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老向導不解,“附近村子都只有一兩口井,村里人每天喝的都是同一口井里的水,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同一天,人都死光了?”
“不是同一天人都死光了。”展昭自自語,“是自那一天之后,井水就有毒了!”
“因為那棵水里的樹么?”白玉堂問公孫。
公孫淡淡一笑,“我也是這樣想!”
“會不會是有毒的樹籽隨風飛過來,正好落在了水里,然后發芽生長。等長大了之后就具有了毒性,然后村民門喝了井水之后,一命嗚呼。”展昭說著,又疑惑,“可似乎有一部分人沒死哦!”
“和杏兒她娘一樣,沒死,卻是瘋了!”公孫伸手指了指腦袋。
“那些水使一部分人死,一部分人活。”展昭不明白,“為什么呢?”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黑石村,進入村莊,果然殘垣斷壁蕭索得不行。
赭影叫士兵分散開來尋找水井,沒一會兒,就聽一個士兵大喊,“在這里!”
眾人走過去一看,就見一口黑色的水井,井邊,有孤零零一座墓碑,墓碑上刻著四個字井水有毒。
眾人就莫名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這事情實在詭譎。
走到水井邊,幾人不約而同地往水井里看了看。
水井之中的水,已經干枯了,沒有清涼的井水也沒有綠油油的小樹,只有一株黑乎乎的東西,同時,展昭等人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惡臭味。
“血膽紅!”白玉堂一皺眉。
展昭也點頭,他記得這個味道。
“應該是八木圣果才是。”公孫壓低了幾分聲音,“六十年一甲子,一甲子一輪回!”
展昭驚駭,“原來如此”
“還記不記得你的吳二叔?”
“記得,小善叔么!”展昭點頭。
“吳不善當年被人控制,腦中種下了蠱蟲,所以導致他一些事情不急的,如果不小心想起,蠱蟲就會發作,從而一命嗚呼!”公孫指了指腦袋,“其實我們很多記憶,都是這里控制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想起之前公孫做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似乎對人的腦袋很感興趣,每次都拿著豬腦袋或者死人的腦,切來切去不知道研究什么,之前只當他惡趣味,每次他切腦袋的時候連趙普都躲得遠遠的,倒是小四子有興趣跟他一起研究。
“我之前也研究過一些死人的腦袋。”公孫道,“那些忘記了某些事情的人呢,腦袋里頭有一部分,會萎縮,變得很小!”
“是么?”展昭驚訝。
“對啊,但是我還沒有研究得太透徹。”公孫為難,“就是因為杏兒娘親的遭遇,我開始對人的腦袋感興趣。當時,我調配了一些藥物給她娘服用,邊試邊治療,大概半年過去,掌握了一定的規律,也研制出了一些藥物,發現她體內有一些毒素,沉積在腦袋里,不是讓人忘記,而是讓人記住得更多,甚至是一些,不應該屬于她的記憶。”
白玉堂皺眉,“你的意思是,杏兒他娘記住的,是她外婆的記憶,而同樣道理,王老爺子和寬叔,記住的也可能也是不屬于他們的記憶?”
公孫點頭,“沒錯!”
展昭,“是因為八木圣果?那為什么有的人喝了沒事,有的人卻死了?”
“還記不記得,剛才王老伯認錯你,說什么圣主還活著,什么生生世世輪回不止當中加了一句什么?”公孫問。
“八木活水。”白玉堂一挑眉,“王老頭、寬叔,包括杏兒他娘等等人,他們的先祖,都喝過八木活水,可能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先祖。
“如果我沒估計錯。”公孫很大膽地給了一個假設,“他們先祖喝的,是八木活水,那么這口井里的,就是八木死水,六十年一甲子,每六十年出現一次,如果真的是這個族的人,就會延續先祖的記憶!”
“可杏兒的娘親”展昭抬頭“她是誤食,她原本并非西域人”
“所以!”白玉堂沒等公孫開口,就道,“她只有她娘的記憶,和別人不太一樣,她娘可能飲過八木活水,在某個巧合之中”
“先不說活水或者死水。”公孫開口,“杏兒的娘清醒了之后,已經能理清一些關于她外婆那一代的記憶,和她自己的記憶了。而且她也認出來,杏兒根本只是和當年那個女子有些相似,完全不是一個人,因此母女兩關系已經很融洽。我當時找不到這棵八木果,因此不能對癥下藥。可現在我們找到了,只要給王老爺子把毒解了”
“他就能分清楚哪些記憶是他自己的,哪些是屬于他先祖的。”展昭一挑眉,“換句話說,那個屠了寬叔村莊、讓王老爺子受驚嚇和我很相似的人,可能并不是他們親眼見到的,而是他們的先祖或者父輩?”
“的確。”公孫點頭。
白玉堂也笑了,“難怪說他們認錯人,以他們的記憶混亂程度,絕對有可能錯把祖先的經歷當成是自己的。”
“果然是認錯了人啊,別人自己,已經分不清楚。”展昭邊說,邊摸了摸小四子的腦袋。
這時,石頭回頭瞧著遠處,似乎發現了什么。
眾人也回頭,就見剪子背著蕭良正狂奔而來。
“先生!展大哥、白大哥!”蕭良到了切近,蹦下來,到了眾人身邊。
“你怎么來了?”展昭見蕭良跑得急,就問,“出什么事了?”
蕭良壓低了幾分聲音,道,“師父抓到下毒的人了!”
眾人對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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