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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山河盛宴 > 第一百零七章 隔海之吻

      第一百零七章 隔海之吻

      看那模樣,應該是冰雕!

      有一次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又一次無地昭告了勝利!

      商醉蟬愣在那里,忽然大喊道“你沒有當面展示雕刻技藝,如何能證明這冰雕出自你之手?萬一是你請人夜里雕好偷偷搬過來的呢?”

      眾人神情復雜,一來覺得這話有道理,二來卻覺得商醉蟬最先喊出來,委實有點失了風范。

      這是輸不起還是怎的?

      文臻手里的蘿卜吃到一半,聞輕蔑地瞟他一眼,順手摸出一把小刀,嚓嚓嚓開始削了起來。

      她動作極快極熟練,蘿卜皮紛飛間,很快就出現了輪廓,只是蘿卜實在太小,眾人也看不清是什么,隱約覺得好像是個人形,隱約又覺得好像商醉蟬的臉色有點難看。

      過不了多久,文臻便擺擺手示意好了,此時兩個時辰的線香正好燃燒完畢。

      東西小,無法公開展示,唐羨之便命人坐了小船,將那雕刻之物一一傳遞到附近大船上。

      拿到手的人一開始很是驚訝,然后便是大笑,大笑之后經過送雕刻來的人的指點,又是一番驚訝,隨即連連點頭。

      沒看到的人焦心地看著,幾乎每艘船上的人都是如此,那些依靠商醉蟬而生的文人們伸長脖子等著,心知不妙,恨不得第一個傳遞到自己手里,然后趕緊扔進海里。

      眾人多年來靠寫商醉蟬的各類傳奇故事詩詞曲譜賣給他的粉絲或者茶樓酒肆,賺了不少銅板,此刻眼看著大廈將傾,生計瀕危,都開始焦灼起來。

      那個高個子護衛忽然走出船艙,有意無意地道“人心如飄萍,轉瞬東至西。這世上哪有永遠的忠誠,倒了一個,再豎一個不就結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剛才的焦灼迅速轉化成興奮,眾人又頭碰頭靠在一起,這回討論的內容已經換成等會如果商醉蟬又輸,該如何口誅筆伐,如何重新構建一個他欺世盜名蒙蔽擁躉的故事,又該如何補救性地迅速建立一個新的偶像,轉移大眾的注意力,繼續維持自己等人下半輩子的營生。

      東西還沒過來他們已經想好了通稿怎么寫,等到東西終于傳遞到他們手中,他們都沒看清楚那是什么就開始大肆贊美,更有人當堂寫下了一篇內容豐富情節曲折矛盾沖突激烈懸念十足的關于巨星隕落和新秀崛起的全新話本兒。

      他們如此投入專注,以至于那雕刻的到底是什么大部分人都沒看清楚。

      東西到了周沅芷手中,她一看便笑了。

      原來是商醉蟬的蘿卜像。

      還是刻的他剛才氣急大呼那一刻的神情,將那一刻商醉蟬的須發俱張,雙目突出,氣急敗壞神情描摹得淋漓盡致,簡直是強制性地將商醉蟬“輸不起,臉難看”印象強壓進人們記憶里。

      在送雕刻的人指點下,她又翻開商醉蟬頭上發髻,那里竟然還有小小的機關,里頭居然刻了一團東西,那團東西非常非常小,卻刻得非常非常精細,甚至還有清晰的溝回紋路,送雕刻的人介紹說那就是人的腦子。但商醉蟬的頭不小,腦子卻只有很小的一塊,其余部分灌滿了水,一小塊腦子在里頭晃蕩。

      周沅芷一開始還有點茫然,隨即就反應過來——這是不是在罵商醉蟬腦子空空,半瓶水晃蕩?

      忍不住撲哧一笑,心想這位文女官大名鼎鼎,連建州這邊都有聽聞,果然是個妙人兒,難怪都說她是陛下駕前紅人,還是宜王殿下心上人,就這份天資心性,真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文臻遠遠地瞧著眾人神情,心中很滿意。

      作為一個技藝超群的廚子,手上功夫自然必須出類拔萃,雕刻也是白案中的重要一項內容,她從小就開始練習,各種材質都試過,削廢的青蘿卜夠圍研究所十圈,不講求藝術價值的話,論起逼真,那還真是當得起大師稱呼。

      但現在她要做的,不僅僅是贏了商醉蟬,單贏一次并不算什么,那群蛀蟲們照樣能翻轉美化,她和商醉蟬想要的是徹底的崩塌。

      所以她得做得越刻薄越好,從各個方面加深大家對商醉蟬的惡感,當然商醉蟬自己也要給力,要從各個方面表現出令人失望厭棄的一面,所以一開始文臻的謙虛,商醉蟬的驕傲,包括雕刻的內容,以及輸了之后的嘴臉,都是定好的人設,背好的臺本。

      現在還差最后一腳。

      雕刻傳完一遍,回到大船,眾人紛紛鼓掌,有人大喊“文姑娘奇思妙想,手藝高超,果然了得!”

