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蝎九天恭恭敬敬站起來,杵在一旁。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展昭扯下了蒙面的帕子,蝎九天不認識他,就問,“這位英雄功夫也好高啊,怎么稱呼?”
展昭沒做聲,顯然還有些防備,蝎九天也沒再追問。
“你說的她,是指落歆夫人?”白玉堂問蝎九天。
“是的。”蝎九天點了點頭,“師父,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而且心計也了得,萬一什么把柄落在了她手里,唉那就只能一生都聽她驅策了。”
“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白玉堂不解。
“唉,不瞞師父”
白玉堂望天,心說你就不能別再叫師父了么!
“我在一年前,和兄弟們一起干了最后一票后,就地分贓解散了山寨,我也不干這打家劫舍的活兒了,就想著娶房媳婦兒,做個財主,生兒育女什么的。
可偏偏劫持官銀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那女人知道了,她還握有大量的證據,我倒是不怕她,可我以前那些兄弟大多都已經成家立業了。她以此作為要挾,讓我聽他的話,不然就讓我跟我那一幫兄弟都殺頭。于是我就只好跟她進了東京,平日隱藏起來,她讓我干嘛我就干嘛。前陣子,她突然讓我放出消息,說要殺有鎏鶴翎的人老子他娘的都不知道那鎏鶴翎是什么玩意兒,不過沒辦法,只好聽她的。最開始那會兒,她讓我殺了羅青山,見我猶豫,就說了一下羅青山當年的惡行。我覺得這人為非作歹死了也沒什么,可殺了羅青山,她又讓我殺他閨女人無辜一小姑娘,我怎么下得去手啊?于是我趁她睡覺那會兒進入了她房間,趁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告訴他,我蝎九天殺了他爹,然后放她走,想她能不能去開封府告我狀什么的,咱不能反抗,但至少也給那女人搗搗亂!”蝎九天一氣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
“你以前見過落歆夫人沒?”白玉堂問想提示他一下,看他能不能想起來,“與你之前有些宿怨。”
“啊?不是吧,我以前得罪過她?”蝎九天顯然已經忘記當年的事情了,“那就是來尋仇啊?哎呀。”
白玉堂想了想,也沒多說什么,以免蝎九天回去之后露出什么破綻,危及性命,就接著問,“她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蝎九天無奈搖頭,“這女人心機非常之重,她想干什么從來沒人知道。另外,她現在功夫比我好,我可拿不住她!”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落歆夫人不知道練的是什么功夫,平日將內力壓制得如此好,幾乎要以為她不會武功。
白玉堂則是不解,自己七年前救她的時候,她還不會功夫,一個弱女子,如何在短短時間內練成了如此高強內力,連蝎九天這樣的高手都打不過他?
“對了!”蝎九天像是想起了什么,“這女人,身邊一批妖魔鬼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
“妖魔鬼怪?”白玉堂和展昭都聽出了些端倪,“什么樣子的人?”
“有幾個跟鬼魂似的女人,還有些武功很高,妖里妖氣的男人。”蝎九天搖了搖頭,“對了,還相當有錢!”
“有錢?”展昭微微一挑眉,“對了,她干嘛讓你殺陸鐵心的時候,還帶一包珠寶?”
“讓我將珠寶灑在陸鐵心的尸體旁邊,不過沒能成功!”蝎九天搖了搖頭,“至于目的,我也不知道!”
談了好一會兒,展昭和白玉堂得著了不少線索,可落歆夫人特別謹慎小心,最重要的,也就是她這么做的目的,還是沒有打聽到!
“你接下去準備怎么辦?”白玉堂問蝎九天,“還回去?”
“沒轍啊,我中了她給的毒藥了,這倒是不打緊,我那幫兄弟還都蒙在鼓里呢,他們家老婆孩子都中毒了,我不能不聽話!”
