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似游龍刀如飛鳳叮叮哨嗎的此來彼往殺得個難解難分那兩個軍官與那兩個武上若然以一敵一都不是麥永明與蕭青峰的對手但聯合起來以四敵二卻是大占上風更兼麥永明一手抱著木箱要分心照顧實力更是打了折扣三五十招一過麥、蕭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軍官與武士越攻越急麥永明忽地也大喝一聲將紅漆木箱拋回給尼泊爾武士那兩個軍官一怔麥永明長劍一揮涮喇兩劍滾滾而上大聲喝道:“先把這兩人殺了再說。”那兩個軍官也跟著劍鋒一轉待向那尼泊爾武士進招卻又似猶疑不決那尼泊爾武士一聲長笑架了一刀又把紅漆木箱擲出蕭青峰站在附近只得接過霎時間軍官的長劍與武士的月牙刀又紛紛向他身上招呼。這紅漆木箱本來是各方爭奪之物而今卻似變成一個禍胎到了誰的手上誰就遭殃。
蕭青峰擋了幾招險象環生也跟著依樣畫葫蘆振臂一拋將木箱向軍官擲去卻不料那軍官“嘿、嘿”冷笑忽地搶上一步呼的一掌競迎著木箱徑劈。麥永明大吃一驚急迫之際無暇思考一伸手又將那木箱接過不敢再拋這一來立刻又隱入了軍官與武士的聯合包圍之中。
正在吃緊忽聽得一聲怪笑尖銳之極笑聲未停人影倏地出現蕭青峰定睛一看正是那個怪丐只見他旋風般直卷進來鐵拐一招“力劃鴻溝”將諸般兵器一齊擋住忽而攻那武士忽而攻那軍官又忽而攻麥永明竟不知他到底是友是敵。這一來更成了混戰之勢那怪丐的鐵拐呼呼挾風掃到誰的跟前誰就要被迫得退后幾步。
蕭青峰心中一動想道:“他如此打法分明是想把各人都弄得累了然后好收漁翁之利獨占這木箱。”正想喝破忽聽得又是一聲長笑場中突然多了一人這人來得更是神奇剛才那怪叫化來時還是先聞聲而后見人而今此人卻是聲到人現就如飛將軍從天而降滿場高手竟無一人在事先現他的蹤跡。
冷月疏星之下蕭青峰看得分明此人非他正是前幾日用一把金計救他性命的那個書生只見他一手叉腰一手揮了半個弧形一副懶洋洋的神氣慢吞吞的道:“什么希罕東西值得你爭我奪?”
這書生突然出現滿場高手無不愕然不約而同停了戰斗。怪叫化嘴角噙著冷笑倒提鐵拐看似毫不在乎其實卻是全神貫注暗中準備蓄勁待麥永明見多識廣知這書生必是大有來頭當下手撫劍柄施了一禮朗聲說道:“俺寶雞麥永明要在這兩個鷹爪孫手中取一件東西天下紅花綠葉同是一家閣下若是武林同道俺不敢求助但請置身事外則他日山水相逢定當報答。”要知麥永明乃陜甘大俠在四北數省正是響當當的腳色提起來無人不識這一番自報名頭說話又非常漂亮得體這少年書生看來不過二十多歲輩份無論如何不會在麥永明之上麥永明這番說話絲毫不以前輩自居但卻在暗中責以江湖大義以為這少年書生聽了定必動容也許就會拔劍相助用)知這少年書生只是冷冷說道:“哈知道了!”竟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麥永明的名宇一般連蕭青峰也覺得這少年書生未免過份。
那兩個軍官見狀大喜也抱拳說道:“咱們在御林軍當差奉萬歲爺之命送一件東西到拉薩卻給這老混蛋劫了不敢請閣下相助。”那少年書生又“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晤知道了!”
怪叫化冷笑一聲就待作那少年書生邁前兩步也不見怎樣作勢忽然一伸手就從麥永明手上將紅漆木箱奪了過來。試想麥永明是何等本事竟然連招架也來不及寶箱便告易手不但蕭青峰覺得驚詫軍官、武士也都不約而同地“呵啊!”一聲各退幾步。
少年書生的手法快到極點那怪叫化的鐵拐也快到極點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那怪叫化手腕一翻鐵拐呼的一聲已砸到書生背脊。這少年書生對蕭青峰有救命之恩蕭青峰見此險狀不自禁的“呵呀”一聲叫了出來。
忽聽得“錚”的一聲那少年書生頭也不回反手一彈身形立刻倒縱出一丈開外身法美妙之極怪叫化的鐵拐翹了起來未及收回已聽得那少年書生朗聲笑道:“鐵拐仙果然名不虛傳!
