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羅天運問。
“我,我還在省城。”馬英杰又有些結巴,他實在是害怕啊,雖然司徒蘭保證不會出賣他,可他還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心還是強烈地跳個不停,似乎被羅天運撞到他和司徒蘭正在干那種事一樣。
“你怎么還在省城?那個瘋子鬧起來,你陪得過嗎?你趕快回去調查我昨天交給你的事情,我已經得到消息,調查組的人在趕回吳都的路上,他們動作的好速度啊。估計路鑫波省長,在背后支持著他們。你快回秦縣去,一分鐘都不能耽擱。”說著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羅天運是怒火啊,一邊是馬英杰還在省里玩,一邊是一大早溫廳長的電話,他說據可靠消息,田天要帶調查組去吳都,估計與江超群的銀元事件有關系。
馬英杰從來沒被羅天運這么暴怒過,他聽到調查組的關系也是驚呆了,更加內疚自己和司徒蘭玩得太過了,沒有羅天運,失去羅天運,他就算有司徒蘭的支持,他又能干得起什么大事呢?他簡直是被想法沖昏了頭腦。
馬英杰慌忙地穿衣服,司徒蘭輕蔑地看著這個小男人著急的樣子,一不發。馬英杰穿完衣服,極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司徒蘭,見司徒蘭的臉上掛著一層冰霜,他又覺得尷尬極了,一聲“蘭姐”卡在咽喉里,怎么也叫不出來,他想走過去,抱抱她,畢竟她也算是自己睡過的女人,可是他的整個腳卻被鎖住一般,他動不了。
馬英杰便有些惱怒,罵了自己一句:“媽的。”罵完后,他便去抓車鑰匙,司徒蘭卻說:“你就這樣走了嗎?抽了什么就不認人了?”
司徒蘭的話一點也不象在床上說的話,冷若冰霜不說,損得馬英杰恨不得找個地洞往進鉆。
“我,我---”馬英杰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司徒蘭,穿上衣服的她是公主,穿上衣服的自己是草民,他現在特別特別地自卑,而且感覺特別不是滋味。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司徒蘭補充了一句。
“這,我,”馬英杰實在找不到話對司徒蘭說,越急越表達不清,越急越是內疚,他的冷汗在急切中往下掉著,他想伸手去擦,司徒蘭這邊卻遞給過來一股很好聞的紙巾,馬英杰便又有感激回到了體內,他一邊擦著汗,一邊趕緊說:“蘭姐,不,姐姐,我,我,對不起。老板說調查組去了吳都,我得趕到秦縣去查銀元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馬英杰說著這些話時,整個身子不再那么僵硬,他走近了司徒蘭,重重地把司徒蘭往懷里攬了一下,接著說:“姐姐,我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不敢,姐姐,我真的不敢喜歡你。你那么美麗,那么高貴,那么脫俗,我配不上姐姐,我真的好自卑,姐姐,你知道嗎?還有哪一種感覺比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自卑更可悲的呢?姐姐,對不起,請原諒我,好不好?只要姐姐需要弟弟,我一定全力以赴地為姐姐效力,可現在,我真得走了。姐姐,你自己小心,自己照顧好自己,去水縣玩玩,散散心,別這么不開心,不快樂好嗎?”
馬英杰總算把自己的感情調了起來,總算說的話讓司徒蘭那顆滿是悲涼的心房撒進了春風,這女人啊,無論到了什么年齡,一旦和男人有了肌膚之親,總是喜歡聽這些傻里巴嘰的情話,明明知道這些話很有可能是假的,可女人就是愿意去聽,至死不渝地去聽著,愛著。
司徒蘭又高興了,她一高興,整個人便活了過來,她拉著馬英杰有些撒嬌地說:“哼,這還差不多。”
馬英杰真是拿女人沒辦法啊,怎么一個比一個更讓人不省心呢?好在這個時候,馬英杰沒有想到思思,他實在沒心情和女人們周旋了。
“姐姐,我該走了。”馬英杰盡量溫柔地望著司徒蘭,盡量讓自己滿是感情,如果這不樣,他今天怕是走不了。
司徒蘭卻說:“我也走,找天佑哥哥去。這樣下去不行,你們幾個老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他們想派調查組就派下去了,他們想抓人就抓了,你們的精力都消耗在這些事情上面,怎么能出得了政績呢?出不了政績,就出不了口碑,出不了口碑,就留不下印跡,那么你這樣拼死拼活地為官一方,又有什么意義呢?
司徒蘭說出這么一番話時,馬英杰怔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司徒蘭看得這么準,這么透。是啊,想想這一段,他和老板都在打防守戰,可防來防去,總是陷入被動之中。先是他被紀委弄了進去,現在省紀委又派了調查組,這么一來,影響極不好。這年頭,無風就能下雨,何況起著風呢。于是馬英杰便夸了司徒蘭一句:“沒想到姐姐這么懂政治,走吧,我送姐姐去。”說著,馬英杰在司徒蘭臉上親了一下,司徒蘭沒想到馬英杰會這么調皮,臉倒漲紅了,還有些不好意地說:“盡搞突然襲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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