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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出手

      死一般的沉默。

      好一會兒,才有人愕然道:“什么人?什么繼承人?什么意思?”

      文臻默然。

      原來,在這里等著啊。

      “方才,上殿為你作證的那個少年,叫易人離是吧。諸位有沒有人覺得,他有一點點眼熟呢?”

      “陛下,諸位殿下,諸位大人,請你們想想。長川易家定然已經知道了即將被裁撤刺史位的事,在此時不可能沒有動作,誰請纓去接這個刺史位,誰就是易家的眼中釘。這時候如果一個大家都知道和長川易水火不容的人,忽然為長川易家暗中辦事,是不是就能輕易洗脫各種嫌疑?”

      “陛下,那個易人離,方才臣覺得眼熟,攀談了一下,確定他應該是長川易家嫡支出身,算起來是易勒石第七個孫子。長川易家疑似因為詛咒原因,有‘羊白頭’等癥候,少年早白,漸漸全身毛發皆轉白色,畏光,易盲,壽命難永。臣家族因為早早脫離易家,也未參與易家當年掠奪欺壓百姓行為,所以沒沾染上這怪病。而易家男丁,幾乎人人或輕或重,都有這病,易人離是易家難得的沒染上此病的男丁,因此十分受重視,聽聞易家曾以他為引,想要做一些可以徹底根治這怪病的試驗,使易人離很受了些苦,十三歲時易人離逃離易家。現今,易勒石已經老了,底下的子弟卻大多有病,因此,長川易家,很想把這個孩子找回去。”

      “天花亂墜,都在猜測。”燕綏淡淡道,“證據呢?”

      “在毒。”易德中道,“今日的毒,我想問問張院正,是一種什么樣的毒。”

      “名字我不知道。這毒瞧起來有些復雜。”張院正道,“但是其中應該有一味藥,斷絕花,據說只生在長川,而且據說……”他頓了頓,有點為難。

      “據說因為珍貴,且是長川易家用來治病的重要藥材,所以很多年前易勒石就下令,所有長川生長的斷絕花,都歸刺史府管理,尋常百姓如果擁有此藥便是死罪。”易德中道,“陛下,臣府里有些長川出來的家丁,都知道此事,您若不信,也可以派人去長川詢問,這事,長川人人都知道,是已經執行了近十年的禁令。”

      “我想請問院正,這種毒既然是有藥效時限的,且主藥是斷絕花,那么斷絕花有沒有藥效時限?”文臻忽然打斷他的話。

      “有。干花一年之內制藥效果最好,久了也便不行了。”

      “好。既然已經禁了十年,想必近一年內,也沒人敢再種植采買運輸這種藥草。”文臻道,“那么易人離和我的行蹤也是明明白白的,近一年,我們都沒有去過長川。易人離離開易家已經多年,就算他當初帶了幾棵出來,到現在也早過了藥效,我們到哪去搞來一年內的斷絕花煉這毒藥?另外,天下之毒何其多也,我們為什么要用個最會惹麻煩的長川獨有的毒藥?”

      “因為你覺得沒人會猜到你和長川易的私下交易,因為只有毒藥是長川易家的,你才能最好的洗脫嫌疑。”易德中冷冷地道,“就好比你方才提出的反駁,聽起來就真的是很有力的證據。但這恰恰證明了你的嫌疑——兩個月前,你是不是去了定州千人坑?”

      聽見這個詞,有人抑制不住驚呼出聲。

      文臻目光一閃。

      “定州隕縣的書生王德宇和本地混混鄭三可以證明,你曾和易人離去過隕縣,而隕縣縣令曾經上報在千人坑附近發現有獵戶死亡,遞上來的證物當中,就有含斷絕花的土壤。這縣令最近正好因政績突出要升遷,履歷報至我處,其中有提到破獲千人坑獵戶誤采毒花死亡案。時日和你們出現在隕縣附近時接近。而方才,我因為看見易人離覺得眼熟,和他攀談幾句,無意中發現了他的身份。他也沒否認曾去過隕縣。”

      太子忽然道:“那個時候,是不是易家以福壽膏暗害群臣失敗之后?”