      文臻也微笑斂衽遜謝。

      那邊商醉蟬拿到文臻雕刻的“蘿卜商醉蟬”,臉色鐵青,再掀開發髻一看,更是勃然大怒,抬手就把蘿卜商醉蟬扔到了海里。

      眾人發出一陣噓聲。

      噓聲刺激了商醉蟬,他忽然大步上前,臉紅脖子粗地沖著文臻理論起來。

      文臻面帶微笑,解釋了幾句,態度十分謙恭友好,商醉蟬依舊不滿,不斷揮舞著手臂,氣勢洶洶。

      眾人大失所望,都覺得傳聞中才華橫溢為人謙和的大師怎么竟然是這般丑陋面目,便有人大聲呼喊,讓他給自己留點顏面,脾氣暴躁的已經開始怒罵,這卻更加激怒了商醉蟬,他動作加大,而文臻不斷后退,忽然腳下一滑,身子后仰,而此時商醉蟬正好一拳揮了出來,眼看著文臻一聲尖叫,忽然便跌落船頭。

      眾人驚住,隨即也齊齊爆發尖叫。

      船上商醉蟬似乎此刻才忽然驚醒,大喊一聲,雙手掩面,逃進了船艙。

      他一逃進船艙,滿臉的憤怒和驚惶便消失不見,化作掩不住的得意和笑意,靠在艙門邊偷偷向外看,一邊問在門后同樣旁聽的聞老太太,“老太太,我們演得不錯吧?”

      又有點不安地探頭,“底下都安排好了沒有?不會有事吧?”

      聞老太太頓了頓拐杖,慢吞吞地道“小唐已經安排好了……商大家。”

      商醉蟬十分輕松地揮揮手,“老太太,以后不用叫我商大家啦。以后我就是商醉蟬了。”

      聞老太太淡淡道“商醉蟬,文臻這樣幫了你,你打算如何回報?”

      商醉蟬一怔。他是風流蘊藉的文學大家,向來往來有鴻儒談笑無白丁,什么時候見過這種裸的挾恩求報,但他隨即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道“我已經幫了啊……”再在老太太一臉的鄙薄神情壓迫下聲音越來越低,吶吶道,“文姑娘或許需要聲名?我愿竭力助之……”

      “她一介女子,要什么聲名?你吃過名聲太盛的苦,難道還不明白這東西的害處?再說她聲名越盛,不越是幫你擋麻煩?你倒打得如意算盤。”

      商醉蟬給老太太這一番毫不容情的話兒說得臉皮發紅,只好誠心一揖,“但有所能,必應所求。”

      聞老太太要的正是他這句話。

      “商先生。老身曾經聽聞你心有九竅,能預知何處有危險。”聞老太太道,“那么接下來的日子,在這船上,請你時刻留在文臻身邊,提醒她,保護她。”

      商醉蟬怔了怔,實在沒想到自己這項無人能知的能力,竟然會被一個瞎眼的老婦看破,隨即為難地道“老夫人,我的預知危險,是針對人的。也就是說,一次我只能預知一個人的危險,還包括我自己。而我的危險……一直也很多。”

      “文臻幫了你這么多,難道還不值得你犧牲自己來救?再說你已經不會被眾人打擾了,危險也就降低,在這船上,她的危機比你大多了。”聞老太太毫不動搖。

      商醉蟬思量半晌,才長嘆一聲,道“遵老夫人之命。”猶豫了一下,他又道,“老夫人,聽您口氣,之后怕是有麻煩,那您自己呢?您畢竟眼神不大方便……”

