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杰拔通了羅天運的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在電話中罵馬英杰:“她瘋狂,你也跟著瘋癲。鬧了紀委不說,還要上山去鬧。有你們這種折騰的嗎?馬英杰,我可警告你,三個女人鬧紀委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你這一段低調一些,把工作干好,再要是遇上這種被人下了套的蠢事,我拿你是問。”
昨天和孟成林一起接待完省里的客人后,孟成林就望著他哈哈大笑地說:“名師出高徒啊,馬英杰這才子,才幾天時間,長出息了。三個大美女去紀委接他出來,面子不小啊。連你的小姨妹,都親自跑到了吳都來了,你這高師也當得真是值啊。”
羅天運這才知道,司徒蘭真的飛到了江南,而且還直接闖進了紀委,大鬧紀委。這女人是瘋了,這么高調地現身,不怕被人當耙子打。羅天運是越來越謹慎,也越來越低調,他雖然有老爺子的背景,可他卻很少去動用老爺子的關系。司徒月活著的時候,凡事還是以他為主導,他不喜歡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去干部。可這個司徒蘭,手到處伸。還不知道她在朱天佑書記面前如何替他說話的,朱天佑書記也沒有找他談過話,當然朱書記剛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再說了,他不過是個市長,該談話的書記都還沒談完,臨到他的時候,怕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呢。他也沒有主動給朱天佑書記打過電話,他能說什么呢?朱天佑書記肯定有他的考慮和安排,在朱書記沒有明示之前,他能主動地告訴朱天佑書記,他還不想去朱書記身邊工作嗎?他還缺乏基層工作的經驗,他能這么主動地對朱天佑說嗎?不過,有時候,羅天運還真發現少不了司徒蘭,網絡貼子事件是司徒蘭滅的火,朱天佑書記這邊,怕還是怕不了司徒蘭去吹風。再說了司徒蘭的家族公司在中國是極有影響的,朱天佑書記都得對司徒蘭的家族公司看一份,他哪里真敢對司徒蘭發火呢?他除了罵罵馬英杰外,在司徒蘭面前,他還得笑著去安慰她,呵護她。
這女人,一個比一個麻煩,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欒小雪吧,滿腦子是幻想,是需要為底層人講話。雖然欒小雪沒在他面前提秦縣的事情,可欒小雪這么急地趕到吳都來,用意很明顯了。她的想象中,官場是羅天運,羅天運就應該有能力有義務甚至有責任去掃清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官場很多時候在斗爭的同時,是需要圓場的。就如他和孟成林,都在努力地替他們各自的人圓場。孟成林肯讓步,肯給司徒蘭面子,就是在告訴羅天運,“你的人,我放掉了。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趕盡殺絕。”再說了,秦縣的事情,人死了,也火化掉了。而且還有小女孩自愿陪睡的口供,到了這個份上,羅天運還能怎么樣呢?他也知道這件事蘇曉陽干得很缺德,可官場又有多少事情不是在缺德中做成的呢?死個人,在官場算個屁。官場本來就是沒有硝煙的巨大戰場,這一點,欒小雪不可能懂。而羅天運也不希望她懂,欒小雪離官場越遠越好。可司徒蘭就不會讓人省心了,她的手已經往官場伸了。這一點,怕是羅天運無能為力去控制的。
羅天運罵歸罵,可語氣卻不是那么生硬和嚴肅的,倒也有幾分對馬英杰的關愛。這讓馬英杰感動極了,又脫口說:“我記住了,老板。”
“哼,你們今天也真是瘋忘形了。以后把老板的稱呼去掉,我該去醫院看看這瘋婆子了。”羅天運說著就收了線。
馬英杰心安了。看來老板和欒小雪見過,而且老板還是愉悅的。老板一口一個瘋婆子,證明是心情相當不錯的。這個欒小雪,還真有本事,每回只要老板和她在一起,老板的心情就格外不一樣。只是這樣的女人,卻不是馬英杰可以享受的。對她,馬英杰必須斷絕任何的想法。雖然同住在一起,雖然總會升起男人的雜念,這種雜念只能是一閃而過,而不能落地生根。
當馬英杰回到富士島,敲欒小雪的門時,欒小雪正在網上看電視劇,她已經把滿地的錢收了起來。她確實是生氣啊,他怎么總是喜歡在愛愛之后,給她錢呢?他為什么總是給她一種買賣的交易感呢?她渴望是他的愛,是他的溫存,是他給她的那種無形的力量。是她向往中的一種懲治壞人的能力。可是,他偏偏就給了她錢,偏偏還在說不能餓著寶寶了。是他的孩子重要啊,不是她重要。這種感覺讓欒小雪憤然,可是她在惱怒一會兒后,還是下床把錢一張一張地撿了起來,那是他的錢啊,她還是要珍惜,還是要收起來,好好保管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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