就見到了謝姜戈。
謝姜戈站在房間門口,索性,蘇嫵閉上眼睛!
腳步聲來到她的床前,謝姜戈冷冷的聲音響起,起來!
看來避無可避了,蘇嫵睜開眼睛,機械化的起身,重新穿好鞋,站在謝姜戈的面前垂首。
謝姜戈嘆氣,他的食指落在蘇嫵的額頭上,點起,讓蘇嫵的眼睛和他的眼睛面對面的,他嗤笑著:“蘇嫵,在我面前唯唯諾諾的人多的是,多了自然讓我煩了,蘇嫵你也想讓我煩嗎?你就不能有趣點嗎?”
原來是這樣啊,小謝還真的是難纏啊!蘇嫵心里嘆氣,抱著胳膊,看著謝姜戈。
謝姜戈再皺眉:“蘇嫵,我可不想整天面對著一個死人。”
“謝姜戈,你到底想怎么樣?”蘇嫵咬著牙:“或許,讓我再用二十分鐘的時間從這里跑到機場跑道去?”
“當然不是。”謝姜戈表示出一種很無辜的模樣:“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剛剛,我只是覺得你無精打采的,就單純想讓你跑起來而已,你的狀態一看就是平常很少做運動的樣子。”
謝姜戈的手指從蘇嫵的額頭往下,一直往下,之后伸進她的衣服里,蘇嫵穿的是寬松的衣服,他的手很輕易的就可以觸摸到她身體的曲線,他說:“不管上帝賜給你的皮囊有多好,就經不起歲月流逝,所以,蘇嫵,我覺得你要多做運動,因為到了你這個年紀,什么都在下垂。”
他的手掌印在她的胸部上:“包括這里。”
蘇嫵挺了挺胸,喵了謝姜戈一眼:“現在不是還沒有下垂嗎?姜戈,我保證在這一年里它都不會下垂的,至于以后下不下垂,那是另外男人應該擔心的事情。”
“哦?是嗎?”謝姜戈手沒有從蘇嫵的胸部離開,不僅沒有離開他的手指還穿進她的胸衣里,揉虐著,他很認真的在說著話:“另外的男人?蘇嫵你以后要找什么樣的男人,你的人生簡里有包養未成年少年,之后又有被包養過的經歷,還有,你有過一段失敗的婚歷史。”
“也許,瑪莎聽到你這些之后會給你很好的建議,比如她會告訴你伐木工廠的某個工人不錯,還有,她說不定會讓你和她那位在屠宰場工作的侄子約會,她會很熱心的告訴你她的侄子很巧的也離過婚,你和他的侄子應該有共同的話題的,還有他的前妻給他留下一個孩子,你對于照顧孩子不是還挺行的嗎。”
“蘇嫵,如果你能忍受伐木工,屠宰場工人身上的味道的話,我想你也許很快的就會找到幸福。”
蘇嫵狠狠的把謝姜戈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離開,盯著謝姜戈:“不勞費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屬于我的幸福的。”
謝姜戈死死的盯著蘇嫵,幾秒鐘之后,表情開始放松,他捏了捏她的臉頰,點頭:“嗯,蘇嫵你現在這樣有趣多了。”
他攬著她的肩膀,和顏悅色:“晚上陪我吃晚餐,就我們兩個人。”
蘇嫵第五次走在那條從自己房間通往餐廳的走廊上,之所以有第五次走在這走廊上的機會是因為謝姜戈不滿意她的衣服。
第一次不滿意是因為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小謝很難過,因為她沒有發現她房間的衣柜里面都塞滿了他給她買的各種各樣的名牌衣服,小謝還表示她得把她從東京帶來的衣服扔掉,因為也許她穿著自己的衣服會讓她會不由自主的忘掉了她的身份,誤以為她只是在某個商場打零工。
穿上草地顏色的香奈兒裙裝謝姜戈認為太過于隆重,隆重得有點滑稽,普拉達的黑色休閑毛衣他說她身上的那種黑再配上她的臉部表情讓他感覺到像是在葬禮現場,像極番茄顏色的lv圓頭鞋就像番茄醬這嚴重的影響到他的食欲。
第五次,蘇嫵穿著歐點為了紀念奧黛麗懷舊經典系列,黑白色圓領束腰裙。
穿著那件裙子蘇嫵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她的腳底踩著的是來自于土耳其的地毯,走著,走著,蘇嫵放慢了腳步,她腳底踩的毛毯她們以前家里也有,都是來自于同一家的作坊,腳步一點點的慢下來,蘇嫵在走廊兩邊的壁燈的琉璃燈罩看到自己的影子。
時光仿佛來到了某年,她穿著華麗的衣服參加自己的生日會,那時的光景里,有蘇穎。
是的,那時有蘇穎。
蘇嫵緩緩的靠在走廊的墻上,努力的想,很努力的想著,自己到底對謝姜戈做錯過什么?沒有,分明沒有啊?
蘇嫵知道,謝姜戈讓她換這五次的衣服無非是在向她昭示著,他擁有那個為所欲為的權利,不需要邏輯,不需要道理,多幼稚都沒有關系,只要隨他的高興。
穿著那件黑白裙裝蘇嫵站在謝姜戈的面前,這一次,謝姜戈的目光沒有像之前的輕飄飄一掃立刻讓她換掉,他淡淡的凝視著她,然后說了一句,這一年里把頭發留長。
這一年里把頭發留長,蘇嫵記住了,她比誰都明白,謝姜戈的話只要去記住就行了,不能去想那些話后面的涵義。
晚餐吃到一半,謝姜戈的手機響了。
謝姜戈拿著電話溫柔的喚著:“沈畫!”
沈畫?嗯,蘇嫵把口中的那口飯咽進自己的肚子里,沈畫這也是一個很久遠的人物,久遠得蘇嫵都快要把這個人物遺忘了。
沈畫,麻省理工學生,有過輟學三年的經歷,這是蘇嫵唯一知道蘇于沈畫的訊息,不知道都難,因為這位麻省理工生有一位太過于不平凡的男友,不,是未婚夫。
現在,這位麻省理工生的未婚夫正在和自己的未婚妻煲電話粥,口氣溫柔甜膩,期間通話不乏讓人臉紅心跳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