      “是的。殿下明鑒。”易德中道,“所以臣推測,長川易家暗害群臣失敗之后,曾在定州千人坑附近和易人離文臻見過一面,有所交易勾連。文大人也許當初是真心對付長川易家的,但是知道易人離真實身份后,難免心熱。畢竟,占據長川一地,做無冕之王,比單純做一個臣子,對某些利欲熏心總在不斷鉆營的人來說,更有誘惑。”

      “老夫有個問題。”單一令沉聲道,“照你這么說,是文大人勾結長川易家,對皇后和你女兒下手。但皇后娘娘終歸是易家的女兒,易家何至于為一點齟齬便要害娘娘?”

      黃嬤嬤忽然上前一步,含淚躬身道:“稟陛下,回大司空和各位大人,皇后娘娘雖然是易家女兒,可這么多年,從未得過易家的照拂,就連每年壽辰的禮物,易家有時候都能忘記,還是娘娘為了面子自己給私下準備了……”她抹了一把眼淚,“易家平日里行事,也從未顧忌過娘娘的身份和難處,上次那個……那個事件,娘娘就完全不知道,最后還得因為出身易家,不得不承擔嫌疑……易家,著實對娘娘,半點情分都沒有……”

      她這話也沒說錯,朝臣都知道,因為三大門閥和皇族關系緊張,宮里的三家門閥的女子處境地位便顯得尷尬,其存在對于三大世家來說也顯得雞肋,不再是世家和皇族的調和劑。現實面前,世家們都默然選擇了和這些女子割裂,這幾位尊貴的女子也便成了被家族放飛的孤雁,說起來其實還是有點可憐的。

      因此太后和容妃都選擇了修佛修禪,皇后謹慎行以賢后為唯一目標。

      “那件事后,易家倒是給娘娘來過信,可是娘娘看也沒看就燒了,另去了家信給易刺史,明如果易家再這般倒行逆施自尋死路,她自然要大義滅親……”黃嬤嬤拭淚,“想來便是娘娘的態度,令易家不滿。為免娘娘作梗,干脆下了毒手……”

      眾人默然,易德中悲憤地道:“文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承認嗎?”

      啪。啪,啪。

      有人鼓掌。

      易德中愕然抬頭看過去,看見是燕綏,頓時眉心一跳。

      燕綏一邊沒甚誠意地鼓掌,一邊慢條斯理地道:“好,說的精彩,想不到平日里庸庸碌碌的易大人,忽然這般口才便給,頭腦明白。也是這么巧,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正好給你易大人碰上了。”

      易德中臉色白了白。

      他今日侃侃而談,拿出這看似完美的證據,但其中涉及的很多事,都碰在他手里被他發現,其實確實是顯得太巧了些。

      但他也沒辦法,原本修蓉不在被殺計劃里,皇后也不會被毒得不能動不能,不過是皇后一個小小苦肉計,到時候有一部分證據由皇后來揭露,會顯得更加可信一些。

      他想要長川,皇后想和易家徹底割裂,兩人結成了短暫同盟,卻又因為平日交集不多,很難形成即時的溝通,今日本想趁皇后壽禮女兒獻禮之際和皇后夯實一下感情基礎,但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皇后中毒竟然比想象中更重,竟然導致完全說不了話。

      這整個事件里很多細節,他都是從別處得知。他有心前往長川,險中求富貴,但他長川易家的出身,使他這個想法顯得有點異想天開。在他為此徹夜不眠的時候,有人給了他一封信。

      那封信上說,文臻有意去做這個長川刺史,宜王會大力幫助她,而她手中還有個對付易家的重要人物易人離,長川最后必將落入她手。

      對方說和文臻燕綏有仇,不愿這兩人實力增長。愿意幫助他獲得陛下信任,爭取這個刺史職位。但首要的,就是要把文臻這個競爭對手給排除。

      斷絕花附在那信里,文臻去過千人坑的線索也是對方提供的,并給了他完美說辭。

      對方說他也給皇后去了信,建議在鳳袍上做手腳,用斷絕花的毒,稍稍做一點手腳,皇后稍稍受一點傷,然后指證文臻下手。

      很完美的苦肉計,但是最后,所謂的一點點傷,變成了不能不能動的重傷,連他自己的女兒,也莫名其妙死了。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跳出來,把編織好的羅網往文臻身上套。

