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葉氏午間請安的點兒,趙三太太帶著滿面的笑意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只當她是來提親的,臉上帶笑,葉氏也是一樣,沖著余容澤芝點一點頭:“我記著院子里的玉蘭開好好了,你們兩個去挑幾朵來,算是一道花點心。”
玉蘭花瓣裹上面糊炸一炸是花宴點心,余容心知怕是要提親事,趕緊躲了出去,行了禮道:“女兒告退。”
澤芝笑盈盈的看著姐姐,永善堂里幾個機靈的丫頭也都當是有喜事了,淡竹石桂跟著來的,淡竹輕輕拍一拍巴掌:“咱們可真是高運,這下子又有發賞了。”
結親這樣的好事,又是結給了老太太的娘家,怎么會不打賞,不說給二姑娘作臉,就是為著老太太,也得好好發上一輪賞的。
石桂正逢著喜事,葡萄好原來在家吃了許多閑碎語,鄭婆子哪里是省油的燈,鄭婆子的女兒在夫家抬不起頭,在娘家卻會挑唆,如今葡萄成了幽篁里的丫頭,鄭婆子怎么不高興。
宋蔭堂院里的丫頭是得仔細挑揀的,葡萄九月若不是已經當差了,怎么也擠不進去,春燕還想著要把九月調出來,光是手腳不干凈,就不能留在主子身邊。
丫頭們連腳步都輕快了,輪著石桂捧茶進去,珊瑚卷了竹簾兒沖她皺皺眉頭,使了個眼色,石桂立時知道出事了,垂了頭進去,給葉氏續了茶,又規規矩矩退出去。
屋子里人人都在笑,卻分明凝重起來,她退到簾子邊了,這才聽見趙三太太說:“原還想著多住一陣的,府上的少爺姑娘待我們士謙都是極友愛的。”
一句友愛說出來,還帶了姑娘兩個字,余容在主持壽宴,澤芝在給葉氏侍疾,這兩個連趙士謙的面都沒碰過,這個姑娘還能是誰?
石桂是早就知道的,可里面的丫頭卻恨不得搗了耳朵沒聽見,石桂快步退出去,淡竹臉上還帶笑,石桂卻搖搖頭,低了聲兒:“老太太心里不痛快。”
老太太不痛快,那必然是二姑娘的婚事出茬子了,廊下一排人立時都收了笑,淡竹滿肚子疑問,不住去扯石桂的袖子,石桂卻只是搖頭,她也不敢再問,想著夜里鉆了被窩再說,才還樂呵呵的,剎時鴉雀無聲。
趙三太太這是賣了宋之湄,討好老太太,她來了這些日子,早就把宋家摸透了,老太太是不把二房放在心上的,二房也卻是扶不起來,如今又辦了這么下作的事,她也不是那等由著人欺負的性子。
趙三太太不必再說什么,宋老太太反倒高看了這個侄子媳婦一眼,她這是好處壞處都不要了,賺個人情面子,把場子圓了過去,再打交道還是親戚。
里頭再開口,老太太已經緩過氣來:“倒是可惜了不能長住,我倒喜歡你這個性子,對我的脾氣,往后長來長往。”
趙三太太整場都在笑,這會兒也微微嘆一口氣:“怎么不是呢,便是二姑娘三姑娘,我也很喜歡的。”偏偏兒子不爭氣,她就是把這膿包挑破了,也絕不能這么不好不壞的長著。
趙三太太一走,老太太的臉色立時變了,她闔了眼兒半晌才緩緩出了一口氣,看一眼葉氏:“之湄的年紀也大了,我讓老頭子寫封信,好歹也得從本家出門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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