蕭青峰心中一驚這怪叫化果然是鐵拐仙!忽聽得那少年書生又是一聲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希罕的東西值得你爭我奪。”一掌劈下將那紅漆木箱震開伸手一掏向地下一摔只聽得一片響聲木箱里的東西已給他摔成八片!
麥永明一聲驚呼叫道:“呀這不是金瓶!”怪叫化也似甚為驚詫提杖茫然做聲不得蕭青峰仔細看時被摔破的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瓷瓶不知他們何以要你爭我奪也是茫然不解!
那少年書生摔裂瓷瓶仰天一笑朗聲說道:“禍根已滅干戈止。笑殺當今魯仲連。哈哈不亦快哉不亦快哉!俺少陪啦!”袍袖一拂身形一起翩如巨雁便向茫茫無際的草原“飛”走麥永明忽然大吼一聲喝道:“你閣下既來沾這趟渾水哪能如此容易便止了干戈?”聲人起挺劍疾追那兩個軍官和那兩個尼泊爾武士也跟蹤追去一片嗆喝之聲震蕩草原。
那怪叫化鐵拐支地木然毫無表情蕭青峰本來也待追去見此情狀心中一動拂塵一掛正想招呼那叫化怪眼一翻冷冷說道:“哼你追得上嗎?留些精力以待天湖之會吧!”摹然一拐挾風向蕭青峰攔腰疾掃。
這一下事先毫無朕兆實是大出蕭青峰意料之外而且怪加化這一拐手法妙極竟是從他絕對料想不到的方位打來縱k武功再高像這等變起倉淬也難逃避只聽得“卜”的一聲怪叫化的鐵拐已在他的臀部重重的敲了一記
試想這怪叫化是何等功力蕭青峰見鐵拐以排山倒海之勢掃來心中以為準死無疑:“不料我蕭某人不明不白喪生于此處!”豈知鐵拐擊來卻似有一股彈力忽的把蕭青峰彈了起來平空拋出數丈毫無損傷!
把眼看時那怪叫化已經沒了蹤跡。蕭青峰不禁大為奇怪“咱們這怪叫化與自己有仇何以他這一拐不施殺手?若說無仇又何必要嚇唬自己跡近侮弄?”蕭青峰雖是久歷江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客店半夜里一場大斗乒乒乓乓的從店內打到店外店主和住客都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槳蒙起頭來不敢出外待得打斗的聲音已遠之后再過了好久店主人才敢出來提燈籠察看只見麥永明、軍官武士以及那怪叫化的四間房門打開人影渺然。店主人倒抽一口冷氣道:“罷了罷了早知道那叫化子不是善類!”他不敢罵軍官不敢罵武士更不敢罵陜甘大俠麥永明一口咬定是怪叫化鬧事。
店小二倒有點良心道:“可是他給那錠元寶足有十二兩。我稱過了。”店主人聽了此面色大異。忽然跑回去過了一陣又跑回來大叫道:“這天殺的化子偷了我的銀子來戲弄我!”店主人哀哀咒罵甚是傷心。
陳天宇心中想道:“這怪“叫化手段確是高明之極但要店主人貼房飯錢卻也未免太過。”他少年熱情凡事不計利害于是走出房來道:“店主人你不必傷心罵罵這錠元寶我賠與你吧。那位叫化子伯怕是我的一位長輩他生性滑稽想是故意作弄你的。”店主人雖然奇怪像陳天宇這般衣服華麗的貴公子竟然會與叫化子相識但聽得他肯賠錢喜出望外千恩萬謝不敢多問。
陳天宇回到房中見天色已將拂曉師父尚未回來心中自是焦急忽聽得窗外有人笑道:“你這娃兒倒好心腸!”陳天宇一驚問道:“哪位前輩?”推窗一望不見人影回頭看時只見床邊小幾已多了一包東西折開一看正是自己送與怪叫化的那件駝絨外衣里面還有一錠元寶。
待得天明蕭青峰悄悄回來兩師徒說起昨晚之事都感怪異那叫化子是敵是友仍未分明對麥永明與那軍官、武士何以要爭奪一個普普通通的瓷瓶也是不解。兩師徒疑團滿腹吃過早飯又再登程。
從日喀則出走了半個月來到拉薩西北又見一座大山高聳云表擋著去路這是西藏境內高度僅次于喜馬拉雅山的念青唐古拉山。其時已是仲夏山腳百花綻開山腰流泉嗚響恰似江南初春但山頂仍是雪花紛飛構成了獨特的景色。蕭青峰道:“聽說桂華生桂老前輩就住在此山之中但愿他尚在人間為我解此困境。”