      但聞老太太已經轉身走了,依舊的腰背筆直,連拐杖聲都節奏如一,奪奪有聲。

      ……

      文臻向船下落下。

      當然心里并不緊張。

      水下有安排好的護衛,會接住她,帶著她游到眾人看不見的船背后,再從船背后上船。

      在船上的唐羨之也會安排人同時跳水,做出眾人跳水后找到她將她救起的假象。

      唯一可能有點危險的是從高處入水會像被鐵板迎面拍到,容易造成傷害。所以她落下那剎便凌空翻身,等下唐羨之會出手給她提供半途停頓的機會。

      結果她剛翻身,唐羨之剛揮手打出一道絲索想要纏住她的腰,特么的黑甲船又來趁火打劫,竟然飚出數道火箭,咻一下就把唐羨之的絲索給燒斷了。

      但唐羨之也絕不會毫無防備,但他的后手還沒出,數道白光激射而出,是連環箭,半空中竟然連成一條長長的橋,又像一條足可貫日的白虹,后發先至,咻咻連聲撞開了那幾道兇猛的火箭,其余則沖著文臻而來。

      那箭來勢語難以形容,大抵剛才瞳孔里追光一抹,一眨眼便到了文臻身前,一箭咻一聲,竟然穿過她背后衣服絲毫不傷及肌膚,然后釘在了船身上。

      當然一支箭掛不住一個大活人,立刻就咔嚓一聲斷了,但文臻的身形已經被阻了一阻,隨即下一支箭到了,竟然再次穿過她背上剛才被穿過的那個洞,再次將她釘掛在船邊,文臻面朝下又蕩了蕩,隨即箭再斷,再落,箭再來……

      三丈左右船身,文臻被箭阻了八次,在船身邊一格一格地落,像個卡機的超級馬里奧……

      她被蕩得心一顫一顫,險些罵出聲——哪個傻逼玩我!

      好容易到了快要接近海面的地方,文臻居然還感到了慶幸和解脫——好歹總算能落水了!

      此時已經離海面很近,近到文臻身體稍稍一蕩便可以碰觸到水面,此處海水很清澈,能夠看見底下游魚穿梭來去,文臻正想讓那些等著接她的護衛們散開,以免這么近落下去比較尷尬,然后她忽然瞪大眼睛。

      底下沒有護衛!

      只有一個人!

      那人的臉,戴上鯊魚頭套她都認識!

      她寧愿此刻這水下守海待臻的真的是一頭鯊魚,也不想是他!

      背上的箭很有韌性,大抵是沖力很少了,這回居然沒斷,套著她,一陣風過,悠悠一晃。

      她的臉便碰到水面。

      碰到水面下的他的唇。

      文臻從沒想過還有這樣一種情境下的接吻——她被吊在船舷靠近海面的底部,臉朝下,隔著一層透明的水波,看見他逐漸接近的同樣肌膚清透的臉,下一瞬間越過水面唇舌相觸,嘩啦一聲,在肌膚相遇之前先遭遇海水,徹骨的冰涼令她下意識閉緊眼睛,隨即便是一陣柔軟的觸感,唇與唇相觸不過一霎,一霎間海水的冰澈之感便退去,似領略了人間至柔至軟,從相遇到一路追逐的此刻剎那流過,彼此都似乎過了電一般微微一顫。

      忽然水波一涌,文臻感覺到他的雙手似乎將要攬住自己,頓時一驚,所有的震驚和綺念都立即消失,幾乎立刻就想明白了燕綏趕走唐羨之的護衛等在這水下是要干什么。

      然而她不能這樣和他走。

      這是她的任務,是她和皇帝之間的交易,并不僅僅是為了皇帝許諾的獎勵,更多的是她需要唐夫人這個身份,以便和朝臣做交代并在之后有機會制約唐家,她不能出爾反爾觸怒陛下,更不能讓燕綏因此觸怒他的父皇。

      他這樣行事恣肆仇敵遍地的人,一旦失去帝王的寵愛,哪怕自身無比強大,也必將陷入被動,到時候就不得不走上某條道路,與這天下包括他父親為敵。

      也許他不介意與這天下和他父皇為敵,但對她來說,哪怕他走上這條路,那也不能是因為她導致。

      更不要說唐羨之未必沒有準備,水下行動不方便,萬一有個埋伏可能就有危險。

      文臻忽然伸手,用力向前猛推。

      燕綏正張開雙臂來抱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會有女人在這般情濃時刻還能出手推人,頓時被她推向海底,而文臻趁著這一推的反彈之力,迅速一個翻身彈起,踩著留在船幫上的那一排斷箭,狼奔豕突地逃了上去。

      在圍觀的各家大船上的人們眼里,就是文臻如超級馬里奧一般一段段地落下去,再忽然躥起,如超級馬里奧般再一格格地飛快蹦了回去。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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