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啊蘇嫵對著湛藍色的天空微笑:“我十歲的時候被邀請到王宮去,那天是公主的生日,我和我的朋友們組成了一個合唱團負責為公主演唱來著,公主很喜歡我們的表演,她邀請我們在王宮里用晚餐,晚餐過后,公主忽發奇想,提出和我們完游戲,姜戈,你猜,公主和我們玩的是什么游戲?”
“公主讓人搬來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然后,在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面放一顆豌豆,她讓你和你的朋友躺在上面。”
“嗯,公主擺了很多那樣的床墊,約十幾張左右,然后公主讓我們說出在那十幾張床上的下面那里有放著豌豆。”
“最后,就只有叫蘇嫵的小朋友找到放有豌豆的床?于是,從此以后,很多人都叫你豌豆公主,是那樣嗎?”
蘇嫵繼續微笑:“是的,是那樣的!”
不,才不是那樣的,童話故事只是童話故事,哪有人那么有本事能光用背部就找到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的那顆豌豆。
不過,謝姜戈說得對她是那些朋友們唯一找到那刻豌豆的,不過不是用她的背而是用她的手鏈,她把手鏈給了王宮的一位公主的貼身助理,她用手鏈和那位助理交換答案,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連媽媽也不知道的秘密。
當然,她也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謝姜戈的,她希望自己在謝姜戈的心里真是那位,可以在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找出那顆豌豆的豌豆公主。
這樣一來,以后心里想起來應該會很甜很甜的,蘇嫵對著窗外的藍色天空,想笑,但始終笑不出來,于是,再次瞇著眼睛,在眼淚的即將涌上的浮光逼走,閉上眼睛,在姜戈身上找個更好的位置,喃喃的。
“姜戈,我要睡覺了,你昨晚把我累壞了”
謝姜戈又笑了,蘇嫵知道此時此刻謝姜戈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生活的重量讓這個還沒有滿二十歲的男孩總是遺忘掉了笑容,久而久之,謝姜戈都不知道怎么去笑了。
蘇嫵想,現在,謝姜戈的笑一定很漂亮,比世界上任何一位男子的笑都來得漂亮。
夜幕降臨,謝姜戈點上了煤油燈,好聞的氣味又出來了,他們在煤油燈下吃掉了那些裝在竹筒里的米飯,還有包在樹葉里的鰻魚。
從船屋走出,漫天繁星,沒有任何的遮擋,一天空的星光抖落在河面上,鋪天蓋地,蘇嫵的手被謝姜戈拉著。
謝姜戈拉著她的手領著她沿著漫天的星光從小小的獨木橋走過,因為,愛干凈的豌豆公主得洗澡了。
這里的每一個船屋都有分配到用竹片編成的淋浴室,浴室四四方方的沒有天花板遮蓋,浴室也沒有自來水,就只有在浴室的墻外放置著一個大桶,大桶上需要裝滿水,裝滿水后水會通過一個被掏空的竹筒進來,于是,那個竹筒就變成了蓮蓬頭。
蘇嫵站在竹筒下等著謝姜戈在外面的大桶上裝滿了水。
“姜戈,水滿了沒有?”
“就快了。”
“姜戈,水滿了沒有,我特別想快點洗澡。”蘇嫵假裝很難受的樣子,其實,她是想和謝姜戈說話,她喜歡和謝姜戈說話。
“快滿了,快滿了,你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外面的人氣喘吁吁的,顯然真的把她當成豌豆公主了。
一會,水桶的水被裝滿了,水從竹筒流進來,蘇嫵昂著臉,水落在她的臉上,清爽甘涼,舒服得讓蘇嫵嘆氣,舒服得蘇嫵想聽歌。
于是。
“姜戈,我覺得害怕,我想聽你唱歌,我想聽你唱月亮河。”
于是。
謝姜戈唱起月亮河,唱著唱著,來到了蘇嫵歌曲最喜歡的地方,半個月亮月亮掛在天上,半個月亮總是埋在河里
蘇嫵抬起有,月初,沒有月光只有星光,如果今晚有月亮就好了,如果今晚有月亮的話那么就像歌詞里唱的歌那樣,。
蘇嫵開口唱,合著竹墻外的謝姜戈的歌聲,半個月亮月亮掛在天上,半個月亮總是埋在河里
月亮河唱完,外面的謝姜戈問,你還想聽嗎?
還想不想聽啊?蘇嫵的目光從夜空拉回到自己的身體上,不知道謝姜戈是不是用湄公河的河水讓她洗澡了,怎么她的身上也有抖落的星光。
你看,你看,還有小小碎碎的星光俏皮的掛在她的乳||尖上,明亮皎潔。
蘇嫵想讓姜戈吻掉掛在她頂尖尖上的星光,一丁點一丁點的吻掉。
于是。
“姜戈。”
“嗯。”
“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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