兩師徒早已準備了登山用具攀藤附葛走了三日方到山腰縱目四望但見冰川交錯嚴若銀龍又是一番奇景。冰川的冰層雖因受到初夏的陽光已有部分融化但山頂的雪花一片一片輕飄飄地下著就好像白紙屑水晶未一般落到冰川之上逐漸結晶凍結最后轉化為冰層。所以山上的冰川亙古不化。由于太陽光的折射和散射整個冰層都變成淺藍色的透明體端的是奇麗萬狀難以形容。暮春初夏的雪比較潤濕、觀重這種雪里面水份較多落在冰川上未凍結成為冰層之前就像一朵朵梅花。有詩為證:“春雪滿空來觸處似花開不知山里樹若個是真梅?”所詠嘆的就是這種人間罕見的奇景。
兩師徒正在縱目冽覽冰川奇景忽聽山腰底下喇啦啦的一片響兩個穿著一身灰色箭衣的人竄上斜對面的山峰。念青唐古拉山山峰錯雜雖然所隔不過里許之遙但那兩條人影一轉入山口已被巖石遮著不可復睹。
兩師徒相繼愕然忽又聽得一陣琴聲緩緩傳來、
兩師徒向著琴聲來處追蹤陳天宇越走越覺氣候暖和奇怪問道:“前幾日我們一路登山越走越覺寒冷何以如今到了山腰反覺比下面暖。”蕭青峰道:“可能我們所站之處便有地下火山那道理就如雪山上常有溫泉一樣。”
他們邊走邊說前面的琴聲更是清晰陳天宇知音審律聽出那是一種五弦的胡琴聲調蒼涼之極而且這琴音竟似以前曾聽過一般陳天宇方覺心頭一動忽聽得前面有人歌道:
“冰川下面有只小黃羊
它失了爹又失了娘
天上的兀鷹在追著它
要將它抓去充食糧。
冰川天女我的好姐姐呵!
你聽不聽見它的哀鳴知不知道它的憂傷?
你替它趕掉兇惡的兀鷹吧
它終生不會忘了你的恩典!”
這歌聲正是那個假名桑瑪真名芝娜的藏族少女唱出來的陳天宇又喜又驚道:“師父你聽這歌聲分明是向冰川天女求救的原來冰川天女就住在這里!呀這藏族少女也真是多災多難你聽她這歌聲示意分明是又有惡人追趕她了。”
陳天宇不待師父吩咐立刻掌心暗扣飛刀趕上前去轉過一個山拗忽覺眼睛一亮群峰環抱之中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湖水。原來這個大湖便是世界的第一高湖藏名叫做“騰格里海”它的湖面海拔在四千六百七十二公尺以上比世界著名的高湖“的的喀喀湖”(在南美洲玻里利亞高原)還高八百多公尺也就是說約相當于三個泰山高真是世界唯一無二的奇跡!
陳天宇一眼望去但見湖水清澈碧波蕩漾湖中有片片閃光的浮冰湖邊水連天天連水恍如湖泊就在天上。陳天宇心道:“怪不得藏胞稱它為‘納木錯’(即是漢人所說的‘天湖’不知冰川天女是不是住在這兒?這倒真是個世外桃源之境。”
湖邊綠草如茵雜花生樹有白紗頭巾迎風飄拂陳天宇叫道:“芝娜江瑪古修我在這兒!”那藏族少女轉過頭來剛一照面忽聽得有聲叫道:“芝娜江瑪古修咱們也在這兒!”聲到人到樹蔭下突然撲出兩條大漢一身灰色箭衣滿面獰笑伸手朝芝娜就抓。
陳天宇大喝一聲:“惡賊休得逞兇了!”脫手兩柄飛刀那兩個灰衣人解下腰帶迎著飛刀一抖立見兩道銀光射入湖心陳天宇的飛刀竟然被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卷飛了去。
陳天宇吃了一驚忽聽得那兩人“哎喲”一聲一個滾地葫蘆從山坡直滾下去原來是蕭青峰飛身趕至折了兩伎樹伎打中了那兩人的穴道。那兩人本來也非庸手只因全神撥開陳天宇的飛刀冷不防著了道兒。
那藏族少女倉皇奔走陳天宇叫道:“沒事啦敵人已經被我的師父打走了。”蕭青峰微微一笑從徒弟的語、行動、神情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年情竇初開之時暗戀謝云真的光景。當卜放慢腳步不去打攪他們。忽見花樹叢中人影一閃有個極其冷峭的聲音說道:“好手法好手法咱們老朋友又見面啦!”蕭青峰這一驚非同小可只見前面現出兩人走在前面的那人面上交叉兩道刀痕圓睜獨眼似笑非笑在湖光山色掩映之下。更顯得詭秘之極可怖非常。此人非他正是令蕭青峰日夜擔心魂夢不安的強仇大敵武當派第二代的第一高手雷震子。后面的那人則是崔云子他吃了雪蓮過了多日身體已是完全恢復這時提著一張大弓那被蕭青峰拂塵毀了的弓弦又已重新補上。隨手一彈掙掙作響也在冷冷的盯著蕭青峰。
