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知機,澤芝卻驚嘆:“太太鐵口直斷。”眼兒瞪圓了,難得露出些小女兒神色來,葉氏叫她逗樂了:“外頭可吩咐好了?”
余容的親事**不離十,澤芝卻還沒個著落,汪姨娘便恨不得能把女兒掛到葉氏的褲腰帶上,好讓葉氏給澤芝也說上這樣一門親事,可嘆趙家就是人口多了些,若是人口再簡單些,那就是最好不過的親事了。
自家女兒面嫩,當娘的怎么不知,余容還成,澤芝是再不能管事的,甩手不管家,比那管家的要輕省的多,一份嫁妝擺在那兒,婆家再不敢小看了去。
澤芝一見葉氏笑了,面上倒有些羞意,葉氏笑得一聲:“你們也不必守著了,叫人備禮盒子去,我記著左鄰的余家今歲也有子侄下場的。”
除開余家,還有紀家,也著了人去打聽著,紀大人的兒子,紀子悅的弟弟紀子升,紀大家自個兒便是十七歲的進士,說不得這個兒子青出于藍,紀家這么些個糟心事兒,也是該有喜事沖一沖了。
春燕發了賞錢,拿著空籮兒進來,笑盈盈給葉氏報喜:“太太看看這些猴兒,恨不得多生只幾手,一人抓一把,一籮兒都沒了。”
說著還把籮底兒攤給葉氏看:“都為著少爺高興呢,我看這會兒老太太該派人去尋了。”余容澤芝兩個掩了口笑,葉氏微微一笑:“他去散心了,著人往雨花臺尋一尋,說不準在那兒。”
一茬茬事吩咐下去,余容一面聽一面記在心里,原來都是有耳無心,此時用心去記,越發覺著這一大家子的事兒,要理起來且不容易。
葉氏說完了,跟著又道:“老太太怕要歡喜的,防著她心口疼,夜里給她燙一杯合歡花浸酒。”
老太太的衣食,葉氏是每日必要過問的,她吩咐了,春燕著人去辦,葉氏想一回,抬頭出了會神:“叫人給尹坤道添些香油,讓她和千葉小師傅一道打醮罷。”
一場法事沒做完,又有一場跟著來,算一算尹坤道年前到年后就不曾歇過,春燕了然點了頭道:“我知道了,這就去辦。”
有了這番喜事,必要去圓妙觀作道場,等的就是葉氏的身子好上些,她替沈氏傷心,又勸自個兒都是命數,走了也有走了的好好處,若真有一日東窗事發,這爛攤子也不知道怎么收拾。
春燕不等葉氏吩咐,已經跟繁杏兩個作了主,使了錢替沈氏去東寺做了道場,她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也還是得念上七七四十九日的經。
這兩個辦事妥當,葉氏也想著要為沈氏點一柱清香,在家里祭奠總歸不好,頭上還有老太爺老太太兩個在,不如就往觀中去,替她燒一卷經,除了護住葉文心葉文瀾姐弟兩個,如今也只有這樁事能替她做了。
“我記著,原有個丫頭,那個不識字還繡了太上感應篇的,這會兒在哪兒當差呢?”葉氏忽的發問,春燕也是一怔,她正想借著機會提起來,不意葉氏竟還記得這樁事。
春燕道:“我看她機靈不過,調了去侍候表姑娘,跟著表姑娘學了半年字。”
葉氏聽了怔怔出神,隔得會子才又點點頭:“也是她的造化,這會兒那頭也無事了,把她調回來罷,我有事分派給她。”
春燕原就想提,這下再好不過,心里想著怕是要讓石桂繡經,繡花旁人都成,只這個非她不可了,應了葉氏,出門就叫過石桂來:“你上回繡的太上感應篇,太太很是喜歡,你這就去理東西,調回來當差。”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說懷總騙人的都是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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