      他心中轉了幾轉,終究不敢拿易人離出來說,先前在景仁宮,他和易人離聊了幾句,試探過易人離對長川易家的看法,也嘗試誘惑易人離背叛指證文臻,易人離倒是笑嘻嘻很動心的模樣,但那孩子瞧著一股油滑勁兒,委實不大可靠,他不敢冒這個險。

      對面似笑非笑的宜王殿下讓他看著心顫,始終表情穩定瞇著眼睛的文臻也讓他不安。

      這兩位,一個在朝久負盛名,一個官場新丁步步高升。都不是易與的角色。

      事已至此,只能咬牙走下去。

      他厲聲道:“那自是因為蒼天在上,不容宵小。但凡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陛下,臣還有一樣鐵證,足可證實此事文大人脫不了干系!”

      皇帝淡淡道:“講。”

      “我們易家的人都知道。斷絕花有個特性,就是使用過之后,會沾染在皮膚上。”易德中道,“平常是無色無味的,但是觸及熱源,便會顯出青紫之色來。”

      他左右看看,順手拿起文臻桌上的溫酒的壺,道:“這還是熱的,文大人,你敢一試嗎?”

      文臻沉默地看著他,易德中平日里顯得老好人一般的慈眉善目,此刻只余了堅硬和陰冷,牢牢盯著她,并不退縮。

      朝堂風云,卷入其中,要么瞬間掙扎而出,要么粉身碎骨,沒有退縮的機會。

      她沉默半晌,慢慢伸出了手,手掌按在酒壺上,眾人一眨不眨地看著。

      半晌,文臻的指尖,微微顯出了點青紫色的印跡。

      易德中眼神爆出喜色。

      單一令等人愕然。

      黃嬤嬤哭聲響起,“陛下,陛下,求您做主——”

      林飛白上前一步,他一直冷眼旁觀,因為心中覺得文臻聰慧,此事蹊蹺,先看看文臻的打算再說,莫要過于沖動影響了她。然而此刻見這般場景,不禁心中一緊,下意識要張嘴,忽然身邊有人咳嗽一聲。

      側頭一看,是燕綏。

      燕綏面無表情站在他身側,也不看他,幽幽淡淡地道:“怎么,就這么喜歡我?追著我還不夠,連我的女人也順便追了?”

      他操著一臉目下無塵的高傲說著騷話,讓人看著十分堵心。

      林飛白也不看他,脊背筆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文臻現在還算唐夫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改姓了?”

      “我改不改姓不用你操心,反正文臻姓什么也不會姓林。”燕綏施施然走開去,“有空多去娘娘那里撒嬌,別人的女人和你沒干系。”

      林飛白吸一口氣,實在不想和這種人在這種時候斗嘴。

      但沒來由的,他也打消了說話的念頭。

      想了想,他干脆悄悄走了出去。

      那邊皇帝注視著文臻,半晌道:“文臻,這回又怎么說。”

      大家聽著,總覺得這措辭很是古怪。

      文臻臉色有些奇怪,定定地看著前方,似乎有些迷亂,隨即便垂下頭去,看樣子竟然像是默認了。

      眾人都愕然面面相覷,大家都熟悉她,知道這姑娘狡黠得很,今日易尚書雖然說得證據周全環環相扣,眼下又確實驗出了毒,但對于她來說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怎么現在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易德中眼神往黃嬤嬤那里一落,黃嬤嬤幾不可見地微微點頭,易德中心中大石落下,悄悄舒了口氣。

      文臻著道兒了。

      驗毒是假,那壺身有毒是真。早先皇后不斷和文臻搭話的時候,就安排了宮女,趁文臻專心應對皇后的時候,借斟酒的機會,給她的酒壺上下了毒。毒就下在酒壺的壺身,不指望文臻喝酒,只要觸及了便會中毒。

      因為知道文臻謹慎,可能連酒壺都不會碰,所以又做了這第二手準備,假借驗毒之機,無論如何文臻也得摸一摸這酒壺。

      斷絕花確實有遇熱顯色的效果,這個局做得天衣無縫。

      而這毒輕易也驗不出來,因為并不屬于嚴格意義的毒,只能說是一種迷幻類的效果,人中了,會變得遲鈍,軟弱,順從,出現被控制幻覺,從而對一切都唯唯諾諾。

      這藥物也是那神秘來信人給的,經過試驗沒有問題。

      皇帝還在問:“你用了斷絕花?”

      文臻默然,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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