陳天宇銜尾追那藏族少女只見那藏族少女從崔云子的身旁奔過崔云子裂嘴一笑道:“桑瑪多謝你的雪蓮廣并不攔阻卻把弓弦一撥轉過來迎著陳天宇蕭青峰急聲叫道:“宇兒回來!”陳天宇退回師父身邊只見那藏族少女繞著湖邊急奔已跑出半里之遙。
雷震子嗖的一聲拔出長劍左右揮動咧涮有聲一步一步向蕭青峰迫近蕭青峰道:“當年之事實是出于無意雷大哥你何必耿耿于心。”雷震子“哼”了一聲臉上肌肉扭曲更是難看只聽他冷冷說道:“要我不耿耿于心那也容易你走過來讓我照樣的在你的面上劃上兩刀再剜掉你的眼睛那就了結啦!”蕭青峰道:“這事情又不是我干的我只是無意之中助了謝云真一臂之力罷了。”雷震子獨眼一瞪面色越難看蕭青峰不提謝云真也還罷了提起了謝云真更是令他悲憤于心他本是個美男子而今卻變了這樣的一個丑八怪追源禍始他尋不著謝云真、滿腔怒氣都泄在蕭青峰身上。
只見雷震子一步一步的迫近長劍一指冷笑說道:“老朋友你的技業沒有退減我雷某人也練了幾手功夫咱們十幾年前曾比過一場而今我又要向你獻丑啦!”長劍一揮咧的一劍立刻向蕭青峰施展殺手!
蕭青峰苦笑道:“雷大哥你實在擠得小弟沒法啦!”說話之間連閃三劍雷震于一劍快似一劍第四劍一招“白虹貫日”直取蕭青峰胸膛的“期門穴”劍勢雄勁萬難閃避蕭青峰忽的一個轉身拂塵一揮千縷玄絲立刻纏住了雷震子的長劍。原來蕭青峰心怯強仇十數年來苦心思索破敵之法雷震子的劍法武功都遠遠在他之上因此只能計取不能力敵他適才連閃三劍故示怯態待雷震子劍勢放盡這才一舉將他長劍纏著須知蕭青峰的拂塵乃是一件武林異寶佛塵看來似是塵尾其實卻是烏金精煉的玄絲堅韌之極刀劍所不能斷一被纏上兵器縱不脫手也難解脫。蕭青峰見十幾年來苦心思索的破敵之法果然得心應手不禁大喜心道:“你的劍法再兇也施展不開啦!”
忽聽得雷震子一聲冷笑噓氣一吹劍把一顫鐵拂塵的千縷玄絲竟如風中游絲飄飄飛揚蕭青峰這一驚非同小可想不到雷震子的氣功竟然煉到如此境界說時遲那時快雷震子長劍一抖涮涮涮又已連進三招蕭青峰拂塵揮舞只能封閉門戶更無余力進招。
雷震子越攻越急一口劍使得神出鬼沒劍劍指向敵人要害蕭青峰連連后退頭上冒出騰騰熱氣心中暗暗叫苦。再斗了三五十招只見雷震子又運氣一吹橫劍一削蕭青峰的拂塵登時斷了一縷如亂草般飄蕩空中。蕭青峰的拂塵塵尾若然聚在一處那是天下最利的寶劍也不能截但被雷震子運氣吹散再把內家真力運到劍上那就如一束筷子拆了開來容易折斷一樣。蕭青峰心痛之極不敢再斗凄然說道:“好我認命啦!”雷震于一聲獰笑邁前兩步眼光盯著蕭青峰的面孔利劍一晃道:“好呀我這兩劍要在你面上劃出交叉兩道傷痕與我面上的一模一樣。崔賢弟你也來看看看看為兄的手法如何?”
蕭青峰只感寒意直透心頭閉了眼睛不敢看雷震子手中利劍忽聽得“叮”的一聲雷震子大喝道:“何方小子敢施暗算?”蕭青峰睜眼看時只見雷震子的劍尖歪過一邊顫動不已嗡嗡作響顯是被什么暗器打中不禁大奇:誰人有此剪力竟然能把雷震子的長劍打歪?
雷震子話猶來了立刻有人接聲應道:“你老子就在這兒你眼睛瞎了嗎?”雷震子扭頭一看只見右方身側突然多了一人臉如鍋底如亂草鼻孔朝天身上鴉衣百結竟然是個叫化。蕭青峰又驚又喜心道:“鐵拐仙此來不知是友是敵。”厘他現在已是雷震子砧上之肉反正只有等死的份兒即算鐵拐仙是敵也不過如是而已并不增加憂慮;雷震子卻大是驚疑。正是:
天湖來怪客劍氣映冰河。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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