展昭和白玉堂都輕嘆了口氣,展昭拍拍他肩膀,提醒他小心行事,他們會幫他想辦法。
離開了蝎九天所在的客棧,展昭和白玉堂匆匆趕回了開封府。
此時,包拯他們也剛剛回來,眾人奔波了一整天,都有些累了,坐下說話。
“大人,宮里情況怎么樣?”展昭問包拯。
包拯搖了搖頭,“倒是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鬼的傳傳得很快,公孫先生還留在宮里,現在香香和龐妃所有的食物,都由他親自檢查過。香香生病的消息還在外面放著,現在宮里是人人自危。”
白玉堂聽到這里,略有不解,“包大人,現在證據確鑿,的確是落歆夫人在背后做的手腳,我們為什么不索性抓了她呢?蝎九天等也是證人,那些中毒的人,可以讓公孫先生處理,在這樣下去,她說不定會搞出更多事端。”
“唉白少俠有所不知!”包拯卻是輕輕搖頭,“皇上似乎另有打算,準備再引出多一些線索,看來背后還藏著什么,是我們不會知道,但是皇上知道的!”
“愛,肯定還有幕后人呢。”龐吉也端著茶杯喝茶,“一個丫頭,能翻出什么天來?沒人幫她不可能做出這么大聲勢,另外啊關鍵應該是在她那些財寶上面!為什么會有如此大量的唐朝財寶呢?她就一個普通小姑娘而已。”
眾人也都因為這個而不解。
包拯見天都快亮了,就對眾人擺了擺手,“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別的事!”
眾人點頭散去。
展昭也覺得困倦,上了床鋪,摟住被子里的大虎小虎就躺下,白玉堂也想入睡,卻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龐煜和包延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幾卷卷宗。
“哈啊”龐煜打了個哈欠,“我們發現點線索!”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也起來,讓兩人進來說話。
包延將卷宗打開,道,“相傳當年唐太宗曾今想將一批珠寶金銀儲藏起來,以備日后不時之需。他打造大船運送珠寶,途中一艘大船傾覆,船與珠寶一起沉入了湖底。其中有些記載,就是這批寶物大多是太宗早年獲得的,共同特點就是,所蓋印戳,都不是傳國玉璽!而是授田之命的玉璽”
“哦?”展昭和白玉堂心中微動那豈不是和鎏鶴翎一個道理?果然都牽扯到一起了。
“可如果真有這批寶物,為何最后又到了落歆夫人的手中?”白玉堂不解,“她找到了沉船不成?”
包延微微一笑,將一本唐朝野史翻開幾頁,找到其中一篇給展昭和白玉堂看。
“太宗當年為何打造鎏鶴翎,可知道?”包延笑嘻嘻,略帶得意,顯然已經查到了線索。
展昭和白玉堂認真看了起來,看完才恍然大悟野史上記載,當年太宗喜愛一個琴姬,不過她是隋朝皇室遺珠,絕不會被當時眾臣接受。
但這琴姬能歌善舞,最喜拿孔雀翎做裝飾,又愛穿一身白一日她在院中芍藥花叢中翩翩起舞,太宗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琴姬身材曼妙宛如仙鶴,起舞時候孔雀翎毛奪目,白色的芍藥將她襯得宛如是那云端仙子,于是就制造了這塊鎏鶴翎給她,讓她好好收藏。
后來宮中反對之人越來越多,太宗也不好將她藏在宮里,就想建造一座行宮給她,并且送了好幾船的珠寶,作為她的彩禮!
“好幾船”展昭和白玉堂立刻想到那傾覆的寶船!
“可野史不可考吧,也有可能只是傳。”展昭皺眉沉吟,“該不會那琴姬是落歆夫人的先祖,有那么多錢干嘛小時候活得漂泊坎坷?究竟哪句話真,那句話假?”
“唉,野史雖然不可考究,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龐煜笑嘻嘻,“而且當年那個是琴姬、月和夫人也是琴姬,如今的落歆夫人還是琴姬,這跟琴較上勁了還是怎么的!”
眾人說完了線索,展昭和白玉堂打發包延和龐煜回去睡一會兒,兩人也躺在床上,想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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