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間,開封府就血魔泛濫了,好些個江湖門派都說抓到了血魔,并且放出風聲來,說是準備成為舞林盟主。
一下子這樣的門派多了,于是就爭來爭去甚至大打出手,開封府又熱鬧了起來。
“什么武林盟主啊。”
開封府院子里,公孫邊給小四子剝花生,邊說,“都快成武林蒙主了,盡蒙人。”
“他們都說抓到了血魔,可是我們查過他們的住所和落腳地,根本沒有什么關押血魔的跡象。”紫影跟趙普說,“的確是空口說白話的。”
“果然是瞎蒙啊?”公孫搖了搖頭,“也對,大家都不知道血魔什么樣子,隨便找個死人搞得恐怖點就可以說是血魔!”
“要不然弄張畫影圖形什么的。”趙普拿了紙筆一通圖,舉起來給公孫看。
公孫拿著那張趙普亂涂的怪物畫像發起呆來,“別說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說著,提筆在一旁寫寫畫畫,做了張通緝令出來。
眾人都看了看他公孫像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正在包拯的書房里頭,說的也是血魔的事情。
“那天林中的怪人,當真是血魔?”包拯皺眉詢問,“這血魔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突然出現在開封,也是和這次天涯谷的大會有關系?”
白玉堂和展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估計就是雙眼血紅、血盆大口,和傳說中的血魔一樣,但吳不惡的確死了好多年了。
武林群雄爭盟主之位是一回事,這回兒開封府可是不得安寧了。前幾天剛跑出來了一群僵尸吃人,這會兒又跑出一群血魔吃人,這世道怎么就這么不太平呢?
展昭和白玉堂從包拯書房走出來,簫良就跑來跟他倆說,那個被救回來的村民小山醒過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去看,只見小山坐在床上,脖子包著紗布,精神倒是還好,正在喝粥。
公孫給他把脈,邊讓他回憶當時的情況。
小山嚇得直哭,說那天他上山抓山雞,被個黑衣服的怪物抓到山洞里了,山洞里到處都是血,那怪物先是咬了他的脖子喝血,他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那怪物坐在一塊石頭上像是在打坐,滿臉血紅,頭頂都冒煙了。他害怕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連滾帶爬就逃出山洞了。小山在往山下跑的時候摔了一跤滾下山,又昏過去了,最后被陸雪兒她們撿到了。
“滿臉血紅,頭頂還冒煙啊。”展昭自自語,“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么?”
“今早在林子里見著那位,可不像是走火入魔的人。”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點點頭,就見一旁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有些心事重重地盯著小山看。展昭知道她倆在擔心什么,如果那真是血魔小山可能有一天會魔化的吧?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又去林子里找了一趟,依然沒有那血魔的蹤影!兩人回到開封府,看到的情景有些詭異。
院子里,展天行和白夏正在下棋,一旁圍著公孫、趙普和一幫影衛們觀戰,似乎是在破什么殘局。
唐石頭、岳陽和簫良正在一起研究剛剛陸雪兒教給他們的一套內功心法。而在楊柳樹下,陸雪兒和殷蘭慈正邊斗嘴邊撓小四子癢癢,還拿了一大堆布行的料子樣品回來選布料,準備給展昭和白玉堂做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抱著胳膊在院門口看了一下,覺得這景象太溫馨和睦了完全沒有衙門的感覺!還是接著上街調查吧。
剛退出來,白福跑來了,“爺,天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在白府等著了。”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你好好招待吧。”
“爺,岳峰掌門說請您去一趟。”白福說,“老爺子臉色好嚴肅哦,我都不敢看他。”
白玉堂微微皺眉。
這時候,里頭岳陽跑了出來,“掌門之前的傷還沒好啊?”說著,他有些內疚。
“好像不是啊,說是路上遇上百花盟的人了。”白福說,“說少爺廢了人家盟主的武功,要給個交代,還要你給人家治好了。”
“這武功廢得好啊。”趙普在里頭應和,“省的這人要再出來蹦跶。”
白玉堂對白福說,“你讓他們別搭理百花盟的人。”
“爺,您要不還是回去看看吧,別過幾天百花盟的人上門來罵街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白福勸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回頭跟展昭說,“貓兒,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展昭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身后陸雪兒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殷蘭慈一拽展昭的袖子。
白玉堂和展昭本想找借口脫身,無奈兩位娘親已經掛在胳膊上了,只好帶著一起去。
兩位娘還順手拽上了小四子,一起帶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走前頭,邊走聊案情,兩個娘拉著小四子在后頭跟著。
“喂。”陸雪兒叫了殷蘭慈一聲。
“干嘛?”殷蘭慈看她。
“你昨晚聽了沒?”陸雪兒問。
小四子仰著臉,聽了陸雪兒的問話,又轉過去看殷蘭慈。
“聽啦。”殷蘭慈興趣缺缺,“就一會兒而已。”
“你說他倆誰有問題?”陸雪兒嘖嘖兩聲,“我家玉堂是不是從小在冰窟窿里待久了,那么遲鈍?”
