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哪些骨頭是比較脆弱的,你是不需要我教的。”在教了幾招如何破解對方鉗制的辦法之后,陸卿拉著嚴道心,對祝余說,“包括一個人身上有哪些容易得手的要害,你應該也不用我多說。
來,我再教你一招——‘嫦娥拂袖’。”
話音未落,還不等他有什么動作,被他扯住的嚴道心立刻變了臉色,連忙跳到一旁:“去去去!
你這廝好不地道!怎么教人功夫不是往上三路走,就是往下三路跑的!
就不能教人家一點上道的功夫!”
“不然呢?”陸卿反問,“有的人習武是為了上陣殺敵,面對的是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那自然需要根基扎實,講究個武德。
而祝余要的是防身,要提防的是居心叵測之人的偷襲。
對女子下手的人,本身就是失德在先,這種時候又何必矯情什么體面不體面,能夠迅速脫身解困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也對。”嚴道心想一想,覺得還真是這樣,“祝余,回頭我給你點迷藥、解毒的丹丸什么的,以后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嗯……嗯?”祝余腦子里還在復習著方才陸卿演示過的那一招“白馬翻蹄”,根本沒有留意嚴道心同自己說了什么,下意識應了一聲之后才回過神來。
嚴道心笑彎了腰,伸手拍拍陸卿的肩膀:“你這老小子,給自家娘子教了這么多狠招兒,以后自求多福吧,可千萬別把她惹急了,不然一招一式,都招呼到你身上去!”
“放心,我不會做自討苦吃的事。”陸卿篤定地搖了搖頭。
祝余一邊回憶一邊比劃方才陸卿教自己的動作,一回身,瞥見燕舒正站在屋門邊,探出頭朝他們這邊張望,估計已經看了有一會兒了,眼神里透著一種淡淡的落寞。
她連忙轉身對陸卿使了個眼色,說:“今天我就先練到這兒吧。”
陸卿點點頭:“好,一會兒我讓人把早飯送過去,你們邊吃邊聊。
我待會兒去找你父親,問一問那一批兵器的事。”
祝余應了一聲,轉身朝燕舒走過去。
燕舒看到她過來,也沒有躲閃回避,反而略帶幾分哀怨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這是?一大早就唉聲嘆氣,是腳踝的傷很疼嗎?”祝余問她,“我扶你進去坐著吧,你現在不適合站起來,應該盡量不要活動受傷的那條腿。”
燕舒擺擺手:“我可沒那么嬌氣,自己進去坐著就是了。”
說著,她單腳一跳一跳地回到桌邊坐下來,拉了一個凳子墊在傷腿下面:“這樣行嗎?”
“行。”祝余見她這么大大方方不扭捏,心里也放松了許多,關了房門,也在桌旁坐下,“方才是怎么了?為什么唉聲嘆氣的?”
“沒什么,就是覺得挺羨慕你的。”燕舒托著腮,又嘆了一口氣,“我方才瞧著你那郎君與你說話,好聲好氣,對你很是在意,我就想啊,但凡那陸嶂能尊重我一些,我也不至于一氣之下跑出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