“我看是天行從小教昭昭什么一身正氣之類的,搞得他呆頭呆腦的。”殷蘭慈嘆氣。
小四子仰著臉忙著轉頭。
“相公還說他倆是因為認真。”陸雪兒搖了搖頭,“不過都是大人了么,該有還得有!”
“天行也這么說。”殷蘭慈嘆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說著,就聽小四子笑瞇瞇說,“姨姨感情好好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一愣,對視了一眼立馬炸毛
白玉堂和展昭在前頭走著,就聽到后頭兩位娘嗡嗡說話,也聽不大清楚是什么。原先氣氛還行,突然聲音大了起來,回頭一看,果然又吵開了。
小四子見兩人又吵起來了,嘆了口氣,放開兩人的手,背在身后,撅個嘴鼓個腮幫子往前走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見小四子的樣子生氣了不成?
兩人湊上去,“小四子?生氣啊?”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兩位娘親,拍了拍小胸脯“我哦,想撮合喵喵和白白好幾年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吃驚,“真的?”
“從五歲開始的!”小四子伸出胖乎乎的手,“等他們親親就等了三年!三年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愣了愣,一起看向小四子,“你你八歲了?”
小四子一愣,臉紅紅“唔,前幾天中秋節剛剛過掉八歲生日!”
“虛歲還是足歲?”
小四子小聲嘟囔了一句,“過生日當然是足歲了,虛歲是過年么。”
“你八歲了?!”陸雪兒吃驚地看他,“怎么長的那么小?”
“就是啊,我還以為你只有五歲!”殷蘭慈連連點頭。
“我個子小又呆么。”小四子繼續不高興。
“小四子,你剛剛說光親親就等三年,那成親豈不是要等到我們兩個頭發白?”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搖頭。
“前邊慢的話,后邊會飛快的,爹爹和九九就這樣,小肚子說,這叫蓄勢待發、厚積薄發!”小四子掰著手指頭,“前邊總是吵架,后來遇到些事情呢,就患難見真情啦,最后就醬醬又釀釀”
“等一下!”
殷蘭慈和陸雪兒同時一拉小四子,打斷他問,“你剛剛說什么?”
小四子被她倆嚇了一跳,抬頭看,“什么啊?”
“你剛剛說患難見真情?!”陸雪兒瞇起眼睛。
小四子點頭,“是啊,嗯我記得爹爹被欺負的時候呢,九九好兇哦,平日都不這樣。九九被欺負的時候,爹爹就會變得很認真了!他倆每次經理一些挫折,感情就會進一步。”
陸雪兒和殷蘭慈臉上痛處露出了精細的笑容這個有理啊!給他倆制造些麻煩,這就是最好的刺激手段!所謂患難見真情臨危露真心么!問題是,先欺負哪個呢?
陸雪兒一看殷蘭慈,“不如先你們家昭昭吧?他看一張好人臉,被欺負比較真實!”
殷蘭慈眉頭一挑,“憑什么?欺負你家玉堂啊,看起來越不好欺負的人欺負起來才有勁么!”
“你家的先!”
“你家的先!”
兩人爭執不下,一起問小四子,“小四子,你說!”
小四子看了看兩人,嘆口氣,一伸手抓住兩人的手,“石頭剪子布決定吧!”
殷蘭慈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一起伸手石頭、剪子、布!
結果,殷蘭慈很不幸地輸掉了,決定由陸雪兒開始,先拿展昭開刀!
走在前邊的展昭和白玉堂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涌不好的預感!
又往前走了幾步,路過一個轉彎口,只見前方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閃了出來,一指展昭,“展昭,納命來!”
展昭一愣,那黑衣人剛要上前,被白玉堂擋了一下,他不解地問,“娘,你干嘛?”
那黑衣人自然是陸雪兒假扮的。聽白玉堂試穿了自己的身份,她趕緊捂臉,發現蒙面巾還在。白玉堂怎么會認出自己?為了不被發現還特意穿了黑色的呢!
“誰,誰是你娘,不要胡說!”陸雪兒決定死不認賬,對著展昭,“納命”
“納什么啊!”白玉堂望天,攔住她,見陸雪兒還要來,就說了一句,“啊,你好像胖了點!”
“什么?!”白玉堂此一出,陸雪兒一把扯掉蒙面巾,跳著腳罵,“你個死小孩說誰胖,老娘三天不吃飯了,你個小兔崽子也跟我一起挨餓!”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暴走的陸雪兒,果然聽不得不好的啊說她胖都要挨罵,那說她丑豈不是要挨刀子!
身后,殷蘭慈和小四子扶額失敗!
展昭和白玉堂繼續往前走,陸雪兒垂頭喪氣跟在后邊,殷蘭慈瞟了她一眼,“都跟你說了,要智取不要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